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了,yan光从床帘间的缝隙懒懒地洒落下来,照进屋里。虽然还没有开灯,莫如忻已经能看清屋里的东西了。路鸣还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一点没有不舒服的样子,看来他扭曲的坐姿和压在他腿上的自己并没有丝毫影响到他的睡眠质量。
莫如忻却是睡得腰酸背痛。不同于路鸣的睡姿,她是横躺在沙发上的。她的腰压在路鸣的腿上,整个腰部被垫起来一块,一条腿落在沙发上,一条腿掉在地上,就这么以快塌陷的拱桥的姿势睡了一晚。
他俩的睡姿就像个扭曲的直角坐标系。莫如忻腹诽道。
她一手撑着沙发,一只脚踩着地,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尽量不影响到路鸣。这几天他也辛苦,接连做了几个复杂的手术,好不容易捱到轮休,昨晚又熬夜和她一起看球,自然是累坏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她侧头望了望走廊尽头的卧室,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莫如忻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八点了,这家伙是去上班了还是根本没起?以莫如忻对他的了解,他八成是后者。这个一没休假二没熬夜看球的家伙,赖床个什么劲?
他还是那万年如一日的臭毛病。
莫如忻真是懒得管他。
但她喝了口水之后,还是端着杯子迈开了脚步朝里屋走去。她怕吵醒路鸣,轻轻地打开门又轻轻合上。然后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邪佞的笑容。
h家明先是感受到强烈的光线,而后身上一凉。他一手捂着眼睛一手四处0索着被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不满地嘟囔着,“ai妃,别闹……”
莫如忻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这是做的哪门子春秋大梦?她把杯子放在床头,俯下身在他耳边念到,“皇上,再不起床就要亡、国、了!”说罢,还大力拍拍他的脸。这家伙,皮肤真是好。莫如忻忍不住又故意使劲儿捏了捏。
h家明眼睛微张,由于还没有清醒,话音软软的,一点也没有气势,“放肆……朕……”还没说完,他就望见了站在床前的人是谁。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夺过莫如忻手中的被子包住自己,大喊道,“非礼呀!!!!”
莫如忻由上到下扫了扫他,轻蔑地问道,“皇上醒啦?莫不是忘了今天的早朝?”
h家明挠挠头,“这才几点呀,你别吓唬我啊……”他偷偷瞄向床头的闹钟,然后又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吼叫,“shitttt!”
这时路鸣从门外走进来,带着一身的起床气,“吼什么吼?让不让人睡了?”
莫如忻耸耸肩,“你醒啦?”
路鸣没好气地答道,“这混蛋的叫声足以叫醒整层公寓的人好吗?如忻算我拜托你了,你以后别管这家伙了,反正他爸是院长,他不去上班都丢不了工作!”
莫如忻无奈道,“如果他不是一名医生,我会听你的。”
h家明怒道,“路大鸣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路鸣反击,“你智商又退化了?这么简单的话你都听不懂?”
莫如忻叹息,得了,这两人又开始重复着日复一日的场景。准确的说,是他们三个都在重复着这日复一日的场景……直到一阵越来越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他们。
路鸣冷哼,“小明,不会是你的风流债讨上门来了吧?”
h家明反讽,“我看是你的吧?据我所知,你们院可有不少医生护士病人对你许下芳心呢?小爷我可一向洁身自好。”
路鸣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h家明也不甘示弱地哼回去。
看这两人像小学生一样又闹得不可开交,她转身走出卧室,“得得得,我先去把门开开。”
路鸣拉住她,“万一真是那家伙的风流债,她一看开门的是个nv的,不得把你脸刮花?我去。”
他瞪了一眼身后正在喋喋不休反驳的某人后,大步流星地去开门,仿佛真要证明是他的风流债一样。
没想到,他一开门便傻了眼。
“先生你找……”
还没等他问完,陆一墨就大力推开他跨了进来。力气之大,使得一米八五的路鸣都打了个趔趄。
房间里的两个人听声音都察觉出外面的不对劲,h家明拦住想要出去的莫如忻,“你呆在这,我先出去看看。”毕竟如果真有什么事,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b一个小nv人更容易应对得来。
莫如忻挑眉看着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的h家明裹着被子光脚下床走了出去,配合他那墨绿se的被套,活像一只巨大的毛毛虫,不,应该是一只巨大的沙包,攻击力为零,防御力为零。
看到一个明显睡眠不足、衣服还皱巴巴的男人打开门的时候,陆一墨已经皱起了眉头。进屋之后,看到凌乱的沙发和一地狼藉的零食碎屑和啤酒罐,陆一墨整张脸就都黑了。这时,里屋突然走出来一个光着身子裹着被褥的男人,陆一墨的脸已经黑得可以滴墨。
h家明察觉出这里的气氛不对,但这自带冰山气场的男人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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