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拔出腰间利刃,上前刺来。
「大伯小心!」韫卿见状,连忙扯开娇嗓提点,与之同时,早有防备的刘备亦飞快後退。
在门帘後的关平手握战枪,几个箭步抢上,战枪直指高沛背心,一举戳穿了x口。
而杨怀情急之下,扔下酒杯,亦拔出利刃顽抗,可韫卿出手更快;厚盾为实、银枪为虚,右手枪尖与杨怀手中利刃交锋,趁其不备,左手厚盾高举,旋身抢上;杨怀只注意她手上尖枪,却不知右面厚盾,尖钉已迎面而来,一举击碎了前额。
他大叫一声,顿时鲜血如注,连忙向後急退;握在右手的尖枪犹豫了一会儿,终究仍是刺向杨怀心窝。他睁大眼睛,口中喃喃,她来不及听明白,眼前敌将便断了气。
韫卿气喘吁吁,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个儿眼前倒下,不由得楞了;像是被烫着般,她急忙拔出枪尖,那原本由她擦得光亮的枪尖,已沾满了红灩灩的鲜血。
刘备吐了一口气,将原本握在手上防备的佩剑入鞘,上前拍拍她的肩,「韫卿,做的好。」
「韫卿……」关平立起战枪,带着忧心,走近她身旁探问。
她搁下染血的枪盾,双手颤抖不已,「这……便是打仗麽?」她情不自禁的掩唇,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蒙着面的布巾业已掉落;原来方才杨怀临si前睁大眼,喃喃几句,竟是讶异自己葬送於nv子之手。
「是啊,说穿了就是这样。」关平上前,柔声劝慰,「韫卿,没事的,你是为了保大伯安危才这麽做的;你做的没错。」
她又瞄了倒在血泊中的杨怀一眼,随即拾起兵器,强自宁定心神。
「平儿,你陪陪韫卿,大伯出去看看情况。」刘备拍拍关平肩膀,听见外头吵闹,知道是魏延、h忠二人正率领将士,将那两百人全部拿下,便踱步出了帐门。
关平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布巾,拍了拍尘,递给韫卿;她接过手,毫不犹疑的重新蒙上。「别太勉强,这种事儿若非亲身经历,事前给自己再多准备亦是无用;这儿每个人都经历过,我也一样,你不必因自己的不忍而感到挫败。孟子不也说过吗?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舍之,非人也。」娇唇翕动,那双明眸此刻明亮的不可思议,她迎上他的眼。此刻门外的卫士入内,向两人拱手行礼後,便着手将二人屍首抬出帐外,地上徒留下那片怵目惊心的血迹,以及满地酒香。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她朝他点了个头,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帅帐。
那两百人经魏延以及h忠派兵包围,全数拿下,一个也没走漏。这群蜀兵见了刘备依然健在,知道计画失败,犹恐祸延己身,全都吓得魂不附t。
刘备立於众人眼前,先是命人将这群士兵松绑,一一赐酒压惊,开口言道:「杨怀、高沛二renyu行刺吾,并且离间备与季玉手足之情;今二人已伏诛,尔等无罪,不必惊惶。」
众人听闻刘备是非分明,无不额手称庆,尽皆拜谢。
庞统看着众人欢庆,浅笑yy,自後头走出,「吾主大赦尔等,尔等理当报答之。今我军yu取此关,需借助尔等开路,事成之後,定有重赏。」众人能得以存活已是万幸,对此要求,自是万si不辞。
是夜,二百人先行,刘备率大军尾随其後。前军开抵城下,向城上守军疾呼,「二将军有急事,速速开关!」
守军见到是自家人,不疑有他,涪水关大门顿时洞开。刘备即刻率领大军长驱直入;守军惊惶,群龙无首,很快便遭到制服。
关内守军尽降。兵不血刃即得涪城,全赖庞统之计也;刘备喜不自胜,重赏蜀兵,次日於公厅大宴三军。
正当酒酣耳热之际,刘备却见台下群臣中,惟有军师庞统,未进酒食;便亲自赐酒,「先生不与诸将同乐乎?」
庞统摆了摆手,竟是谢绝了刘备的赏赐。「我听过一句话是这麽说的,所谓伐人之国而以为乐,非仁者之兵也。主公以仁义着名於世,今日却因攻下涪水而大肆作乐,亦非……」他拉长了音调,朝刘备拱手,「非仁者之兵啊。」
刘备此刻正在兴头上,听闻庞统这番话语,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脸上不免泛出些许不悦之se,「先生,备亦闻昔日武王伐纣,作乐象功,此举是否也非仁者之兵乎?」
庞统给刘备这一反驳,也不生气,仅是大笑而起。刘备心情大坏,多喝了几盅,这才颓然醉倒,由旁人搀扶至厢房歇息。
睡至三更,酒醒,左右方告知刘备於醉卧前与庞统争执之事。刘备面有愧se,待到明朝,遂请庞统前来,当面谢罪。
「昨晚备酒後失言,得罪了先生,还请先生勿怪。」
庞统亦回礼,拊掌笑道:「我亦出言拂逆了主公,也望主公勿怪啊。」
刘备闻言大笑,二人遂尽释前嫌,和好如初。
刘备杀杨、高二将,夺涪水关的消息,很快便传至刘璋耳中,福态的脸给此等消息震得大骇;回想起数月前,那与刘备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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