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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抹藥去(2 / 3)

幸好没被她发现。

趁她还愣着,元照迅速调整坐姿,打开优碘瓶盖,上药,一气呵成,元望还来不及反抗,感觉到痛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药剂在击杀伤口表面的有害细菌,一阵一阵的刺痛从颈部传来,明明只是点小伤,消毒带来的疼痛却是被伤时千千万万倍,像被从伤口撕裂开来一样,直衝大脑,元望眼泪扑簌簌就流下来了,跟着暗褐色的优碘一起:「好痛。」

从颈部的一半始起,药水顺着颈部的线条往下滑落,因为没有棉花棒,元照乾脆一次把残馀的药水滴在元望的脖子上,让它们一一滑过女孩白皙的颈部,最终被突出的锁骨挡下,冰冷的匯聚在那处。

元照的手指隔着一层薄纸落在锁骨,纸巾很迅速地吸收着多馀的药水,深褐色的液体随着毛细现象扩散开来,中心处只有看不清的暗,但外处却因为药水的顏色能清晰地看出那爬开的纹路,像人的血管一般,纵横交错,和纸的柔白形成强烈的对比。

「好了好了。」元照安抚着妹妹,看滴下来的药水已经吸尽,随意把被污染的纸巾丢在一旁,拿了张新的纸巾,帮她擦去颈上多馀的药水。

但优碘易染人肤,上面早就擦不掉了,留下不深不淡的流水痕跡。

他打开一罐万用软膏,手指挖了一小坨白膏,散发着淡淡清香,往元望的伤口抹去,而她只能把头靠在元照的肩上,看他手在自己脖子上轻轻滑过。

经过刚刚刺激,那块皮肤对外来的一切很是敏感,元照像个火炉一样,连手指都发着热,而药膏冰冷,元望先是感受到药膏的凉爽,然后是他用自己的温度抹开药膏,只留薄薄一层在肌肤上。

抓出的伤口不多,但红肿是一大片的,元照想着不要浪费药膏就顺着把一大片全抹上,手指就在元望的脖子上画圈,因为药膏的润滑,完全没有任何摩擦力,怕疼到妹妹,动作轻的跟挑逗似的,元望有些难耐的蹭一下哥哥的肩头,元照顿住:「怎么?还会痛?已经很小力了,我可不会隔空抹药,不然你自己涂?」

「没有呀我是觉得那里好痒」

这他娘的都讲什么话?

元照故意重重一压,忽略她小声的痛呼,结束这场大战,抬头重新瞪她一眼:「好了,不痒了吧,下来,我要去洗碗。」

突然失去颈间的温度,元望有些失落的看他,没打算从他身上跳下去,反倒拉着他刚刚离去的手指,那里还有残留的药香:「哥哥,我今天晚上可以睡你房间吗?」

「什么?你好好的床不睡跑来我房间挤什么?不要,我一张单人床都快塞不下了,谁要你上来跟我抢。」元照拒绝的很乾脆,没有一丝犹豫。

「可是,我房间电风扇坏了没冷气,太热我睡不着嘛」她还坐在元照的大腿上,只是刚刚夹住腿的束缚已经离去,她晃着腿,身体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电风扇我上次不是刚修好,怎么突然就坏了你别晃了!」元照驀然一把压住她的腿,单手把她抱到床上,恨恨地说:「我去你房间看看。」

元照离开了,元望先是跳到床上滚了两圈,把头埋到被子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哥哥对「乾净」有点特殊的追求,没洗好澡不上床,每个礼拜洗一次床单,不用带香气的洗衣精,所以这床单虽然破旧,洗的发白,但还是乾乾净净,上面还有元照自己独特的味道。

元望看网路上说其实人本身没有多独特的香味,一般人所谓的「个人气味」更多是每家每户自己的洗衣精或柔衣精染上的味道,还有些是衣柜中樟脑丸或除湿剂的味道,这些不过自己因习惯给其他人添上的特殊印象。

但元望觉得哥哥就是有种特别的气味,淡淡地,平常身上闻不太出,连被子这样累积六天的味道都几乎闻不到,像是极淡的香茅或者柠檬混杂的清新,在溪水边被冲淡,凑近又能找到的草叶。

她兴奋的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间着又打量起元照的房间,其实哥哥的房间她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从有记忆开始,元照的房间总是堆满了各种杂物,因为他的房间是最大的,比主卧还大,家里捨不得丢,但又用不到的各种物品都往他房里丢,什么换季的衣服呀、不知道还有没有用的电器呀、甚至还有她小时候的婴儿床和学步车,全在他房里,挤的是满满满。

医药箱也放他房间,因为客厅的电视柜被一概零食泡麵给塞满了,挪不出地放这种「多馀的东西」。

元望突然想到自己的婴儿床里好像还有去年放的夏装,今年换季时忘记拿出来,便走到床边,弯下腰,想从一堆衣物中翻出那件半身裙。

费尽一番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从底部找到那条小裙子,但去年的身高今年已经穿不了,元望深深叹一口气,今年哥哥说要买内衣,内衣很贵的,大概买不了新裙子了。

无趣的把穿不下的裙子丢回衣服山上,她没有再走动,靠在床边等哥哥回来,眼神在房里乱飘,还想找点好玩的,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哥哥的小秘密呢。

突然,她定睛在书桌旁的一个像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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