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事,但也被她的话惊住了。
下意识问:“你又干什么了?”
赵幼澄:“此时说来话长,此时没有经过刑部,只是内阁议政就弹劾一事,陛下作出撤职反省的处决,大约是不会有后事了。”
她心里清楚,不经过刑部,那就是陛下不想裴岘和她离赵诚太近。
她又劝赵善易:“你守好京城,入腊月了,很多事不好说了。”
赵善易没想到她这么镇定,赞了声:“行了,你既然知道,那我就放心了。”
他刚要起身,裴岘才回来,他和往常一样,见赵善易来了,就知道今天的事赵幼澄知道了。
他先看了眼赵幼澄,见她毫无异色。
他才和赵善易去了书房。
等赵善易走后,赵幼澄问:“是不是当初漕运上,粮船被扣,那里开始的?”
章嬷嬷进来刚准备问是不是可以准备晚膳了,结果裴岘扬扬手,让她先出去。
他起身倒了杯茶,将茶递给赵幼澄,才说:“不过是无谓弹劾,不是什么大事。”
赵幼澄放下茶杯,问:“你知道,粮价有我的参与,是吗?”
裴岘两手拢在椅背上将她拢在怀中,听得笑起来。
赵幼澄见他这样,就知道他为自己顶罪了,默认了何静生等人的弹劾。
大约是这个雷太大,她自己都知道自己经不住查,一时间百感交集,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没想到裴岘将人直接抱起来,闷声说:“晚膳晚些吃吧。”
赵幼澄本有些想哭,结果被他搞得面红耳赤嘟囔:“章嬷嬷已经在等着了……”
直到酉时都快过了,东卧房里,碧纱窗的门才打开,赵幼澄的暖炕上很热,裴岘耐不住屋里的热,经常在屋内穿着单衣。
赵幼澄的东卧房里原本很宽敞,现在也满了,里面添置了很多裴岘的东西。
她雌蛾看围着被子靠在靠枕上:“我都说了章嬷嬷等着准备晚膳,我都没脸了。”
裴岘毫无自觉,对她的抱怨仿佛没听到,自己推门出去,赵幼澄又喊:“你穿件衣服再出去。”
门外的人丝毫不以为意。
等他再回来,端着晚饭就进来了。
将炕桌摆好,伺候她用晚膳很周到。
赵幼澄想生气都找不到机会。
裴岘大约是没有胃口,只是随意坐在她对面,将鸡汤小馄饨放到她面前,赵幼澄尝了口,她饿坏了,尝了口问:“你不吃吗?”
裴岘只是淡淡说:“你吃吧。”
等她吃完了,只吃了几个春卷。他才将剩下的一扫而空,然后端着盘子出去了。
剩赵幼澄一个人干瞪眼。
一整晚谁也没有进来过。
等他再进来,赵幼澄问:“你和我说句实话,到底有没有事?”
裴岘看着她的眼睛肯定说;“没事。”
赵幼澄问:“那明日开始,你就闭门不出了?”
裴岘看着她笑了下,才说:“大约是陛下觉得我年纪不小了,该……”
“你出去睡!”
赵幼澄不准他胡说,她脸皮远没有他那么厚,也说不过他。
裴岘说完才伸手摸摸她未干的头发,说:“安心在家就好,上京城最近风大,我猜定下太子大概就是年前的事了。到时候弹劾我的会更多,不用在意。”
赵幼澄问:“朝中会乱吗?”
“为什么乱?”
“浙、闽等文官们可不一样,九叔掌管漕运,到时候支持九叔的人那么多……”
裴岘替她盖好被子,淡淡说:“陛下手里有兵,文官的嘴挡不住刀刃。不用操心了。”
赵幼澄一听也是,康亲王的长子就在山西。
她想了一下,若是赵诚为太子,那宫中……
“若是年前定下,皇祖母那里……”
赵幼澄说了一半,裴岘也知道意思。
“陛下会替储君考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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