墙。
而在这个过程中,十分喜欢寂祷的米兰达女侯爵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算是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
季晓岛看似亲昵地挽着墨的手臂,声音却严重与其表情和动作不符的没什么温度:“不过随之而来的烦恼就是,米兰达最近一直在问我什么时候和你举办婚礼。”
墨用同样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对方,刻意被压低的声音却比后者还缺乏温度:“你可以告诉她,我希望那是在未来那场规模浩大的战争结束之后。”
“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少女面色微红地移开了视线,语气却依然清冷:“看来你很有自信。”
“比如说?”
“比如说在战争结束之后,就可以扯下伪装,无需继续你那精湛到令人厌恶的演技了。”
“有这个可能。”
尽管完全没有兴趣回答,但在这个场合不得不说些什么的墨檀语气中满是不耐。
而季晓岛却是微微歪了歪头:“可能?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继续扮演好罪爵这个角色。”
墨动作轻柔地揽过少女的腰肢,露出了微笑:“尽管这个可能性不大就是了。”
看似真挚,其实完全没有半点温度甚至会让人心生寒意的‘微笑’。
“既然如此的话”
少女在心底皱了皱眉,贝齿轻咬:“你为什么还让我对米兰达说那些话。”
“避免不必要的怀疑。”
墨不暇思索地给出了回答,淡淡地说道:“你不了解我的敌人。”
纷乱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他想起了‘默’不久前刚刚见过的,黄金之城那位【贪杯】酒馆的老板,尽管没有确凿的把握,但结合欧西里斯和李佛二人提供的资料,那个人是天柱山代行者的可能性至少有九成以上。
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作为墨现阶段为止最大的威胁,表面上与世无争的天柱山究竟有多么可怕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黑梵不行、檀莫不行、默也不行,尽管他们可以凭借与生俱来的才智窥到那冰山一角,并以此为前提去思考、揣摩乃至谋划,但狭隘的目光、孱弱的实力与过低的格局早已注定这种行为无法收获任何成效。
伴随着实力的提高,底牌的增加,天柱山所带来的威胁不但没有降低分毫,甚至还愈发变得沉重了起来,尤其是在欧西里斯、李佛这两位代行者口中收获了大量情报之后,墨更加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那是远比在悬崖上走钢丝还要令人发指的挑战。
只要踏错一步,万劫不复都不足以形容的毁灭就会降临。
只要踏错一步,那些隐藏在迷雾后的无数眼睛就会猛盯过来。
只要踏错一步,自己的全部、自己的一切都会被抹杀到一干二净。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其实倒也还好。
墨微微勾勒起嘴角,嗤笑着自己的天真与愚蠢。
会为这种令人乏味的事思考这么多,着实是过于引人发笑了。
天柱山,仅仅只是自己面前的第一个障碍罢了,虽然此时此刻这个障碍的存在感高得有些过分,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一颗稍微硬一点的绊脚石而已。
诚然,就连过去的法拉、现在的李佛都仅仅只是所谓的‘编外代行者’,甚至连天柱山的全貌都无法窥伺到的‘局外人’,那些真正的代行者乃至高阶观察者仍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中冷眼下瞰,但障碍终究是障碍,哪怕再怎么难以逾越,都改变不了其绊脚石的命运。
甚至,没有资格被自己视为‘敌人’。
保持着这种从客观角度分析几乎形同疯狂的想法,墨将自己的思绪转移到了自己真正的敌人上,那才是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们’的敌人。”
笑靥如花的少女微微扬起她那雪白的颈子,一双宛若红宝石般耀眼的眸子中流转着冰冷的寒意:“而不是‘我’的敌人。”
真是令人厌恶的视线。
墨轻轻拍了拍少女冰凉的手背,倾身在后者的耳畔低语道:“你没有资格,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季晓岛挑了挑眉,轻柔地揽住墨的脖颈,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你这人真的是又中二又讨厌?”
因为这个问题并无意义,所以墨自然也没有老实回答的义务,所以他只是微微挪动了一下位置,以一个旁人看上去像是在接吻的角度,盯着面前那张与自己之间几乎不存在距离的俏丽面孔耳语道:“或许我一直以来对你都太宽容了。”
“怎么,你现在才准备用实际行动更改自己的错误吗?”
“比如杀掉你?”
“那样的话我建议你另找一个时间动手,最好再顺便制定一个更加周密的计划,比如让加雯冒充一下死去的我之类的,否则会有很多凭你的在线频率根本无法处理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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