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从两人身边走过去,赵行道:“站住!”
牛大富愕然,“怎得?”
“去哪里?”
“丁捕头之前协助顺天府查地一个案子,已经结案,让我去顺天府交接卷宗。”
赵行问:“我们怀疑蓝知礼的事,是不是你透漏出去的?”
牛大富驻足,道:“我虽然不如你们两人聪明,破案也不如你们,但这种违背原则的事,绝不会犯糊涂。”
“有没有跟别人提过?”
牛大富见赵行这副口吻跟自己问话,心中不忿,道:“你们怀疑我?我脑袋虽然不如你聪明,但这种事绝不会犯糊涂!”
赵行道:“那蓝知礼又是如何得知消息的?除了你,还有谁?”
牛大富见状,登时怒了,“赵行,赵捕头,案子是你们在查,我来六扇门,只是混个身份,你们说我胸无大志也好,说我不思进取也罢,但若说我泄露案情,我牛大富第一个不服!”
范小刀见状,连出来圆场,“先消消气,也许有其他地方出了纰漏。”
牛大富不依不饶,“我知道,你见我住在你家中,看我不顺眼,不服气,但老子交租子是为了住得顺心,不是被当做犯人被你审问的,你若看不过去,老子搬出去就是!”说罢,怒气冲冲摔门而去。
赵行默然。
范小刀道:“事情还没有查出来,就妄作结论,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赵行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发生后,总觉得胸口窝火,憋着一口气,是我太偏激了,等过段时间,我跟他道歉。”
范小刀道:“蓝知礼的人还在等消息,我们怎么回复?”
赵行道:“既然怀疑他,不妨就让我们会一会这位江南的富少。”
蓝知礼在京城中有几处宅邸,两人抵达的并不是昨日那一处,见到蓝知礼时,见他脸色苍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范小刀奇道:“蓝公子这是怎么了?”
蓝知礼长叹一声,道:“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先是有牢狱之灾,如今又卷入了使者被杀之案,看来京城不怎么适合我,得回江南老家了。”
院中有个凉亭,三人在亭内坐下。
赵行四下打量着这个院子,虽没有昨日那处大,但布局显得更为精致,道:“蓝老兄真懂得享受。”
蓝知礼道:“赵捕头莫要取笑小弟,冯六指死后,我那一处宅子是不能再要了,昨夜受了惊吓,根本没法入睡,一合上眼,就是他那一副血肉模糊的惨状,冯掌柜是蓝家得力之人,这些年为我蓝家出力不少,如今死得不明不白,这次请两位前来,是想请两位务必尽快捉住凶手,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范小刀见他言语诚恳,不似有诈,但二叔杨青曾说过,江湖险恶,人心隔肚皮,看上去越是真诚之人,越有可能是大奸大恶之徒。
赵行忽然冷冷道:“蓝兄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蓝知礼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说,尬然一笑,“赵捕头这话什么意思?”
赵行没有说话,一副不可置否的模样,范小刀道:“赵捕头最近压力太大,蓝公子不要见怪,抓捕凶手,乃我们当捕快的本分,我们绝不会让冯掌柜死得不明不白。”
“有范捕头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蓝知礼强作欢颜,笑了笑,又吩咐了一声,不多时,两名下人拖着两个盖着红布的托盘,来到亭外,揭开红布,竟是一锭锭的金子,每个托盘,足足有十锭。
范小刀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蓝知礼起身,扑腾一声,跪倒在两人面前,戚然道:“赵捕头、范捕头先前救小弟于囹圄之中,小弟感激涕零,无以为报,这些金子,算是小弟的一点心意,此外,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行此大礼?”
“如今小弟性命危在旦夕,恳请两位捕头,好人做到底,再救小弟一命!”
范小刀道:“到底什么事?”
“两位不收的话,小弟难以启齿。”
范小刀看了赵行一眼,见赵行并不表态,于是道:“好,心意领了,不过只要一锭即可,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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