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送邻居这个?”
管嘉明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紧着齐寻又找出维生素,“还有这个。”
他一脸思索,想起不久前的某些不可描述的补品。
“还有肾……”
话还没说完,管嘉明伸手捂住齐寻的嘴巴。
“……”管嘉明深吸一口气,说:“齐老师,这个环节要不就到此为止吧。”
他该怎么解释?
跟齐寻说,都是李喆的错,是李喆把他当做商务精英,资源大佬?然后前仆后继送礼物?
管嘉明开不了这个口。
齐寻抱着手臂,对管嘉明扬扬下巴,给他台阶下,“好,我都问完了。”
管嘉明摸着额头,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回答。
下一秒,齐寻倾身拍了拍他的肩。
“没事,不丢脸。”
热光对视。
齐寻安慰的语气说:“这件事不是坏事,嘉明,我挺高兴的。”
两人一鼻子一嘴隔火相望,这事儿始于突发,那就也灰飞于沉默吧。
管嘉明一开始的确还在跟自己过意不去。但经由齐寻开导后,他的脑细胞突飞猛进,开始细数缘分种种。
虽然这事儿看着挺难解释的,但总归把齐寻带回来了,而且他们一直都隔得不远,这样一想,他心里就涌现出一股踏实劲来。
两人洗漱完,管嘉明突然记起什么事情,叼着牙刷就去客厅找猫。
昨晚干苟且的事情,闲杂人等都被他请到了客厅,现在快10点了,小黑估摸着要饿得翻白眼了。
管嘉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黑团子。
黑团子显然没睡饱,躺在倾斜的阳光下,尾巴箍在侧腿,红鼻子皱皱的贴在爪心。管嘉明发现它又胖了。
不过还好。
它没丢。
齐寻走来抓了抓管嘉明的衣摆,问:“怎么了?”
他也叼着跟管嘉明一样的同款牙刷,他们用着同款牙膏,共享着相同的早晨和相同的味道。
管嘉明心里涌上一抹太阳,暖洋洋的。
“没,我看看小黑。”
齐寻一脸惊讶,“那是……”
管嘉明说:“对,你见过的。小黑那时候才手臂那么大,现在被我养胖了。”
“昨天他出现在我家门口。它怎么跑出来的?”齐寻问。
管嘉明:“它从小在清丰镇长大,山里飞檐走壁的,什么都会,发福不影响练功,你就当它偶尔闹挺一下,闹挺完了,就回来了。”
齐寻笑:“这么乖。”
“我也乖。”
“你才不乖。”齐寻说:“你才比我小一岁,胆子要比我大十岁。”
管嘉明一听,横在齐寻耳垂边讨说法,“理由呢?”
“你胆子比我大,但我年龄比你大,所以我不会再放手了。”
管嘉明刷牙速度慢了。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管嘉明叹息,“我真别扭,要想得通一点,早该能亲到你了!”
他狠狠感慨,“草,到嘴的肉也能丢。”
用满嘴牙膏送上一吻。
齐寻:“……”
李喆这个懊悔,他昨晚送走管嘉明之后,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开始怀念起爱情的滋味来。
这不回忆还好,一回忆反而伤感了。
于是他开车去了酒吧,寻了半天没有看对眼的,心里一拧巴,喝了整夜的闷酒。
他喝酒分场合,这种时刻在他的一生中很少。因为工作的关系,喝酒十分耽误事,所以他基本不喝酒。但只要一喝,他戒备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先断片,然后尽数松动。
不松动还好,一松动,就跟墨菲定律寓言那样,出事了。
李喆一觉睡到十点半,醒来后下意识摸手机。
点开一看,屎屁尿在出走大脑,他酒全醒了。
他一路飞奔到管嘉明家里,在车上给公司的公关部门打电话。
虽然新闻发出去了,但好在小刘也是个懂事的,新闻一出,没等他下令就先处理了。
李喆对他说:“不管什么办法,先稳住舆论。”
小刘:“好的……哥,还有一事。”
“你说。”
李喆忙得晕头转向,皱起眉点了根烟。
小刘说:“那个发通稿的媒体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原本要跟您商量的,但是您一直没回他的邮件,他们就直接发了。”
李喆匆忙挂断电话,点开邮箱一看,悔恨得想扇自己几个耳光。
车已经开到小区楼下了,李喆这一趟就是负荆请罪去了,他只能祷告看在这么多年合作的面子上,管嘉明能给他一点宽容。
李喆铁青着脸来到九楼,刚要敲门,身后的电梯突然“叮”的一声,他转头,看到了四张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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