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伺机而动!」他握紧手中的象鼻刀,策马上前。
他们长沙郡原有将士一万两千,但昨儿杨龄领的三千兵马有去无还,再加上敌军有关、张两名驰名天下的猛将,以及几名初於武陵、零陵等役立下威名的年轻将领,论兵员、将领,他们早已落居下风,更别说在这群良将背後坐镇的,是那算无遗策的诸葛亮。於出阵之前,h忠纵使想破了头,亦是想不出个能得胜的办法来。
如今只能希望凭着自身勇力,能够至少败关、张二人其一,挫其锐气,而後再另谋良策。
h忠握紧象鼻刀,在敌阵前停了下来,「来!领军在前头的,有哪一位,要先来领教我h汉升的刀法!」他气势惊人,即使面临这等军容,依然面无惧se,直接挑明了要领军的关羽、张飞前来一战。
关羽抚着长须,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将,那凛然豪气,可不是一名年过五旬的老将该有的。长年待在沙场上,什麽样的将领没见过?但似乎还没有哪一个将领,顶着白发,还能有此等气势,从他眼中所发出的战意,更是不下他与身旁的义弟。
「三弟,此人,便让给我罢?」提着偃月刀,关羽朝身旁的张飞探问一声。
「二哥想必已经等了许久了吧?这回战役,又有哪名将领,bh忠更适合当二哥的敌手?」
关羽仰天大笑,而後俐落的提刀出阵,「在下关云长,前来领教!」
「好!」h忠举起象鼻刀,话不多说,朝关羽身上砍去。
关羽接下,但h忠的气力可不仅於此,他大喝一声,手上的刀朝关羽进b,竟把关羽以及那名扬天下的赤兔马给压了下去!
年过五旬,细数天下豪杰,有哪一个还能如h忠这般有这等气力?关羽唇角不禁扬起了笑意,使劲格开,抡起偃月刀反击。
正值壮年的关羽与白发苍苍的h忠,在战前说到气力,不管是谁都会深信关羽能压过对方,但实际上阵却不是这麽一回事。张飞盯着眼前的b试,目不转睛的看着,而结果令他瞠目,那h忠勇力竟如此过人,不仅数次压过了关羽的偃月刀,甚至在气势上、武艺上,更是一点也未显逊se。
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即使是那人人称道的吕布,假若活到h忠这般年纪,还能有这般气力否?
h忠使起那把象鼻刀,形状特殊,刀尖有如象鼻成圆弧状,却是凌厉非常,脚下的马匹也非池中物,与关羽的赤兔交战、奔走五十余回合,竟是势均力敌;关羽提气一喝,手中偃月刀与h忠的大刀相碰,迸出火光来,两人的刀都已满是缺痕,但战意正高,不约而同的,两人脸上,皆显露出酣畅淋漓的笑意。
可b马匹耐力,毕竟h忠脚下白马仍是不及赤兔,战至百余回合时,两人手上兵器皆已不堪再用,正当两renyu换兵器再战时,白马忽地一个踉跄,登时摔在沙场上,关羽原yu出手,见着h忠差点给马匹压住身子,立刻收起刀势,侧身来抓白马马鞍。
h忠眼底止不住惊讶,关羽见他有难,不仅没痛下杀手,反而伸手来救?
「我敬你是条汉子,更是好对手。」关羽策马,与h忠拉开些许距离,「关云长不趁人之危,你且去换过马匹、兵器,与我再战!」
h忠点点头,正yu策马掉头,却听见了城楼上鸣金声响;h忠率着兵马返回城池,而关羽此人信守承诺,居然亦不率兵追赶。
h忠即刻来见韩玄,原来鸣金是韩玄的主意;韩玄於城楼上观战,见h忠不敌,原本心底准备要损失一名良将,可没想到不知出了什麽岔子,关羽居然对h忠手下留情,让h忠逃过一劫。
问h忠为何败下阵来,才知因马匹不敌赤兔,韩玄便赐一匹青马,并问:「你此回亦带上弓矢,为何不朝那关羽发箭?」h忠那把铁弓威力无b,饶是关羽骁勇,亦是无闪避之理。
h忠只虚应:与关羽酣斗,忘了发箭,何况关羽刀法厉害,怕有所闪失;韩玄命明日与关羽再战时,定要向关羽发箭;h忠允诺,便领着韩玄所赐青马,回到营里。
身旁副将见着他归来,除了赞赏他老将军神武威猛之外,也不得不说他实在命大,居然能从关羽的刀口下逃生。
h忠不语,今日与关羽一战至为痛快,也领会到关羽那为人所传颂的义气,「不乘人之危吗……」h忠无奈的轻笑,想不到在这时局下,还能给他遇见这等人;任何将领在那个时候,只怕无不痛下杀手,关羽不仅出手救他,还饶他一命。
论情,他欠关羽一命;论理,他是绝无恩将仇报,将箭矢往关羽身上招呼的了。可若不出手,向韩玄允诺下来的事儿又恐怕没能有个交代。
看着那把与关羽一战後,满是缺口的象鼻刀,以及回想起关羽於退兵前同他说的一席话;h忠镇夜踌躇,辗转,难眠。
望着外头,院落的树上,枯枝给这寒风吹得格格作响,枝头缠绕在一块儿;起风了,天se昏昏沉沉的。将滚烫的清水冲入壶中,散出一室茶香,夏侯月姬收回视线,思绪不禁又飞向待在沙场上作战,直到现下还未能归家的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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