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招小孩子,我家两个小子现在心野的家里也呆不住,整日要往这里跑。”
徐氏是临时起意来太微宫的,见太微宫从外院到内院里,外松内紧,女婢们看着年纪都小,笑谈中青春年少,但行走坐卧很有规矩。
她对赵幼澄的喜爱都多一分,这位殿下虽然远在姑苏,跟在没嘴葫芦似的静义公主身边,但十分聪慧,教养比京中贵女要高出很多。
徐氏也说:“殿下这里确实清静。”
赵幼澄开玩笑;“也不清净,表嫂刚才就来给我讲热闹了,她下个月十七日要去忠义候候府参加婚宴。”
徐氏被她说的就懵了。
赵幼澄见徐氏脸色不好看,笑着继续说:“我就说姻缘天注定,这样的好事才是最好,热热闹闹满城恭贺,夫人觉得呢?”
徐氏想了一下又笑起来,这小殿下就是促狭,刘家闹成这样,忠义候府在京中丢尽了面子,捏着鼻子认下这门亲事,仓促成亲可见双方关系差到了极点,她居然说的出天注定。
满城闹成笑话了,哪来的满城恭贺。
徐氏也看开了,被她说的有了开玩笑的心思:“也是,刘大人性格耿直,刘夫人性格外放,性情直白倒也不藏着掖着。刘小娘子想必也有几分聪慧。”
徐氏这个年纪的人了,太清楚事情走到这一步,不可能只是周聿昭的错处,想必刘家和刘小娘子自己都出力不少。
赵幼澄见她没那么介意了;“就是。”
她自己又觉得自己对裴岘的亲事这么上心,真是奇怪了。
方氏说起徐州的亲眷即将入京,三月京中肯定热闹,大考后金榜题名的学子们,加上太后娘娘的寿辰,到时候京中成亲的肯定也多。
徐氏就笑说:“我家的长子定在四月,就等着大考后成亲。到时候还请到府中喝杯喜酒。”
冬青给两位倒了茶,赵幼澄也说:“我大师兄也定在了四月,到时候怕是会在京中成亲。”
徐氏立刻说:“那到时候要让蕴玉张罗。他毕竟是做长辈的。”
赵幼澄笑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说起裴岘,她就想起那夜他远远站在人群之外盯着她的样子。
他好像很少走到人群中间来,可站在背后注视着她,让她更难心安。
几个人聊了一中午,徐氏带着礼物上门,说明了是为了感谢她那晚照顾裴芝玉。也是有心打听刘家和忠义候府的事情,是否牵扯到裴岘。
前者赵幼澄领情,后者她只当自己不知道,都有方氏给她介绍了。
傍晚前方氏和她都起身告辞。
赵幼澄备了礼物,让两人带回去了。
方氏洒脱毫不客气,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徐氏难免拒绝,章嬷嬷年纪大笑着说:“夫人别客气,我家殿下是小辈,她就这个性格。”
裴芝玉又收获了一箱首饰。
赵幼澄的首饰不敢说上京城最名贵,但一定是上京城贵女中最多的。
马车上裴芝玉抱着小箱子,徐氏打开看了眼,那支鸾凤金步摇她见过宫中嫔妃戴过,都是内造的东西。
“那日就带回去一大箱子,怎么又收了这么多?”
裴芝玉不好意思说:“我不肯要,可是安成公主不依,殿下说她最晚月底就能搬出来住在太微宫,到时候让我去给她作伴。”
徐氏看着女儿乖乖的模样,心里有些明白,婉淳公主是喜欢女儿乖乖的,这样陪安成公主也放心。
她心里又觉得怪异,婉淳哪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娘子,真真是玲珑心思。
她胡思乱想了一路,等回去见裴荀已经回来了,见她才进门,好奇问:“你这是去哪里了?”
徐氏:“太微宫。”
裴荀放下手里的茶,看她一眼。
徐氏:“上元节那夜也多亏殿下照看芝玉,蕴玉领回来人也领回来一箱子礼物,我今日上门,殿下又送了芝玉一箱首饰。实在大方。”
裴荀淡淡说:“天家公主,自然尊贵,封赏也厚重。”
“我今日去遇上安成公主和都统衙门总督赵善易的夫人也在那儿,她们看起来很亲近。这位殿下做事不显山露水,亲眷们都很亲近。”
裴荀叹气:“被召回上京城,能安安稳稳住在太微宫,而让陛下和太后娘娘和和和气气不生间隙,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他也就说这一句。
徐氏知道,裴荀不爱提这些,在家中极少提外面的事。徐氏说起刘家,又说:“今日遇见赵善易的夫人倒是爽快人,称刘家和忠义候府是天作之合,我是又生气又解气。”
裴荀当日宴请刘重儒想问询几句,即便亲事不成也不好闹的不好看,当初母亲和夫人看上刘家女儿,他还没有回来。难免少了些礼数,但刘重儒没有赴宴,他也没往心里去。
裴荀是一心为幼弟,亲事不成,他自然也不再问,将此事揭过去了。
刘重儒后来也可能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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