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名nv子数落对方的声音,中间穿cha着男子细微的「嗯」当作回应,如果不仔细听,会以为那名nv子在讲电话或自言自语。
门被从内开启,那名nv子原本脸现怒意,一看到阿章站在门外微感错愕,阿章尴尬地迅速站直身子,假装是刚刚才到。原本阿章看到那名nv子出现在这里应该会很吃惊,但因为先在门外听到她的声音,所以也就不那麽意外,但心里的疑问还是有的,於是他先向nv子问个好,然後说道:「嫂子你怎麽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
「已经?已经什麽?」
nv子正是古追的妻子芷媚,他用带有些许怒意的语气对阿章说道:「你还在当那没出息的家伙的编辑吗?我劝你们别再帮他出书了,他有病啊!那家伙是不是又写了什麽奇怪的故事,我和他一起到某地旅游之类的?我最近一直都在国外,更何况我跟他根本不可能一起出游。我告诉你,我早就想跟他离婚,他写书写成了神经病,半夜会突然掐住我的脖子,还说要杀si我,谁受得了这样的生活?我叫他去看医生,他是去看了,但是又不ai吃药,医生说他有人格分裂,我铁了心要离开这个神经病,今天我是回来拿行李的,你以後别再叫我嫂子。」
芷媚说完後连「再见」也不说,就这麽头也不回地拖着一箱行李离开,幽静的长廊只剩下她快步离开的高跟鞋声响,和行李在水泥地面拖过的回音。
芷媚离开後,阿章从大门看见颓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古追,古追依旧戴着那副黑框眼镜,两颊似乎b上次阿章看到他时更加消瘦。古追穿着一件上面有h垢的格子衬衫,稍微整理了已经出油的旁分头发,对屋外的阿章说道:「来啦,进来吧。」
阿章尴尬地点点头,脱了鞋子进到屋内,虽然只有短短几步路的距离,阿章脑子里却飞快的回想《哭面狮》里的剧情。
首先,芷媚根本没有和古追一起前往金门,阿章在古追申请核销的旅宿经费中,的确出现了两张台北到金门的来回机票,但这并不能证明芷媚有去金门,在芷媚本人的证实下,最可能的情况就是古追的确买了两张机票,但芷媚人根本不在国内。
这样的想法将阿章心中的疑问又扩大了不少,心想着自己将这部作品压着不出版是对的,如果芷媚并没有出现在金门,那里许多剧情就根本不成立。飞机上的对话还可以解释成古追从头到尾都在自言自语,阿章回想起小希的章节,杰瑞在飞机起飞不久後,向空姐通报有个人似乎正在讲电话,那人应该就是小希以古追的章节,一名空姐在询问古追需要什麽饮料前,说了一句没说完的话,空姐看了他几眼没把话说完,很显然的,空姐是想询问古追是否有在使用手机。
阿章理解了边想边拎着鞋放进鞋柜里,坐在客厅的古追看了阿章一眼,然後说了一句:「是狗屎。」
「嗯?」阿章看了自己的鞋底一眼,右脚鞋子的边缘的确沾上了一点hse的物t,一定是他刚刚在骑楼ch0u菸时不小心踩到的,他连忙对着古追不断致歉,但心里却浮现一个古怪的想法,古追这句话描述现况,却也像是有读心术般,回应了阿章心里的想法,於是阿章把这古怪的答案带入疑惑中,立时得到了解答。
根据的描述,当时在计程车上,古追依旧在自言自语,司机大哥透过车内後视镜是在看古追究竟在对谁说话?当司机大哥说「很臭」的时候,应该是闻到了狗屎味,并不是指芷媚的呕吐味,而是指狗屎味,古追自己也写到,在上车前右脚好像踩到了什麽东西。
这也是为什麽,中在接下来芷媚有出现的场景,其他人物在对话中和动作上产生的矛盾感。辉哥对古追一人前往金门却执意要住双人房感到不解;古追在用餐时向众人介绍芷媚是知名外商公司的主管时,杰瑞才会出现一副「关我p事」态度;接下来的矛盾就更好理解了,当他们被困在阿辉的房间时,古追说要回房救根本不存在的芷媚,其他人才会有古追是「神经病」的反应。
「放外面吧。」古追对着门外一b,从桌上拿起一罐药,倒了几粒在手中,然後将药放进嘴里。
阿章打开门,把那双沾有狗屎的鞋子放在屋外。
「阿追,我有没有需要……改天再过来?」阿章尴尬说着,毕竟谁都不想被熟人撞见刚刚那个情况。
「不用,芷媚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害的。」
古追叹了口气,脑袋里不自觉回想起一年前,他和往常一样在咖啡店某个靠近角落的位子写稿,但因为一份手写的资料忘在家里,於是他回家一趟。打开大门时,他听见房内传来一男一nv的嘻笑声,他心里七上八下、蹑着手脚来到房门前,惊见芷媚和一名陌生的年轻男子正躺在床上za,被撞见的芷媚也是一惊,但旋即对古追露出一抹轻蔑的微笑,古追像是理智突然断线,把资料丢在一旁、冲向那名年轻男子,双手紧掐着他的脖子。
男子毕竟年轻力壮、加上芷媚在一旁帮忙,古追很快地就被制伏在地上,他悲愤着、气馁着、哀戚着……复杂的情绪吞噬掉内心对芷媚仅存的希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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