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江南去了。”
赵善易好奇问:“他呆的安安稳稳的,怎么想起回江南去了?”
“大约是京中呆厌烦了吧。”
赵善易嗤笑一声:“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他……”
赵善易想说,他的卦都把大周朝算没了……
可他心里一突,没了啊,陛下若是没了,承嗣的人不顺利,再生变故,可不就是没了。
他两眼放光,盯着裴岘问:“这可是个宝贝,不能放他走啊。”
裴岘没好气:“神佛之事,还是少说为好。”
赵善易叹气:“不说可不成,绕不开了。等你成婚了,太平王就是了你小舅子。我自小伴读庆王,他在江南被奉为太上皇一般,你可知何静生搞得江南人心惶惶,遇上这个时机,庆王倒成了他们的保命符。”
裴岘大约是知道的。
赵善易继续发牢骚:“按理说,两个小子我都见过。赵诚这小子是不出声的机灵,赵旭其实也聪明,养在庆王妃手里可惜了。”
裴岘撇他一眼:“那你进西苑和陛下去说。”
赵善易嘿嘿笑:“你没看见我们家老爷子都告假了。万事不闻。”
裴岘也只是说:“陛下也是试探臣工们的反应。”
他不到最后,不会定下的。他太了解陛下的性情了。
赵善易也知道,所以他才担心:“所以我担心庆王,他在江南风头太盛了。”
“随他吧。”
裴岘知道他两不可能去提醒庆王,庆王也不可能听他们的。
“沈州能夺回来吗?”
辽东战败,仿佛在承嗣这件事之下,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武将最终关心的还是这些。
裴岘知道,辽东若是失利,北方迟早都会开战,就连西北都不会太平。
“怕是难。”
赵善易也知道,想拿回一城一池,不是一句有决心就可以的。
“辽东局势再大,都不是主要隐患,大不了我领兵去平。草原和西北才是大患。若是他们联手,怕是要难。”
裴岘:“辽东暂时不是大患。你守好京城就好。”
赵善易也知道自己出不了京城。
“等你大婚的时候,庆王大约会送你大礼。到时候京中看热闹的人多着呢,再说了,你那位公主也不简单。”
裴岘挑眉看他一眼。
赵善易又说:“你说,我到时候一同去娶亲,在集结几个臭小子们一同去,到时候迎新妇不是探囊取物吗?”
夏守忠进来奉茶,笑着说:“到时候就拜托您了,我们家二爷当日肯定是顾不得这些,您一想办法多,到时候可要替我们二爷想办法挡酒。”
赵善易脑子一转,就说;“那不成,我是宗室出身,到时候是她表哥,说不准要送嫁的。”
夏守忠笑着说:“这不更好了?您这么里应外合,这不就妥了吗?”
赵善易大笑:“你想的倒是美。”
夏守忠只管笑,倒了茶也就不再多嘴了。
九月十九,周太后终于见了赵幼澄一面。
这么久,她和宫中嫔妃相聚,和京中的老亲们时不时聚会,但就是不见赵幼澄,赵幼澄还在操心宫外的事情。
等赵幼澄从西苑回来,她已经见过赵诚了。
阿弟大约是和裴岘说的那样,对进西苑没有任何的感觉,毫无波澜,见了她甚至说:“阿姐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等你大婚前一日,我回宫陪你,第二日为你引路。你什么都不要怕,一切有我,就算将来受了委屈,也记得和我说。”
赵幼澄那一刻明白,他心里的野心有多大。
他有很多很多没有和她说过的野心,她都不知道。
她看着弟弟好久才说:“好,我等着你给我撑腰,我等着做上京城最尊贵的长公主,我等着我弟弟送我最名贵的礼物。你不能食言。”
赵诚开心地笑起来。
周太后见从门口一步一步进来,她眸色深深看着人进来,和云姑说:“去备茶,不要让人进来。”
云姑看着赵幼澄满是戒备,大约是上次赵幼澄冒犯了她,让她耿耿于怀。赵幼澄丝毫不在意,她甚至想,云姑呆在延嘉殿里,还是没有受到教训。
你看,文襄不就老实了嘛。
周太后问:“都准备好了吗?”
赵幼澄:“回皇祖母,都准备好了。”
周太后见她坐在下首。
她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和她叙祖孙情了。
“赵诚眼下和从前可不一样,他以后也不可能和你一起同住了,你应该知道,也就不能影响他的前程,你该知道自己是出嫁的公主。你是长姐,要为他打算。”
赵幼澄轻描淡写问:“前程?什么前程?文敬太子一脉只有阿弟一子,皇祖母的意思是,要将阿弟出继给陛下?”
周太后厌恶地看她一眼:“你既然知道女子不得干政,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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