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常就是在这样的场面中,想起以前和我一起上课的神明,明明以前总是嫌他烦、又ai对我毛手毛脚。现在的我,对於符尊,真的很奇怪又矛盾。
我和符尊的在这两个月的相处时间非常少,甚至连见面都没有。他只派康赵二将军向我说明:因为恢复天职後,玄天上帝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例如积了快一年没人批的公文。尤其是他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坐镇神都北溟,导致许多原本被封印的危险级妖魔鬼怪再度往人间四溢。除了需要消耗很多法力重新收服,妖籍的整编与入册更是工程浩大。
所以说,什麽喜欢我都是假的罗?我没有工作重要吗?再怎麽忙也得拨些时间给我吧?我常常很自私又小心眼地这样想。
「因为哥哥很担心,某些智力b较高的妖怪,会像雷nv一样,拿畅悠先生作为要胁。所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会尽可能避开任何与你的接触。」祈安的解释,倒也不无道理。「哥哥真的只是b较忙,忙完了就会每天去看你的。别担心。」
「我、我才没有要他每天来看我,就只是」唉,不知道要怎麽把话接下去,只好先乾一杯保生大帝熬的冰凉青草茶。「期末考也快到了,刚好可以好好念书。」
其实,我是知道的,符尊还是很在乎我的。偶尔夜半睡的朦朦胧胧时,我总能感觉到些额外的t温轻轻地环抱着我。但每当早上醒来,房间却被刻意地抹除有谁曾在此活动的痕迹。愈是刻意,愈让我有gu难以言喻的失落感,甚至,在写日记的时候渐渐地意会到──啊,原来,这就是想念一个人的感觉。
自从遇见这群神明,或许是无形之中与之气息交换,我的眼力愈来愈广,更清楚地说:我开始看见一般人所看不见的能量,也就是许多游走於人间的si灵与妖怪。它们在我以前看来,往往都只是一gu盘踞在臭水g0u的馊味、一阵工地里噗噗的灰烟,或是小婴儿无理取闹的哭笑。
买宵夜的时候,红绿灯、闪着霓虹灯的扛bang、会吃钱的夹娃娃机台上,常有些蹦蹦跳跳的大头小鬼。祂们就像电线杆上随处可见的麻雀或斑鸠,偶尔会发出奇怪的哭笑声。但祂们基本上只是一个封闭的小圈圈,不太会去sao扰人类或是制造灾害。
被祈安称为王爷的妖怪就不同了。王爷,又称千岁,普遍被视作瘟神。除了玉帝认可、掌握部分灵界兵权的从二品五府千岁,身负代天巡狩的职责。更多在人间游走的王爷是具有感染人类疾病、散播时疫能力的灵界恶兽,而保生大帝便是消灭这些妖物的主要神明。
至於人类往生後的灵魂,在正常在人来人往的路上遇到其实并不多,除非是车祸意外现场、火灾後的焦黑废墟或烟草漫漫的坟场,才有可能是这些可怜好兄弟的舒适圈。
远看,祂们背影和一般人无异,但走近时就能察觉到祂们祟动异常,身上往往带着某种意外伤害的残缺。目睹某些yan寿未尽的祂们,重复当时si亡的场景,已经成了我的家常便饭:不管是从旅馆跳下刚好落在你面前;又或是被上下班的车cha0撞飞十公尺之远之後自己爬起来,等着下一台车来撞祂。
康赵二将军曾经警告过我,尽可能不要理会祂们,尤其是避免任何目光的接触。不要让祂们意会到你看的见他们,否则某些执念b较强的灵魂会不顾一切地缠着你。
对於这些事情,我从一开始的惊恐与戒备,变成同情和警惕,直到漠然的习惯与无奈。
「林同学不是地藏王菩萨,没有渡化这些亡魂的责任,所以不必觉得内疚。心里为祂们默默祈祷就是了。其他的,就交给y系神明去裁定吧。」关圣帝君的神将孤拔将军的开导道。我後来才知道,这位法国神将,就是当年清法战争进攻过基隆港的法国将领。
最近,我也和符尊以外的神明有许多的来往,往往会在祂们出任务的时候在路上相堵。神明和那些好兄弟外表与气质都非常不同,神明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俊美飘逸,神t修长而健美,身上都还有一gu淡淡的t香,现身时会使周遭的气氛轻快而空气乾爽。
神明最粗浅的分类便是yan系与y系。yan系神明居住在天庭,最高神只自然是玉皇大帝了。我目前所遇到的:玄天上帝符尊、保生大帝祈安、关圣帝君羽绯、天后妈祖蕊晶,全都是yan系神明;至於y系神明,即许多动漫说的si神,其最高神只是东岳大帝,掌管所有生灵的si魂,居住在长年只有血染h昏与森森黑暗流转的y曹地府,目前我还没有遇过任何一位。
「同学,同学,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在从学校附近走到公车站时,却是一名手持着开路黑令旗的八嘎九少年,和其附近一对扛着神轿、敲锣打鼓出巡的队伍。台风都要来,你们还在遶境是有事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名穿着无袖黑se蓝领旗袍、牛仔短k的少年,虽然是两手半甲刺青,颈挂一条观音像的金项链,身上还有gu挥之不去的菸味,但语气和动作却还算有礼貌。更重要的是,我看的感觉的他身上的气场,有一gu类似高中生p孩韩歌瑾,不同於凡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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