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老小子直接告到陛下这里。
看来这个仇结下了。
两人一离开西苑,消息也就跟着传出来了。
陛下将安阳侯千金赐给了忠义候做妾。
方氏来太微宫看她,笑着说起这桩事:“陛下将那位千金赐给了忠义候做妾。真真是……”
院子里有风吹得树叶沙沙响,赵幼澄仰头看着树荫斑驳陆离,细细碎碎的阳光。
真切的不能再真切了。
方静云又做了周聿昭的妾。
这回,可没有上一回那么便宜了,这次我亲手送你们一场姻缘。
皇祖母,您就不要一心盯着我了。去看顾周聿昭吧。这样也方便我去查江南的账。
不是吗?
“是吗?那忠义候府又要办喜宴了,毕竟是陛下赐的妾。”
方氏:“得了吧,都丢死人了,还要怎么办喜宴?让上京城的人去看这桩丑事?一个侯府的千金,做下这等事,以后谁敢和他们来往。这半个多月都传成什么了。”
赵幼澄笑着说:“过几年就过去了,没人会提起的。”
方氏也八卦,笑着说:“那倒也是,也不知道这刘娘子和这位大肚子的,哪一个厉害一些?”
赵幼澄确信,刘娘子更胜一筹,因为她聪明,或者说,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她能不动声色在忠义候府里四平八稳,就证明她比方静云聪明。
赵幼澄笑着说:“安阳侯府毕竟门楣高,那方娘子又有身孕,大约是会得宠一些吧。”
她心里想,按照朱氏那个性格,忠义候府怕是会打起来的。
这些小事,于朝堂上的事情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赵晖打发了周聿昭和安阳侯,皱眉骂了句:“都是些混账,不知道省心。”
他面有倦色,苏妃伸手替他轻轻在两鬓角按摩,她向来不说话。只是静静陪着他。杨寿山轻声说:“安阳侯府的传闻确实闹的很不像话了,陛下这算是全了他们的脸面。自然要感激陛下的。”
赵晖想起安阳侯那千金已经怀孕,心里又暗恨,宫中的嫔妃们至今都没有音讯。
他心里的焦急已经很明显了,杨寿山也知道。这种焦急不动声色,却是真真实实的。所以他才会急着寄托于道人。
他淡淡说:“周聿昭的性子,也是不知收敛,朕刚瞧着他得用,他就捅娄子。”
他说完却又想,周聿昭睡了人家安阳侯的千金,这本就是周聿昭的问题。内宅重的女眷知道什么。
他为何盯上了安阳侯?
杨寿山见陛下很久都不说话,也不敢插嘴。
最后赵晖才说:“行了,周聿昭品行不端,撤了北宫门副统帅的职位,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杨寿山应了声,便让人起草旨意了。
朱氏原本因为安阳侯府的事情,教训了几日刘娘子。
刘娘子想着,闹成这样,那方娘子怕是快进门了,她连院子都选好了,就在周聿昭书房的后面。不大不小的院子,和书房隔着一堵墙,最合适不过了。
结果没过两天,陛下的旨意就来了,方静云是贵妾,贵在安阳侯府这块匾。
刘玉娘领着人恭敬大方接了旨。
丝毫没有怒意,朱氏却不干了,嚎叫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等狐媚子要送到我们家来脏我的眼睛?”
几个庶子媳妇挤眉弄眼的看热闹,眼神里全是好奇。
刘玉娘看着朱氏,淡淡说:“祖母切莫动气,大约是肚子里的孩子是夫君的。陛下保媒,将人赐给了夫君做妾,您就要做曾祖母了。”
朱氏这会儿又拎清了。怒斥:“那等狐媚子,谁知道她生的是谁的种?我是不认的,你也不许认,没得坏了门风!”
刘玉娘嫁进来这么久,第一次听到朱氏和她站在一起。
她心里觉得好笑。
“是。但毕竟是陛下赐的人,咱们府上是不能抗旨的。我让人准备院子,好吃好喝养着就好。毕竟是夫君可心的人。”
朱氏听着这个就怒气丛生。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惯会勾引爷们犯错的狐媚子!你不要给她好脸!真真是不要脸,安阳侯府好好的门第被败坏成这样。”
朱氏尽情的痛快骂着,一边又催促刘娘子:“你也争气些,别让一个狐媚子才在你头上,一个外室生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讹上我们家……”
刘玉娘知道,她心里不忿,可事情是周聿昭做下的,认也是他认了。
难不成是那方娘子霸王硬上弓,拉着周聿昭成事的?
这种饭后闲谈,也只是给人徒增笑料。
延嘉殿中,赵诚听着文襄和周太后报西苑的旨意。
周太后静了很久,才问:“所以,安阳侯府和他结亲了?”
文襄:“是。”
周太后点点头,:“他总是做这种糊涂事,不知悔改。”
她声无波澜,话语中也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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