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像。
“玉哥哥,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我长话短说,那时被你关在后院,如入幻境,断断续续地又像做了个梦,但真实得如同过了一世。我怕忘了便都记在这诗集上了,里面不尽然是准确的。”
谢兰玉以为颜灵还得晾上好长一段时间不理他,甫一听如此亲昵的称谓,面上夭桃从镜发,一眸春水照人寒。
“你信人有两世之说吗?”谢兰玉的记忆不全,才会生出那只是梦的错觉。身体损耗后,总陷入深度昏迷,才得以拼凑出前尘过往。看了颜灵记下的,他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测。
“人活一世,多想无益。纵有两世之说,眼前为真,只求个问心无愧。对了,你…找我还有其他事?”颜灵对他态度缓和,不过是大梦三千,更加明晰了心中所求。
她与谢兰玉,曾站在对立面。梦中见他杀宿敌不成、求仁不得、谋逆忤上,欺君之罪终致灭门之灾。谢兰玉凄惨收场的一生,是她不愿见到的。
若说她对谢兰玉的情,如兄又胜似,到底掺了几分男女情爱,她也无法说清楚。她没有比这时更清醒的,谢兰玉和她是有份无缘。
“灵儿,此事虽无需重提,我以为还是要坦诚以对,你我少时的婚约不作数的。无论何时,你,是自由的。”
“谢谢。”颜灵莞尔一笑。
还有客人要招呼,她便准备走了,想起什么,复又折返回来。
“玉哥哥,我还有一件事。”
谢兰玉露出疑惑的神色。颜灵手起而落,敲在他额头的力道不轻,立马显了红。“算帐。”
谢兰玉要感激颜灵放过他的,颜灵那几招剑式一出,谢兰玉得卧床好些日子。
“对了,你先别急着走,我找婢女送几坛特酿的药酒上来。包你尝不出苦味,你挑几坛带回府上聊作强身健体罢。”
谢兰玉挑了几坛味清香正的药酒,确实如颜灵所言,喝了不觉头痛,倒解了身子的困乏不爽。
楼下在唱曲儿,姑娘喉清韵致,袅袅余音不绝如缕。谢兰玉耳力不差,唱的是北周权臣宇文护,锦里芬芳少佩兰,风流全占似君难。
谢兰玉各个尝了一小盏,酒不烈但还是会醉的,药酒累积起来令他面色酡红。似生冷白玉以人气温养出了灵,待燕景明打开/房门时,看到的便是谢兰玉不胜酒力撑着榻的模样。
他在楼上与人虚与委蛇时,便看到了谢兰玉。那道身影,被他从皮摸到骨,舞胜柳枝腰更软,有人生得如此称他心意自然难忘。
燕景明一身异域装扮,只今日穿的是男装,更显挺拔身姿,两把镶金扣宝石的弯刀别在腰间,坠耳的金月环硕大招摇,在他身上不过分女气,尤为合适。
“公子云州不告而别,真令人伤心。”他笑眼弯弯,挤着谢兰玉同坐一侧。谢兰玉自觉给他挪位置,被人扣住手腕。酒正喝得绵软,刚站起,被他一扯,顺势就坐在了燕景明的腿上。
谢兰玉作势挣开他的怀抱,力气却不敌他,酒意上涌药力也挥出,起了一身香汗。被人轻薄倒也不恼,给他留足面子道,“燕姑娘,这样有失分寸。”
燕景明听罢,更觉得谢兰玉纯情可爱。他学的易容之术配合着用药,难让人觉出异样不错。但他今日以原模原样示人,他是怎么看出姑娘的?
燕景明就着他的瞎话坑他,“公子都与我春/宵一刻了,还跟我提分寸。另觅了新欢好知己,对我果真薄情。”
谢兰玉喝了酒困顿极了,一心想睡,无奈迟缓地打消睡意,眼神早已醉意朦胧。但燕景明那有些凶残的床事点醒了他几分神智,“燕姑娘,我不知那晚如何在你的床上。你我萍水相逢,彼此尚不了解。更不值得你托付终身。请你莫与一个醉鬼计较,才是误了自己。若你仍在意被我侮了清白之身,除去教我负责的事,我当尽力弥补过失。”
燕景明只想着当下,心里与面上具是好事将成。“公子快活了一夜,也教我有春/宵一刻罢。公子不妨配合我再行一场翻云覆雨的情事,如何?”
快活……谢兰玉想想燕景明那夜弄得他难以下床的情趣,头痛欲裂。她一个姑娘家有那种不为人知的隐秘平日想来也不好纾解。颇有酒壮怂人胆的意思,谢兰玉脑子晕乎,既不愿继续与她纠缠,打定了主意,以身就义般迎着燕景明的驱使。
燕景明生得好相貌,用那双碧蓝的眼瞳望向谢兰玉时,像是窥见了浩渺的星海,一步步引人入胜,糅碎人的防备。燕景明的目光太赤白,饱含引诱。
谢兰玉脸上不自在极了。
醉酒如他这般不是缺根弦,就是柳下惠了。他知谢兰玉有多不解风情,守株待兔,不只是要有耐心,还要知己知彼。
他捏着谢兰玉的耳垂,碾磨一块上乘缎子似的,轻揉一会,将人双臂一勾,抵在额前。湿热一团水浇在一件冷物之上,热雾被撑开在耳下那么一点的空间,呲地一声,猩红的舌尖像是烙铁。燕景明含着他的耳垂,因为方才漫长的拉锯,谢兰玉的防线松弛,耳鬓厮磨令他刺激地一抖。
燕景明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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