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没想到,她当真随蕴玉那边,行了小辈礼。
立刻提醒老夫人:“殿下称蕴玉一声小师叔,这么一来,倒是让我占了便宜。”
老夫人笑着说:“殿下称他一声师叔,是抬举他,蕴玉做长辈若是没有长辈的样子。你只管来和我讲。”
赵幼澄原本想多聊一聊,才不动声色问一问,结果老夫人将话直接递出来了。
她立刻就说:“师叔自当是长辈,年后四月大师兄就要成婚,又逢皇祖母大寿,到时候怕是会在京中成亲,师叔自然是长者。”
这话不说还好,此刻说出来给裴老夫人会心一击,蕴玉的师侄都要成亲了,他的亲事却没着落。好不容易看上一家,结果人家看不上裴家门楣。
老夫人立刻不说话了。
徐氏吓了一跳,没想到好好地怎么聊到这里来了。
赵幼澄见老夫人年事高,不是那么清明了,可见裴岘的婚事让她伤心了。
所以才问:“年前听表哥说师叔定了亲,我特意让他们南下搜罗些好玩的,搜罗奇珍的人还在江南没有回来……”
“殿下怕是听错了……蕴玉并为定亲……”
赵幼澄装出惊讶的样子,“怎么会,师叔并为拒绝。”
徐氏给她使眼色,大概是让她别在老夫人眼前说了。
赵幼澄也会意,笑着说:“到时候让芝玉到我那里挑选。”
徐氏勉为其难的笑了笑。
赵幼澄也不为难她们,和裴芝玉说:“我今日溜出宫,晚间还要回宫,不若芝玉领我逛一逛如何?”
裴芝玉眨眨眼看她,明显她说的不是真话。她的带着府兵,带着女婢,怎么可能是溜出来的。
但裴芝玉是乖孩子,并不反驳她,在母亲的首肯下,领着她出门,她知道刚才祖母不高兴了,所以也愿意在府中转一转。
徐氏求之不得,“芝玉领着殿下转一转。”
赵幼澄告别老夫人出来,跟着裴芝玉出了院子但并没走。芝玉也不不敢催,片刻后徐氏就跟着出来了。
赵幼澄就在门口等着徐氏,见她后面出来,直接问:“师叔的婚事,有了变数是吗?”
徐氏这会儿已经猜到了,她就是来打听裴岘的婚事的。只是有些心惊不敢多问。
赵幼澄也不避讳了:“我前几日在宫中听闻,忠义候府的老夫人来延嘉殿状告官眷攀扯,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御史台刘家的女儿,却被刘大人参奏……”
徐氏听得眉都皱了,显然是动气了,想要发作几句,但又碍于教养,一脸怒容始终不肯说话。
赵幼澄开始她的表演:“我师叔青年才俊,端方君子,怎能受如此之辱。刘重儒学的是孔孟之道,向来以君子自居,可这种首鼠两端,才最为人不齿。”
徐氏这才确定她是为了裴岘报仇来的,虽然看起来不太道德,但她心里高兴啊。
刘家这样模棱两可出尔反尔的做派,让她很生气。
赵幼澄见徐氏不欲多说,便问:“可下过小定?”
徐氏见不说不行了,领着她进了自己的院子,将此事前前后后细细分说。
赵幼澄问:“所以刘夫人从开始其实是中意裴大人的,只是刘大人不喜裴大人领行伍差事?”
徐氏叹气:“倒也不是,蕴玉中秋节前登门拜访没,不曾见到刘大人,之后等他再回来,刘家那边就没了音信。”
赵幼澄:“谢夫人告知。若是再听忠义候府攀扯,或是刘家发难。我也有话说了。裴大人做事老成持重,最是稳妥,刘家之事未必就是坏事。倘若这桩亲事成了,将来若是再起波折,刘家岂不是又要怂恿的后宅不宁,那才是糟糕。”
徐氏被她说的逗笑了,叹气:“蕴玉……”
她想说几句,但赵幼澄实在是年纪小,她不能乱说。
她娘家是江宁的,说起江南也是历历在目。
所以一中午陪着闲聊,等赵幼澄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说:“今日时候不早了,叨扰夫人这么久,等年后再来府上拜会。”
徐氏并不敢承情,一直等将人送出大门去,才掉头回来,裴芝玉好奇问:“殿下来,就是为二叔的婚事吗?”
“不可胡说。”
徐氏路过外东苑看了眼,见裴岘刚回来了。
她才进去,夏进正匆匆出来。
而赵幼澄正在街上闲逛,路过糕点铺子,各色都买了些,最后才领着人回宫去了。
徐氏原本想问蕴玉,犹豫了片刻,又没有进去。
但裴岘看到她了,召了夏进进来问:“夫人来过?”
夏进答:“在院门外站了片刻,又回去了。”
裴岘手中的动作一顿,问:“今日可是婉淳长公主来了?”
夏进正要和他说这事:“是。”
裴岘也不问,只说:“我这里书房只要不进人就可。若是有谁进了外东苑就要奉茶。”
夏进还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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