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焦急地摆摆手,“官爷,是不是搞错了?”“哪有错?你自己看看。”官兵把带血的嫁衣扔到地上。农夫一眼就看出那是女儿出嫁时穿的衣服,心想怪不得她深夜逃了回来。他思考了一会儿,为了儿子的安稳,决定把女儿交出去。“小鹿确实回来过,她就在房里。”一群官兵冲了进去,翻箱倒柜,也没发现。就在刚刚农妇把自己的首饰全部给小鹿,“孩儿,我生你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脚,人家都说保不住,可我不相信,还是把你安全地生下来,可你生下来,一个算命路过说你活不过二十,所以你那坏爹就想把你卖个好价钱,但是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不愿意看着你被抓走,拿着这些钱赶紧逃吧。”小鹿听着这些话,心头莫名涌上一阵暖意,鼻子一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摸了摸泪珠,尝了一口是咸的,“眼泪真不好喝。”“傻丫头,说什么,赶紧逃!”农妇打开后门,把她往后一推,“再也不要回来了。”小鹿点点头,她顺着林荫小路,一直往前跑,不回头。她一口气跑到山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到山下有处房屋着起大火。小鹿仔细一看,发现正是自己家。她想往回跑,脑中想起农妇刚才说的话,她跪倒在地,大喊着:“娘,我对不起你。”自她出生起,从未叫过农妇一声娘,因为她觉得有自己的母亲,不能叫别人娘。但是现在她不叫出来,心里难受。她恨自己凡胎□□,手无缚鸡之力。母亲说过会在她二十岁那年出现带她回山,可她现在就不想活了,她要为农妇报仇。第二天小鹿捡了个柴刀,想要把李府的人杀光。她冷着脸朝李府走去,这时路过一个马车挡住她的视线。埋伏在李府附近的官兵早就守株待兔了。可马车一过,人却没影了。小鹿被一名陌生男人捂住嘴巴,牵制在马车里。等马车离开这里,男人才松了双手,只见双手血淋淋的,原来小鹿咬破他的手,他却一声不吭忍到现在。“你干什么?”小鹿气呼呼地看着他。“就凭你还要去李府,你可知李员外的嫡长子是谁吗?”男人挑眉看她。
小鹿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杀人偿命,我杀了他们再以死谢罪。”“傻丫头,李员外的嫡长子乃是当朝的户部尚书,手握重权,所以李员外才能这么嚣张强抢民女,有十余房妾室。”男人给她冷静分析。小鹿只觉得眼前人话多,她准备下车,却被他抓住手腕,“你叫什么名字,我送你回家。”“我叫小鹿。”“从今天开始你叫鹿笙,小鹿这个人在昨天那场大火死掉。”男人冷静地盯着她。小鹿搞不懂他究竟要干什么,好奇发问,“你究竟要干什么?”“因为我跟李家也有血海深仇,我们可以一起联手。”男人指着眉毛上的一道疤,“这是李家送给我的礼物。”小鹿听说他要跟自己一起复仇,来了兴趣,她重新坐了下来,“你需要我干什么?”他细细打量着她,“你就是这脸能看,美人的脸不仅能让人欣赏,也能当杀人的武器,你看看李员外就是这样没的。”“我不认,那是他自己栽倒的,却把事儿算到我头上。”鹿笙摆手否认。“哼,李家就是这样,他们不高兴就算你路过他们李府也会被暴打一顿。”男人冷哼一声。“你是谁,那你怎么知道我跟李家的过节?”鹿笙两只小眼珠不断打量眼前男人。他长相不同平常村夫,除了眉间一道疤痕,并不影响他的容貌,五官分明,那双眼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我叫慕溪,我跟李家的仇恨比你还要大,你以后就会知道了,我很久之前就一直关注着李家,发现李员外又纳了小妾,我还想是哪个倒霉蛋要嫁进去了,没想到你一进去就干了一件大事。”鹿笙觉得他阴阳怪气,不知道在夸自己还是贬低自己。这一切她都不想管,她只想报仇。她一把拎着慕溪的衣领,靠近自己,“我不管你是夸我,还是骂我,我现在只想灭了李家,你就算利用我也无所谓,毕竟我是将死之人。”慕溪还以为鹿笙一心只为报仇,才会讲出这番话来。二人达成共识。第二日,鹿笙化身变成花魁跟着慕溪北上入京城。慕溪每日训练她,让她想办法混进户部尚书的家里。李智身为李员外的嫡长子,娶了宰相的千金,他不像好色老爹一般纳那么多小妾,身边仅有一名侍妾照顾起居。虽然他也常出入风流之地,却从不沾片叶,干干净净的。慕溪培训了不少舞女送入万花楼,可惜李智连看都不看一眼。鹿笙听完,拧着眉头仔细思考。“怎么了,为难吗?”慕溪看她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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