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起谢兰玉。
谢二公子伺候人也有一套。谢骁的力道时轻时重,那销魂的手法叫谢兰玉忍着也十分要命,重时实在不受控地泻出几句。
“嗯—呃—”听着自己从未发出过的声音,谢兰玉立马红了脸。
“兄长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只管叫出来好啦。我早遣走了院中的下人,只有我们,无人会听到的。”谢骁话说得缜密,哄着骗着,听着却不似那么回事。
房檐顶上漏出一束悠长的光。
谢骁一番话如一道惊雷,轰得谢兰玉颜面扫地。
“猫儿叫都不如兄长勾魂。兄长不必忍着,只给我听好不好?”这兔崽子是嫌谢兰玉还不够害臊,言语直白激得谢大公子的脸面红得滴血。
谢二年纪轻轻,可脸皮太厚。因着是家中幼子,母亲宠溺过头以致行事乖张。平日与京中达官显贵之流厮混,常出入烟花场所,话说得浪荡露骨,也不觉有他。
被伺候得舒爽是一回事,可被谢骁以狎妓这般形容,再能安之若素实是有辱斯文了。
谢兰玉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任他摆布。
他拧眉抗拒,撑榻翻身正坐,誓要作罢。双手急于去推搡谢骁过分的靠近与试探。
可他越挣扎,越是将自己往谢骁怀里送。反便于谢骁对着他这副无用的身子动手动脚。
谢兰玉冷着脸,紧抿唇,满腹无奈锁在眉间。他双唇厚薄适中,不作神情时微翘的唇珠吻合成一条平直的线,虽无丝毫威胁,但这是他生气时的表征。谢兰玉性子温和,少见他生气动怒。所以谢骁最怕招惹谢兰玉生气,兄长脾气是好,一旦真生了气,得好几日不理他。
于是这招便对治他有效。
谢骁失落地撒开,不再拉扯他鼻息相贴。
下一刻,谢兰玉视他洪水猛兽,忙趁机与他拉远距离。谢兰玉挪到床里头,谢骁坐在床边。两人聊胜于无地隔着一张榻的长度。
少年委屈地拉下飞扬的眼角,黑如豆的眼瞳,瞬间挤巴出几滴泪。
“兄长就如此讨厌我吗?兄长对外人,都比对我亲近,胳膊肘往外拐,心岂非偏得过分了。”
“你先放开我。”谢兰玉叹了口气。
被他用发带捆住了手背在腰后,又压着床柱,很快半边身子麻了,动弹不得。
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谢骁胡闹归胡闹,这才意识到兄长缘何如此抗拒。心里舒坦了些,便心疼得紧,他内心不愿看到谢兰玉受罪。
他并未使多大的力气,给谢兰玉解开双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勒出的一道红痕。左右像各缠了俩半指宽的镯子。
兄长的身体如人一般娇气,这般不堪折弄。谢骁心想。
这傻子也没想这是他用手指下了狠劲给箍出来的。
谢骁善骑射拳脚也好,身体条件出挑。反观谢兰玉,手不能提刀,如今腿不能行。即便在他断腿前,比力气也争不过谢骁。
这也怪不得他,比起二夫人生谢骁时的顺风顺水,他母亲生他时气血两亏,自小就患有心疾。早产加之婴儿呛了血水,谢兰玉落地就很不易。本以为相府大公子会因胎中呛了血水而导致失明,好在落地后终于睁开了眼,庆幸谢家祖上积德,大公子不是个瞎子。长至十一二岁,先天不足的身体堪堪将养好,只是眼睛时常会因身体不适而看不清东西。
谢贤教长子克己复礼,却对次子束手无策。这也算是有教无类的反面,道一句人之际遇不同。
谢贤身居高位,对兄弟二人倒无望子成龙的期盼,教育二子秉承着一切随心,从不勉强。
谢兰玉未满十九入仕,不久前也历经了辞官养病。看他那随时将要病倒的样子,入仕之路也望到了尽头。
谢兰玉倒不以为意,君子并非以身居江湖抑或庙堂来自证赤子之心。这也是父亲教的。
门未掩上,斜辉倾照入室。
谢骁不再戏弄谢兰玉。将朝中近来称得上大事的一一说与他听。
头一件是有关侯府的。仗打得漂亮自然得赏,圣上赏了萧洵一处府邸,并有意给萧洵赐婚。萧洵直言自己已有心上之人,苦于尚未确定对方心意。待到心意相通,想请圣上做主当媒。
谈及此,谢骁指桑骂槐道,“萧洵虽是京中贵女的理想郎婿人选,我认为不然。都说萧小侯爷不近女色,专情又长情。可我看颜家姐姐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他回京后却是先来找了兄长,哪里记得还有人捧着痴心在等着他,着实是姐姐深情错付真心喂狗。”
见谢兰玉对于萧洵的婚事并没有太大反应,谢骁把心揣回了肚。“兄长对颜家姐姐,是如何想的?”
谢兰玉不好说颜灵是被他迷晕在府中的,萧洵也确实是来寻颜灵的,他才是棒打鸳鸯的恶人。
谢兰玉拂袖掩唇咳了几声,“我如何想不重要。倒是你,领兵的将军也不是尽不通文理。”谢兰玉点到为止,没有再说教。
“我知晓了。”谢骁乖巧听教,漆黑的眼珠都在练就顺从。上半张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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