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把吴屿逗笑了,他还是摇摇头说:“直男,喜欢nv生,真的没谈过恋ai。”
“为什么呀?”在他身边,好奇的表情尤为明显。
“就不知道怎么谈。”吴屿如实回答。
“谈恋ai就是谈啊,还要知道怎么谈了以后再去喜欢别人吗?”继续直视着他问。
吴屿不置可否。他确实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谈。
不知道怎么谈才能把对对方的伤害降到最小,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的过去一一袒露,他最难以权衡的,就是既希望她了解全部的自己,又害怕因为那样的自己,给她带去从一开始就沾染上的最毒的伤害。
他的出身,他的父亲,他欠下的那些债,他接触的那些人,每一道都是刻在生命里的疤,怎么一一揭开来给别人看呢?
是他不够成熟不够强大,他真的不懂。
游戏继续,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他知道了社长初夜用了多少个bitao,也莫名其妙地懂了nv生最难堪的事情是把大姨妈弄到了裙子上还不自知,最后一个酒瓶口就不知什么时候对向了他。
“有没有正在暗恋着的人呀?”
吴屿被问得一愣,瞬间就不知道脸上该摆什么表情了。
“是有的,对吗,你这个表情?”离他近的人都一下子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慌张。
“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那就喝酒,那个杯子,倒满,三杯,一口气!”
“没问题。”吴屿二话不说就开始倒酒,然后仰头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终于放下酒杯的时候,他如释重负,示意这趴可以过了。
可是那些同事不愿意放过他。
“你这算惩罚,得问到你可以答了的问题为止。”
“来来来,我再问一个,有没有暗恋一个人超过三年的?”
吴屿一呆,突然嘴角就往下一撇,然后轻轻一笑:“对不起,这个我也回答不了。”
“兄dei,你这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
“哎呀,吴屿,有点儿游戏jg神呀,再说,暗恋嘛,谁都有,你咋连说出口都不行呢?”
吴屿摇摇头,自觉地去倒酒:“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怎么说,我喝酒,我喝酒。”
又是三杯白的,辣得上头。
“那行吧,真心话就算了,给你个大冒险。你对微信置顶第一的那个好友,发一句我喜欢你,加个ai心那种。”
“行行行!这个好,这个好。”
“五分钟不许撤回。”
周围起着哄。
吴屿又是突然静默了下来。
微信置顶只有一个人,就是宁椰。
要对宁椰发我喜欢你?
疯了吧,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吴屿摆摆手:“不行。我还是继续喝酒吧。”
夜宵摊的纸杯子,满满九杯白酒,不到五分钟,全进了吴屿肚子,像个瀑布激流把他灌得眼冒金星。
其实每个问题都有答案,可怕的是,每个答案都是在第一时间跳到他脑海里的,就匍匐在他嘴边,稍微一用力就呼之yu出。
你现在暗恋的人是谁?
宁椰。
你暗恋了超过三年的人是谁?
宁椰。
如果要说一句我喜欢你,你会对谁说?
还是宁椰。
只有宁椰。
可是没人b他更清楚,他不能说。
他喜欢上宁椰的时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问题少年,一个街井混混:他会跟人打架见血,会在派出所冷着眼自我反省:为什么那些人骂了他和妈妈,他就只能听着忍着却不能动手;他是个亲手把自己父亲送进牢里的人,告别屈辱的一月一度发放生活费的日子以后,他的周末再也不是数学题和作业本,而是炸j店小饭馆里的脏盘子和剩菜剩饭;他还是个逃避过高考的人,高考前夕,他的母亲在医院里安静地si去,没人能懂彻底变成了孤儿的他靠在垃圾桶旁边ch0u完一支烟以后,抬头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天,心里蔓延上来的那种绝望。
他离他心ai的nv孩儿好远好远啊。
他甚至都不敢把这些事告诉宁椰。在他心里,宁椰应该永远都做个小脸盲,书呆子,她从学校走出来的时候,周身都带着光,她有爸爸妈妈疼,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宁椰永远都不该和他这种人在一起。
他在宁椰面前感受到的,是深刻切骨的自卑。
至此,自罚三杯,三缄其口,不管别人再问多少遍,宁椰都是他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他喜欢她,像外表平和内心炽热的烈酒,吞咽入喉,大醉一场,哪怕呛到泪流不止,也不肯开口。
吴屿太擅长把这些情绪隐藏起来了。这么多年,他特别骄傲,他可以隐藏得这么好。
夜宵摊上街舞社聚会的人还兴头正浓的时候,在他们背后的一个小角落里,宁椰一个人占了一桌,但她没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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