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幼澄也不拒绝,亲疏有别宜嫔这么想也没错,她一个孤女,没有倚杖,一个人住在宫外是不合规矩的,毕竟有太后娘娘在,她这个亲孙女不会差的。
她笑笑应了声。转念一想,是该去看看。
在宜嫔处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起身当真去了延嘉殿。
结果她去的不是时候,皇祖母处有客人在。
周太后知道她今日进宫,以为她晚一些才能过来,是打算留她住一晚的。
周太后非常包容说:“一早也不见你来,想来你早起不来,安成那边的宴也肯定要迟到,就没有去接你。”
赵幼澄笑起来:“皇祖母真是猜的丁点不差,我是最后一个到的,幸亏送给安成的礼物她还算喜欢,要不然她肯定要和我恼了。”
周太后笑着摇头。
静义公主陪坐在一边,醇亲王妃坐在下首,见赵幼澄坐在周太后身边,立刻笑着说:“前几日听三妹说起殿下,说是出落的格外出色,我还没见咱们这位殿下呢。”
她是太后的表姐,也是施夫人的姐姐,威严比施夫人更甚。
赵幼澄只管笑,问:“这位是?”
周太后微微笑着说:“这也是你的表姨奶奶,中秋节你见过的施夫人的姐姐。”
赵幼澄:“见过醇亲王妃。”
孙氏盯着她,笑着说:“小殿下客气了,小殿下如今是长公主,按理说,这话我不讲,小殿下也只当我倚老卖老多嘴,小殿下住在宫外,属实于礼不合。太后娘娘年事已高,正是需要儿孙承欢膝下,小殿下合该住在宫中。岂可将太平王殿下也挪出宫去。”
周太后正因为这件事,和赵晖气恼。但孙女和孙儿年幼,她怪不到他们身上,只当是皇帝教唆的两个孙儿和她疏远了。
赵幼澄听了,也没说话,看了眼姑母身边的傅嘉宜,见她也在看着自己。
然后才说:“想来,醇亲王妃久不出门,不太清楚事情原委。我身体不好,万不敢再让皇祖母操心,此番有姑母和表妹陪在皇祖母身边,表妹自小活泼可爱,最是讨人喜欢,安成、汝宁几个妹妹也是活泼烂漫,陛下和娘娘也是时刻惦记着皇祖母。岂可因为我一个病秧子,让祖母日夜操劳?”
醇亲王妃被她丝毫不留脸面的话,说得有些着恼了。
静义公主诧异看她,大概是因为没见过她说话这么尖利。傅嘉宜则是佩服,佩服她总是这样不动声色让那些夫人们说不出话来。
进宫这么久了,她已经见识过上京城贵夫人们的厉害了。她隐约觉得赵幼澄并不想住在宫中,她身份尊贵,这么来去自如,哪里是宫中能比得上的。
她即便心里不想承认,但是还是羡慕赵幼澄,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宫外有陛下看护着,进宫也是太后娘娘的眼珠子。虽然她口口声声称外祖母,可她知道她只是个解闷的,她母亲的母妃不过是一个宫婢出身。
皇祖母训斥道:“阿鲤,不可如此说话。”
赵幼澄看着周太后,皇祖母还是这样,不喜欢别人拒绝,更不喜欢别人落了她的面子。
周太后不等她回话,便说:“你阿弟还小,再怎么样也要在宫中读书的。”
赵幼澄:“阿弟在太微宫,也是跟着韩先生读书的。”
赵诚的老师是陛下指定的,其他的话,她也不想多说。
醇亲王妃见她始终冷淡淡的,很是不喜欢她,这是老娘娘的亲孙女啊,怎么能如此冷心冷肺。
“殿下小小年纪,在江南待得久了,到底少了些亲情眷顾。老娘娘是你的亲祖母,恨不得剖心出来为你们姐弟打算。”
赵幼澄诧异看她一眼:“醇亲王妃的意思,我明白,但说这话不太合适,我住在姑母的府上,怎会少了亲情眷顾?再者我父王母妃虽然不在了,皇祖母、陛下和娘娘都疼我,连宗亲们都眷顾我们。陛下娘娘纯孝,怎会让皇祖母伤心?”
醇亲王妃听得气恼,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赵幼澄又说:“醇亲王妃有了春秋,记性不大好也是有的,小辈们的事情怎能劳烦您多想。”
周太后也有些恼了,皱眉淡淡呵斥了句:“阿鲤,不得无礼。”
赵幼澄换上笑脸,“是。”
她径自坐在傅嘉宜身边,她再也不是那个胆怯的小姑娘了,时时刻刻想着讨好别人,现在颇有几分浑不吝,她只管问:“住在宫中还习惯吗?”
傅嘉宜自到了上京城,也没有相熟的朋友了,连曾经讨厌的赵幼澄也觉得亲近了。
“很好,外祖母很照顾我。”
赵幼澄不置可否,明知道她撒谎,她现在乖的不是一星半点。至于为什么她也知道。
她问姑母:“姑母呢?这么久也不见姑母再出宫,姑父定然来信问了。”
静义公主假意训斥:“这也是你能问的!”
傅嘉宜问:“宫外热闹吗?”
“你要是好奇,那就出去看看啊?”
她说的很容易,但皇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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