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跟着师傅和赵琰骑马就在附近,见她来寻高兴喊:“阿姐!”
赵幼澄会骑马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赵诚就很崇拜,围在她身边转个不停。
“阿姐去哪里了?我追不上你。这边在坡上看得很远么,我也没看到阿姐。”
赵幼澄见他们几个脸晒得通红,招呼说:“该回去了。改日再出来。”
赵诚顺着她的话,赶在她前面只管策马扬鞭。
等再回来的时候,帷帐聚拢的人更多了,她才明白这些人大约都奔着庆王和庆王妃来的。
这样闹起来就有些没意思了,她骑马站在外围,远远看到裴岘和赵善易站在树下领着赵诚和赵琰两人,裴岘望了眼见她傻站在那里。
打发人来牵马,绕到了帷帐后面的坡上,见她被晒得脸色发红,他问:“不怕晒?”
赵幼澄四处看了眼问:“表嫂呢?”
赵善易:“日头太毒了,你表嫂带她们去裴家的庄子避暑去了,就在附近。”
其实是方氏和庆王妃说不到一起去,又不耐烦应付那些追来的人,躲到裴家的庄子上去了。
赵幼澄一听也明白了,冬葵一直都等着她,见她回来问:“殿下要不要去?”
赵幼澄求之不得,转头问赵诚:“带你们去歇歇。”
吴顺已经将赵诚的东西收拢了,马车就留在这儿,赵幼澄领着赵诚赵琰两人,打马前去,裴岘和赵善易见帷帐周围的人多,就先送他们过去。
从坡上翻过去不远处就是田庄,快进田庄时,见附近有车马过来。
赵幼澄瞧了眼以为又是哪家的家眷,奔着亲王夫妇去的。
结果等走近,见是忠义候府的仆人,车内的刘氏撩起帘子就看到赵幼澄看着她。
四目相对,赵幼澄回头看了眼裴岘,冷笑一声。
没有理睬,只管策马前去了,赵诚见姐姐走了看了眼车马,也没在意,只管催马进了田庄。
赵善易也看到了人,毕竟是女眷,和裴岘对视一眼。裴岘因为避嫌并没有和人碰面,是田庄等候的人上前问了声,原来是走错了路,自有仆人带路领着他们去寻庆王。
田庄并不大,但修葺的很精巧,看得出来庄上的管事很得力。
赵幼澄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的景色,等裴岘进来,低声问:“裴大人相思一场,没白费,刘娘子当真路过了这里……”
裴岘见她酸成这样,用手里的马鞭点点她肩膀,淡淡说了声:“目无尊长。”
赵幼澄见他不否认,问:“裴大人什么时候成我的尊长了?”
裴岘看她一眼,仿佛有警告的意思,但是毫无凶意。
“我为裴大人说一桩媒如何?”
裴岘头也不回,没好气说:“除非把你自己说与我!”
你想的倒美!
赵幼澄瞪他一眼,没想到他居然敢……调戏她。
可听在耳中,最后终于莫名其妙笑起来。
怒气也散了。
方氏和裴芝玉坐在里间正喝着茶,见她进来,笑着招呼:“你这骑术当真了的,蕴玉都追不上你。”
赵幼澄不接这话,笑起来:“表嫂若是喜欢,我改日教你。”
赵善易和裴岘坐在外间,听见她的话连连告饶:“还是不用了,你们若是有了兴致,天天出城跑马,我家里不就乱套了嘛。”
方氏反驳:“就兴你日日喝花酒,不兴我学骑马?”
赵善易连连告饶:“还望夫人原谅则个。”
惹得裴芝玉捂着嘴笑起来。
庄主是裴家的老人了,像是行伍出身,规规矩矩并无农人的胆怯,问安奉茶都面面俱到。
让人给里面的女眷上了茶点:“庄子上简陋,还望大人们担待。”
裴芝玉没来过家里的庄子,看哪里都好奇。
方氏感叹:“今日倒是凑了个热闹,一听庆王夫妇在,全都一窝蜂的扑过来了。芝玉都被他们吓着了。”
赵幼澄安慰她:“所以,这会儿我们在这儿喝茶,他们被堵在帷帐内出不来。”
方氏也笑说:“也是。”
裴岘隐约觉得庆王这次回来后,有些不一样,和前两年的洒脱不同,对朝中众臣有了结交的意思,他虽然也觉得不妥,但终究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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