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和靳家断绝关系了,更买不起。”
“岂止婚纱,她这套首饰才贵,保守估计要一个小目标了。”
……
婚礼进行曲的声音很大,加上大家都在讨论,秦月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答谢宴不像是婚礼,只是招待宾朋,没有宣誓、交换戒指等流程,也不需要秦月和靳闻则致辞。
司仪请他们上台后,激情澎湃地夸了他们这段“天赐良缘”半天,宣布了开席。
他们作为答谢宴的主角,一会儿要去挨桌敬酒。
秦月往靳闻则那边靠了靠,踮着脚同他咬耳朵:“我酒量很差的,怎么办?”
靳闻则:“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等开始敬酒,秦月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有专门一个侍者端着酒瓶、酒杯跟着他们。那瓶子看起来格外高大上,结果里面装的竟然是白水!
秦月抿了一口,差点笑出声来,顾及着宾客都在看着,她佩服地朝靳闻则眨眨眼。
靳闻则淡定地喝着“酒”,眼中同样有笑意浮现。
新郎新娘把酒换成白水,在婚宴上是很普遍的操作,她连这不知道……可见性情大变以前,没结过婚。
不管叶婷芳他们对秦月多么不满,在这种场合上,还是装出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何文强和叶婷芳作为长辈,在他们前头引领着他们,敬酒之前给他们介绍桌上的长辈。
何夏夏穿着条不会喧宾夺主的小礼裙,笑着帮秦月整理蓬蓬的裙摆,好似姐妹之间感情很好。
在场的宾客都是人精,哪怕听说秦月和何夏夏已经撕破脸皮,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不识相地提起。
靳闻则尴尬的身份,以及靳家为什么不来人,就更不会说了。
喜宴之上,一派和乐,大家的祝福一箩筐地往外倒。
秦月敬了一半,脸就笑僵了。
往下一桌走的时候,她慢了两步,轻轻扯了扯靳闻则的袖子。
“怎么了?”他观察她的脸色。
秦月小声回答:“答谢宴都这么累,这要是婚礼,不得累死啊。”
靳闻则嘴角的笑容一闪而逝:“没结过,无法回答。”
秦月笃定地道:“肯定很累!”
“剩下的还敬吗?”
秦月失笑。他这样子,好像自己要是说不敬了,他马上就能带自己离开似的。
“当然要敬啦,合同都签了,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两人说话的时候,何文强和叶婷芳已经走到了下一桌,同生意上的伙伴寒暄上了。
其中有个和秦氏合作了多年的老板,连忙站了起来,激动地恭贺道:“老何!恭喜啊!获得如此乘龙快婿!”
何文强只当他是在客套,笑哈哈地道:“多谢多谢。”
那老板看了靳闻则一眼,姿态放得更低了:“本来你们邀请我来参加宴会,我还以为是夏夏要与傅家那傅城订婚呢。”
何文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满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想圆滑地岔过去,那人举起了酒杯,主动敬他,语气里带着讨好之意。
“你这快婿,比傅城还强!”
何文强:“……”也不像是喝高了,怎么就说上胡话了呢。
叶婷芳脸上的笑容同样消失,担心他是在说反话嘲笑他们。
“哈哈,”何文强干笑,“小辈选谁,我们当长辈的都接受。”
那老板愣住:“竟然是秦小姐选的?”
何文强:“不然?”
“我还以为贺……”
“诸位叔叔伯伯,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们的答谢宴,我们敬您们一杯。”秦月走过来,这套说了好多遍的话,脱口而出。
那老板顿时顾不上和何文强寒暄,拉开椅子来到了靳闻则的身边,殷勤地说:“祝贺你们新婚快乐,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靳闻则瞥他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显露,抬了抬酒杯,启唇:“多谢。”
“不用谢不用谢!上次港城一别,咱们有三年不见了,您可能都忘了我,我是环宇通讯的邱振国,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他放下酒杯,双手捧着名片递了过来。
靳闻则接下,淡淡颔首:“邱总,幸会。”
那人笑得眼睛都不见了,识趣地退开:“您继续忙,等会儿咱们再寒暄。”
满桌的人,包括何文强他们都看愣了。
这邱振国也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明夏的企业比秦氏势头更盛,往常何文强见到他,都得看他些脸色,什么时候被他如此敬重地对待过?
还有靳闻则,靳家的一个弃子罢了,他竟然对他毕恭毕敬地讨好?
港城一别什么的,就更想不通了。
靳闻则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人,还去过港城呢?
何文强百思不得其解,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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