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施爷离开後拿下盖在木雕上的帆布,然後与芷媚并肩坐在床上,看着这尊大概有一个人高,采蹲踞姿势的木雕风狮爷。
它真的是哭泣的样貌。
「为什麽你买了一尊这麽奇怪的雕像?」芷媚用困惑的眼神看着我。
「这不是买的,是借来的,为了增加我的写作灵感。我知道在房内摆了一尊一个人高的风狮爷有点奇怪,但……」
芷媚打断我的话问道:「那为什麽它在哭?」
我转过头看着芷媚,ai怜地用手抚0她的秀发轻声说道:「它的表情并不是哭,只是悲伤了点。也或许……它表面是哭的,但或许内心却在笑,就像你永远不知道人的内心在想什麽。」
「为什麽会悲伤?是因为有人伤了它的心吗?」芷媚幽幽问道。
我回答不了她的问题,只能默默看着她躺shang,脸孔再度朝着墙壁,心里反覆咀嚼着她的问题。
是因为有人伤了它的心吗?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我曾伤了芷媚的心,即便要用胶带一点一点将她碎裂成沙粒般的心给黏回、即便要花上数十年,我都愿意去做。
我起身关了悬吊在天花板的灯,只留下书桌那盏深hse的钨丝灯,昨晚可怕的回忆又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不自觉余悸犹存地看着芷媚的背影。今晚我大概又不用睡了,只好将椅子挪了挪,靠着桌子席地而坐,百无聊赖看着那尊伫立在房间正中央的木雕。
看得出神,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门外走廊传来杰瑞的声音,但并没有听到另一个人和他对话,所以我猜测他八成是在讲电话。杰瑞夫妇就住在斜对门,这间民宿的隔音很差,所以会听到别间房客的讲话声音一点都不奇怪。杰瑞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愤怒,对着电话咆啸着:「怎麽会不见?」。
杰瑞的声音让原本快要坐着入睡的我眼皮再度撑开,就在我起身想要喝水时,我发现那尊木雕的底部有水渗出,沿着地面蔓延到了我的脚边。
从微弱的灯光下,我看见芷媚依旧躺在床上,为了不惊醒她,我起身绕过了地面那摊水,想要拿条布来擦拭,但才走没两步,我就闻到一gu臭味从木雕内传来,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臭味,在我记忆中最接近这种味道的是当我还是国小生时的某年暑假,我从c场旁的可ai动物饲养区抓了一只小兔子,养在教室的ch0u屉里,放暑假时我居然忘了那只兔子的存在,等到想起时已经是两个月後的开学日,在那炎热的夏天,没水没食物的小白兔根本难以存活在教室内。开学日,心急如焚的我都是这样被做出来的,那些什麽教育孩子的方法、治疗疾病的偏方,只要在文章中加入某个名人曾说过的某句话,有时甚至那句话并非那位名人所说,通篇文章只要有一部分和名人扯上关系,那篇文章的可信度就提高了不少。
那篇文章到後来并没有像病毒一样在网路扩散着,得到的回响不如预期,民宿的生意就是像个被医生宣布得了绝症的病人,就这样躺在病床上拖着,暂时si不了,但也好不起来。
之後我们的生活又回到了原点,我一个礼拜固定几天去买菜,其实是找施爷满足我的生理需求,德伟依旧那副要si不活的模样,整天待在民宿里,那个什麽h金传说,被我们同床异梦的生活给慢慢掩埋,成了这间民宿下方唯一的秘密。传说中有个地方埋藏了一个传说,哼,可笑至极。
或许是少了新鲜感,我甚至对洗屍间内的器具不再感到畏惧,逐渐减少了「买菜」的次数,施爷发现了我的异样,他起初以为是德伟开始起疑,在弄清楚我的想法後,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解决方案。
「去你家做。」
「你疯啦?」我扣上衣服的扣子,瞪大眼睛看着只穿着内k、0露上半身的施爷。
「怕什麽?你不是说你老公从不上二楼,只要在後院弄个梯子给我,让我上去二楼找你,那没用的家伙不会发现的。」施爷笑意盈盈说道。
我评估着可行x,这似乎是个能够让我们找回激情的好方法,毕竟我也腻了在洗屍间za,施爷又是岛上的名人,不可能和我明目张胆去开房间。在我房内做,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既有新鲜感,又有担心被德伟发现的刺激感。
回到民宿後,我假借要修补屋顶漏水的老问题,从储藏室搬了一张伸缩梯子放到後院,其实我这麽小心翼翼根本是多余的,德伟整天就像个活si人一样整天坐在那里,根本不理会我在做什麽。
到了晚上,我和德伟一起洗完澡後,回到二楼的房内休息,德伟则是进到了一楼的房内。施爷恰巧在这时传了讯息给我,告诉我他会晚点到。
就在我等到快要睡着时,房间的玻璃窗传来轻微的抠抠声响,我张眼望去,施爷踩着梯子来到窗外,那模样就像是因为父母反对交往而偷跑来nv方房间的罗密欧,只可惜我们的年纪b罗密欧与茱丽叶大上了几倍。
我打开了窗,施爷从窗子爬进了我房间,他身上充满汗臭味,腰间还系着挂满雕刻工具的腰包,我问他带这些东西来g嘛?他说出发前突然有创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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