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丧礼丧气站在一边,一言不敢发。
裴荀还没有去官署,见他眼睛发红问:“昨夜怎么回事?”
裴岘其实也不太清楚,他去了城外,所以也只是解释了几句。
“街上出了乱子,但看样子闹的并不大。好像是有孩子走失了。”
徐氏因为知道女儿在公主府,倒是说:“可不要闹出乱子,既然芝玉留宿在太微宫,那我今日去接吧。”
裴荀也点点头。
裴岘却说:“让他两去就行了,昨夜乱起来之前,婉淳公主领着安成公主和芝玉已经回了太微宫。对外面的事并不知道。你贸然上门怕是会吓着她们。”
徐氏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又催他:“那你早些回去歇会儿吧,定然一夜没合眼。”
裴荀要去户部,对两个儿子说:“今日怕是不太平,都给我仔细着点!”
兄弟两个似鹌鹑一般缩着脖子乖乖应声。
裴岘看得好笑:“是我让芝玉陪着婉淳公主,他们两个领着芝玉也不方便。”
裴泰感激地看了眼二叔。
裴荀瞪了两眼儿子们,起身去官署了。
裴岘并不像他们那样怕大哥,起身说:“你们两跟我走一趟,我有事让你们去办。”
裴泰裴康只管跟着二叔走,生怕父亲又训他们。
裴岘进了书房,看了眼裴慎带回来的消息,见裴康好奇到处看,问:“你们书院这两日放休,也不可懈怠。去你姐姐府上问问,看昨晚有没有事。四月后就要成亲的人,不要再冒冒失失。等会儿记得去库房取礼物,拿不准的去问你母亲。”
他对家里的孩子们都很宽容。
裴泰听得这才汗颜,觉得自己做错了。
父亲昨晚回来气急,将兄弟两个抽了一顿,两人臊眉搭眼的挨了顿打,是在羞于说出口。
二叔温声解释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昨晚那样的事,不该只顾着看热闹,只顾着呼朋唤友,该看护着家人,看护着家里的亲眷们。
怪不得二叔昨夜一夜没回来。
裴泰十分惭愧,裴岘看的失笑:“去吧,。”
等人打发走,他又去了趟兵部,街上不复昨夜的热闹,但也没想象中那么乱,
只是还有些花灯还没有撤下来,昨夜的乱子并不大,和昨夜几十万人的热闹比起来,不足挂齿,要是特殊,是因为丢失的是惯会弹劾人的御史台官员的子女。
只是他昨晚听到的肯定不是刘家小娘子不见了,不知道今早回城后,呼声变成了刘家小娘子被掳走了。
周聿昭昨夜一夜没回来,大高氏也没回来。
乱子原本没那么大,高小娘子被贼子趁乱掳走,大高氏和小高氏两个妇人吓得六神无主,只知道要去找忠义候,大高氏不肯报官,怕毁了妹妹。
刘小娘子也慌了神,高小娘子和她同岁,前一刻两个人还在笑着猜灯谜,一霎间之后,她就看着高小娘子就被人掳走了。
身边的仆妇们也吓着了,混乱中刘小娘子看着嫂子和她的族姐这幅样子,她惊吓中,也不知道去哪里去找忠义候,只管冲在人群中去找了,反正最后她人也走失了。
仆妇们哪里敢担这等被打死的罪责,都一口咬定刘小娘子找忠义候去了。
周聿昭身边有人确实都看见了,他当晚带了一个小娘子离开了茶楼……
周聿昭有一夜未归,等第二日,刘家小娘子和他彻夜未归的事情已经到处传的沸沸扬扬。
其中赵幼澄的手笔最多,但这也是下下策,她虽然气恨刘家首鼠两端,但也没有害了要小娘子的性命的打算。
安成她们闹到很晚,为了热闹,安成拉着裴芝玉都睡在她房间里。为了听她讲姑苏的故事。
两人听着江南的河上船顺着风能飘出百里,两岸景色过眼繁华,哄睡了两人,她自己则是毫无睡意,只迷瞪了一会儿就起来了。
冬凌回来章嬷嬷就将人领到书房了。
冬凌天擦亮回来,她已经起来在书房等着了。刘小娘子暂且在冬凌手中。他说了刘家小娘子去寻忠义候不见了,这会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赵幼澄想,这样也好,总比刘小娘子被人掳走强。总之名声不好听,但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既然她自己撞上来,那就成全她吧。
冬凌有些谨慎说:“我让人跟着忠义候,只是他晚上带着的小娘子,跟的是安阳侯府的人。”
赵幼澄听得诧异,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冬凌提醒了她,昨夜周聿昭见的应该是方静云,安阳侯的私生女。
她心里有淡淡的厌恶,心想,原来前世你们这么早就有了首尾。
当时方静云进门是建元十六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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