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博士也不得不承认,她需要眼前这个人。
从那起猫薄荷事件开始,她就必须开始正视某项深藏于她潜意识里的真实。
去吧,尝试爱一个人吧。一个不属于她与心魔二者的声音正在煽动迷茫的她。去爱眼前这个人,什么也不要想。
无论是他青春活力的躯体,还是他伤痕累累的灵魂。
只要活在当下就好。
“好了。”龙舌兰收起舌尖,坐直了面对博士,恢复成往常那样淡笑的状态,“鼻子上的已经处理干净了。”
博士伸出手指碰了碰鼻尖。鼻尖还残留着部分涎水,湿乎乎的,但是已然没有了焦糖的痕迹。
“真厉害啊……”博士眼帘低垂,复又抬起,深邃幽暗的琥珀色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稍有远离的佩洛青年,“但是,埃内斯托,你……是不是还漏了哪里呢?”
“我知道,博士。”
被叫及真实姓名的龙舌兰答话的声音有些喑哑。他似乎极力按捺着内心里即将喷薄而出的无名情愫,一厘一厘靠近了博士,同时未曾离开博士后脑的那只手缓缓发力,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唇瓣相接,像是凝结着露珠的蔷薇花瓣。佩洛的舌尖探了出来,认真地清理着那人唇边的焦糖。在这个雨天,他们周身的空气被鲜活的躯体蒸得发烫,仿佛夏季的烈日灼烧白沙一般,正在溶解他们的理性。
拥抱他吧。那个声音在博士耳边蛊惑道。去拥抱那道穿越无声硝烟来此寻求安宁的阳光。
即使明知他终有一日会离开。
——我明白他会走。
——可是至少现在,他只能依靠我来求得一个安身之地,不是吗?
博士伸出双臂,环住了龙舌兰的脖颈,唇瓣微翕,加深了这个表浅的吻。
唇舌交缠间,焦糖的气味在二人的口腔中弥散开来。那是一种尚有余温的香甜,不会很腻,但是一旦尝过一次,便不会遗忘那种温柔的甜意。
好像谁往她脑内的那杯又苦又涩的黑咖啡里倒进了砂糖,又伸出舌尖缓慢搅拌,要让咖啡染上甜味。
独属于那个人的甜味。
二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博士恶趣味爆发,用菲林一族那尖锐的尖细獠牙用力刺破了佩洛青年的下唇,随后又不紧不慢地将血珠吞入口中。血液的腥甜与焦糖的香甜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了一种特殊的滋味。
唯有那位谜一般的菲林女性才能好好品味的滋味。
血珠如数被博士吞下。她缓缓松开了龙舌兰,嘴角边还残余着小部分沾着血的糖浆,都被她伸出舌头舔得干干净净。
下唇的疼痛让龙舌兰啼笑皆非。他用指尖按了按被博士啃咬出的伤口,无奈道:“这是……博士对之前那件事的报复吗?”
博士愣了一下,偏过头去。“算是吧。”她伸手拿起叉子继续享用着她未消灭的焦糖松饼,“不过,松饼上的焦糖做得倒是很不错。下次可以多给店家一点小费。”
“嗯……确实如此。”
龙舌兰笑盈盈地望着正在埋头吃松饼的博士。博士注意到他的视线,偷偷瞥了他一眼,在他发现做出反应之前又迅速挪开,假装刚刚没有偷看。
“那么……就这样了?”龙舌兰问。
“那你还想怎么样?”博士咽下松饼,别扭道,“都已经两清了。”
“是两清了。”
说罢,龙舌兰突然靠近,伸出手指刮去博士嘴边的焦糖糖浆。
“喂!”
“别紧张,博士。”龙舌兰抿了抿沾有焦糖的手指,“你嘴边的糖浆还没处理干净呢。”
“我自己来!不需要你!”
“哈哈……开玩笑的啦……”
博士干掉了最后一块松饼,奋力把嘴边擦得干干净净。突然,她的琥珀双眸望向一旁的龙舌兰,随后整个人笑了出来。
“其实这样也不坏嘛。”她轻声说,“真的不坏。”
就是如果能让眼前这个人摘下面具就更好了。
“什么不坏?”龙舌兰故意问。
博士扭头,“没什么。”
只是想毁了那张摸不到他温度的微笑假面而已。
夜转深。
轮到了爱熬夜的博士的工作时分。
“说起来,博士,我想问一件事。”
正在桌前一边和咖啡一边画图纸的博士停手,转向询问她的金发青年,“怎么了?”
“我记得,罗德岛在很多地方是有办事处的吧?”龙舌兰看着雨势渐渐转小的窗外,轻声问,“为什么您要亲自来调查?”
博士沉默片刻,随后晃动笔尖重重地敲击着纸面,而后又缓缓放在一旁。
“知道委托方要运送的是什么矿石吗?”她低声说,“是源石。”
静默。
此时,房间内的灯光适当却又不适当地闪烁两下,而后又继续平稳地发光发热,仿佛刚才的闪烁只是一抹幻觉。
“如果走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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