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上,梁曼被敲门声叫醒了。她从椅子上站起身不顾形象地费力伸了个懒腰,一抬头就看到刘煜城躺在床上目光幽深的盯着自己,也不知道盯了多久。梁曼被他看得有点发毛,感觉有点莫名心虚。她尴尬地收回懒腰,朝他笑了笑道:“早啊,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刘煜城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含糊地说:“好多了。”敲门声越发急促,梁曼赶紧去开门,清竹正端着药和饭菜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看到梁曼出来才松了口气道:“你一直不开门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吓死我了!”梁曼嘿嘿一笑,接过饭菜和药道:“没事没事,我就是睡过头了。”清竹担忧地说:“姑娘不会是为了老爷一夜没睡吧?姑娘不行就先回去好好休息,老爷这里还有我们几个呢,要不然你身体肯定吃不消的!”梁曼一想到自己还没有誊抄完地图,便拒绝道:“哎呀不用不用,我没事!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好了。你要是实在担心我,你就去麦香楼给我多买点桃花酥,我就上次吃了一回,可馋好久了。”清竹无奈的点头答应。几人又交谈了一下刘煜城的病情,梁曼才返回屋内。刘煜城已经下床自己洗漱完毕,正在整理床铺,看到梁曼拿着饭菜和药进来也没有出声。梁曼看到刘煜城站在地上连忙问道:“你怎么这就下来了?快,去床上躺好,该吃饭了。”刘煜城却指指身后的水盆道:“不必管我,你先去洗漱。”梁曼应了一声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刘煜城竟然贴心的为她换好了清水又放上了毛巾,心里不仅有点受宠若惊,有点纳闷刘煜城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不过她这个人本来就大大咧咧的,疑惑了一瞬就抛到脑后,对于刘煜城态度的转变根本没有往心里去。简单洗漱过后,刘煜城已将几道精致小菜和参粥一一在桌上摆好。两人一同坐在了桌子上开始准备吃饭,梁曼喝了口粥刚想说话,刘煜城却打断说:“食不言寝不语,吃完了再说。这几个菜你先吃,别被我传染了。”这人不仅突然这么体贴,还变得不洁癖了?梁曼一时又有点懵,不知道他葫芦里埋得什么药。不过转念一想,他不洁癖了也好,剩的她干什么都得考虑他的心情。待两人吃完后,梁曼给刘煜城端来了药,刘煜城喝了一口,抬头望向她。梁曼眨眨眼睛,耸了耸肩道:“别看我,没有了,我就一块。”刘煜城仍是不动。两个人僵持了一会,梁曼终于坚持不住叹了口气,从怀里又掏出一块饴糖:“好吧好吧,真的是最后一块了,你要再想吃就差人去买去。”刘煜城不理她,直接接过糖塞进嘴里。喝完药收拾了屋里,梁曼扶刘煜城上床休息,自己在桌子上打开了书,想等一会刘煜城睡着了继续抄地图。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梁曼突然就感觉有点怪怪的,猛地回头一看,刘煜城正侧躺在床上支着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一看见她回头,刘煜城就赶紧把身子背了过去。梁曼心里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想了想把地图藏起来打开了书,看着看着又是一个猛回头,刘煜城果然还在盯着她,看见她回头,又赶紧把身子扭过去。梁曼换了个位置再次拿起书,过了一会还是放下了,只因为余光看到刘煜城还是一直在床上盯着她。梁曼受不了了,干脆把书一合,直接走过去戳了一下被发现就背过身去的刘煜城:“你干嘛老看着我啊?今天从早上起来,你就一直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刘煜城却是把脸埋在枕头里,纹丝不动一声不吭。梁曼等了一会,忍不住把他脸掰过来一看,却见他紧闭双眼,冷俊的脸上布满红晕,伸手一探额头,果然滚烫。梁曼皱紧眉头说:“怎么又烧起来了?叫你昨晚上非要洗澡!”边说边取来了纱布,在白酒中沾过后就往刘煜城额头上擦,刘煜城立刻睁开眼睛别过头慌忙地说:“这什么啊?拿走!”梁曼不客气地摁住他的脑袋说:“别动,擦一擦就退烧了!”刘煜城皱着鼻子满脸嫌弃,偏过头躲着纱布嘟囔道:“什么玩意,难闻死了!“有些人生病的时候就容易变得脆弱敏感,更加想要得到别人的关注。也许是因为年少的经历太过惨烈,虽然刘煜城平时总是一副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样子,但是生病的时候就会暴露本性,变得像个小孩似的又幼稚又傻气智商直线降低。所以他生病从来不让任何人近身照顾。梁曼细细的给他擦好了额头,又低头拽出他的手心来擦拭:“这个沾了白酒,是为了给你消毒降温的。我是发现了,你怎么一发烧就变了个人似的——好了,另一个给我。”刘煜城乖乖地伸出了另一只手。嗅着鼻子里的属于梁曼的香气,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眼底里带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缱绻柔情。
擦完了手,梁曼又解起了刘煜城的扣子,这下刘煜城可不干了,一下子涨红了脸一把握住自己衣领磕磕巴巴地说:“不不…不行!我,我现在还没准备好…”梁曼疑惑地说:“什么没准备好?快点,把衣服解开,我给你擦擦嘎叽窝。”刘煜城松了口气,摸摸鼻子讪讪地说:“这个就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梁曼也不和他坚持,转身背对他道:“好了告诉我啊。”待收拾完毕,梁曼嘱咐刘煜城赶紧闭眼休息,然后又坐在桌前装模作样打开了书。因为昨晚上熬夜誊抄,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梁曼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头慢慢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盹。“砰”的一声,书被梁曼挤到了地上,梁曼一个激灵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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