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澡时,热水流过后腰带来一阵刺痛,你匆忙围上浴巾去照镜子,背后靠近脊椎的地方因为皮肤较薄留下了大片淤青,腰窝处留下了部分擦伤,因为泡水原本轻微愈合的红色边缘有些泛白浮肿。
布鲁克在看书,你发现房间里的光线到晚上总是显得昏暗,客厅也只有一盏小灯,大概他们的眼睛还保留着反光膜的结构,微弱的光线足以被视网膜捕捉反射。
脚步声被地毯吸收只留下闷闷地摩擦音,但他依旧在你走近时准确的看过来,并且一直凝视,这种长久地注视会让人觉得不自在,在人类的社交中不会长时间保持对视,这目光很容易让人觉得尴尬。
他的姿势很闲适优雅,双腿自然伸展交迭,整个身子略微倾斜,单手撑起下颌,暖色灯光落在鹿角上,有一小部分伸展的眉杈因为角度隐没在暗色中,在你走来时布鲁克只轻微挪动了一下,眼睛从书转移到你身上,然后目光定住。
也许因为他的瞳色,除了最开始因为体形太大吓到你之外,后面他再没出现过让你感到不安的气势。甚至会下意识勾起唇线,有些微笑的感觉,宽厚的前额连接着长吻,脸上线条都变柔和了。他现在就是这种表情。
“睡不着?”他自然地牵起你的手检查体温,两根长指被你松松抓在手心,下意识用拇指拨弄他手背上柔软的毛发,手感很好。
“我背上好像有点擦到了,有药膏吗?”说着就要撩起衣服给他看后背。夲伩首髮站:po1 8b v
布鲁克坐正身子:“别动,转过身我来。”你只好乖乖背过去。
背后布料掀起,温热的肌肤猛地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你没忍住抖了一下,这只是种自然反应,布鲁克立马扶上你的胳膊,“疼了吗?”
你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他皱眉看了一会儿,起身从卧室拿来两瓶液体和一卷防水贴一样的东西。
“你需要趴着,伤口有些发炎,先清洗一下再上药。”你觉得这个可能和酒精或者碘伏的作用差不多,于是爬上沙发,双腿跪坐俯趴在扶手上,结果药水刚一接触皮肤,你就激地一下跳起来,肩膀好像还撞上了他的鹿角,硬戳戳地疼。
布鲁克拿着药瓶有点懵,沙发上的人已经消失,像被柠檬汁溅到的气球一样,飞走了。
浴室里传来嘶嘶哈哈的吸气声,他走进去才发现,你正对镜子掀起衣服努力扒着看伤口,但后腰位置不太容易看清,正忙得团团转。
看她反应这么大,布鲁克也心里一紧,“我看。”结果发现原本斑驳的红色伤口已经在缓慢愈合,边缘处开始结痂,他愣了一瞬,若无其事放下衣服,药水在她身上是成倍的效用。
你感觉伤口似被啃了一口的痛觉在慢慢减缓,只余尾韵几丝酥麻,“好像好了。”你转身想要对着镜子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布鲁克撕开胶带薄膜,盖在伤口处,制止了你的做法,只是说,“没什么问题,隔膜贴会保证你好好愈合的。”
他往后靠在洗手台,像是为了减少身高压迫,腰身也微微躬着,“愿意和我聊聊吗,关于你以前?”
心脏猛然紧缩,你放缓呼吸,身体对这个话题反应很大。但他是布鲁克,所以没关系。
杯子上方氤氲的热气已经变得很淡,关于自己的事,你自觉没什么可细说,但真正开口,被伤害的那段记忆反而是简短带过。
第一次落在那片飘满白色毛球的地方时,只感觉是场奇妙的梦,那里重力很低,轻轻一跳就能飞出很远,不管是植物还是生物全都长着绒毛,最常见的是一种毛球般的树,纤细的枝干撑起一颗巨大粉色绒球,敲击树干能发出旋律,音色像手风琴。
说到这你兴奋坐起,试图哼出相似的曲调让布鲁克明白手风琴的意思。你从背包里翻出之前刺伤弗蒂斯克的匕首,这是一把弯月形状的短刀,握手处刻着精巧图案,线条凹陷处隐隐錾着红漆一样的底纹,是你用了一杯血和吸血鬼做的交换,也许他想要的不止一杯,但那时的你已经掌握了穿梭的规律,所以玩了个巧妙的诡计。
在布鲁克手上匕首显得有些迷你,他仔细研究了下刀锋,“很不错的武器,刀口平滑锋利,重量也很轻。”你笑得狡黠,这是你为数不多的战利品。
你不想再重复关于肚子上的疤,肠穿肚烂的情节很血腥,没什么好听的。但他没有任何要结束的意思,你用脚蹬着他的大腿侧边,示意他快去睡觉,他毫无反应,反倒用手握住你的脚掌,固定在腿上。
“你在当时已经做出最好的选择了,所以,不要逃避,也不要责怪自己。你可以凭自己陌生的世界生存,这说明你很聪明很有能力,但如果出现了你可以依靠的人,你想依赖他,也不代表你变弱了,你只是在合理利用资源,这是更聪明的做法。”
布鲁克戳破了你一直以来的伪装,他很清楚你的警惕,只是一直不清楚来源,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件事给你留下的不只是疤,还有严重的应激和创伤,后来你也逐渐成长,但只是套上了壳子,内里依旧敏感。
或许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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