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唐雅言说了那么多话的时候,司露儿就明显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她g过的男人很多,孽缘也多,多的是情债。
这个唐雅言,看起来挺俊俏的,应该会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种类型。
该不会某年某月某一天,自己玩儿过他,玩了之后又始乱终弃,结果在今天被他抓住了吧?
她赶紧就想要结束对话,谁知道唐雅言趁着自己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拉下了她蒙面的轻纱。
她从未见过一个男子脸上有这么明亮的眼神,明亮得仿佛星空璀璨。
他连声音都在颤抖。
“……娘……子?”
他试探着说了一句。
司露儿却赶紧把轻纱给蒙住了,敷衍道:“唐公子认错人了。”
唐雅言急切道:“我没认错,就是你。你的声音、你的样子、你的身形,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说得认真,眉宇之间又带上了一点笃定之se,又把她的面纱扯下来,丢远。
“娘子为何对我始乱终弃?”
他忽然就抿了唇,开始认真质问起她。
“娘子为何第二日就偷偷逃走,从此再让我寻不到下落?”
“娘子明明许我要一辈子做江湖眷侣,红尘相伴。为何你要丢了我?莫非昔日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娘子你说话。”
唐雅言这个人,平日看着温柔清和,可一到这种关头,他也是语速飞快,句句透着幽怨委屈。
司露儿心里暗叹,事情可不好收场了。
“娘子可知道,我游历四方迟迟不回,都是为了找你。”
“我本想找你找一辈子的,但奈何山门弟子催我回来主持大局,无奈之下我只好回来了。却没想到,回来后竟遇到了你。”
司露儿又叹息: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算是自己送上门的??
唐雅言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圈,声音又委屈了几分。
“娘子为何成了别人家的娘子?你同那个业嘉泽是什么关系?”
一提到业嘉泽,司露儿就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号相公。
她说:“我家相公不是被你邀请过去,赏画y诗了么?怎么唐公子反而自己出现在这儿?难道主人家都不招待的么?”
唐雅言炸了:“……相公?”
他这人喜怒不形于se,没有太愤怒的表情,可你能听出来,他的唇齿摩挲这个词语的时候,用力了几分。
他冷笑:“娘子这是改嫁了?和那位业少主续了良缘?为何?他哪里b我好?我哪里b不过他?”
他显然生气了,愤愤盯着院子外面的几棵花草。
片刻后,他背对着她,又说。
“娘子与他和离了吧。我听说那业少主只沉心于权利算计,对nv人清冷,娘子和他在一块儿,未必会有t己贴心之感。”
他这话的意思差点没明晃晃的表现出来:我就不一样了,我一定很贴心,一定很t己,我特别疼老婆。
娘子选我,选我,选我。
司露儿抚了一下额头,说:“唐公子,实不相瞒,我……”
正这个时候,春香气喘吁吁回来了。
“那该si的贼!跑到屋顶上就没影了,我追了半天……”
她忽然发现唐雅言就站在那里。
“唐公子?”
大半夜的,你来找我家小姐……
这是……
这是……??
春香看了一眼司露儿,第一反应是,莫不是自家小姐白天暗中g了唐公子的腿,或是擦了人家的小手,或是偷偷塞了贴身手绢,邀请人家深夜来她的房间里面偷情?
然后唐公子如约前来?
反正,春香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男人一定是入了小姐的魔爪,被小姐强行g引过来的受害者。
春香立刻转头:“哎,不行,我还要去找找那个小贼,看我不把屋顶掀了弄si他。”
一瞬间,春香就不见了人影。
司露儿:“……”
好你个丫头。
于是,又只是留下了她和唐雅言两个人。
唐雅言还在生气,背对着她,盯着一棵树看,显然是郁结在心,不想率先开口。
司露儿只好说:“唐公子,你我虽然有一夜露水情缘……”
唐雅言打断:“我们有一场婚约,不是露水情缘。”
司露儿:“行吧,你我二人虽然有一场婚约——但是,毕竟只是口头说说,并无什么……”
唐雅言:“我们喝了交杯酒,对天立了誓言。”
司露儿:“……???”
该si,自己到底都做过一些什么啊!
司露儿:“你我二人虽然喝了交杯酒,对天立了誓言,但是……”
特么的,她真的是编不下去了。
最后,她索x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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