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锄头我都用了几十年?了,一点事儿都没有!”
“像你们这帮不?务正业的,一辈子?没有出息!说是读过?书认识字,还不?如?村口要饭的!”
那?老头指着弟子?们骂了一通,回头看到邵学谕回来,冷笑一声,又道:“老闲汉带一群小闲汉!还说是读过?书的,有功名吗?一个不?务正业的穷秀才,还当自己有什么本?事呢。
“真有本?事,拿你们的破烂去说服皇上,让你们当个官老爷啊!要当了官,这山头你们想怎么炸就怎么炸,想什么人跪就让什么人跪!”
当晚,萧寻初晚上发现师父还没有回屋,便去寻他,最后却发现师父独自在山后喝闷酒。
师父不?知一个人喝了多久,已然醉了。
他见萧寻初过?来,便拉住他:“忘忧,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教了你们这么多东西?,却害你们没权没势,被?人瞧不?起,还穷得叮当响。”
忽然,师父又一个人耍起酒疯来,他将酒杯高举过?头顶,豪情万丈地道:“待我与?弟子?新?的攻城器做成之际,我方国军必可以一敌百!到时候,又何必再怕辛国进犯!何必再怕什么辛国骑兵大军!”
“只要不?用向?辛国年?年?缴纳高额岁贡,税收便能降下来,国之财富也能用之于民。”
“届时,百姓都可以安居乐业,疆域兵将也都可以安全回家,不?必再忍受朝不?保夕、生死相隔之苦……”
萧寻初扶住师父,打算将他带回草庐。
在回去的路上,师父逐渐安静,然后,低低地哭出了声。
泪水染湿他半边衣裳,却听师父无助地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意识到呢。”
“我明明觉得这些?……是有用的啊……一定是有用的啊……”
师父醉酒这一夜染了风寒,之后久病不?愈,卧床难以起身,半年?后,便去世了。
萧寻初与?师兄弟们一同将师父安葬在临月山上,为他立了一座坟,上书【恩师邵怀藏之墓】。
师父孑然一身,除了他们之外,世上便了无牵挂。
这时,萧寻初早已从萧家离开。
起初,他仍与?师兄弟们住在山上,继续过?去的研究,可是过?了三个月,师兄弟之间竟也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那?日萧寻初回到草庐,就看到一贯好脾气的大师兄叶青居然勃然大怒,正狠狠拽着二师兄宋问之的领口,咆哮着质问:“问之,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改进的突火枪是我们近三年?来的成果,是师父一生的心?血!就为了区区一百两白银,你居然将图纸卖给辛国的商人!”
二师兄颓着身子?,任由大师兄拽着他的衣服摇晃,却别开视线,并未看他。
小师弟在旁边看得着急,不?知道该帮谁,手足无措地劝架:“叶师兄,宋师兄,你们别打了。宋师兄卖都卖了,再吵也于事无补,不?如?往好处想,至少现在咱们有钱了,下个月可以不?用愁饭钱了。”
“小安,你闭嘴!”
大师兄瞠目欲裂,死死瞪着宋问之。
“问之!这些?年?来,你钻研学问的时间比我们谁都长,不?会不?知道辛国意味着什么!”
“辛国与?我方国接壤,三十年?前昌平川一战,方国大败,辛国占走我国北境十二州之地,要求方国年?年?岁贡,以数十万金计数!”
“然而?饶是如?此,辛国仍对我国疆域虎视眈眈,多年?来仍以其强悍之骑兵骚扰我国边境,可谓居心?叵测!”
“师父领着我们改进多年?的突火枪,已经比现在军中常用的版本?稳定了许多,火力也更强,是有实战价值的!”
“你将这种东西?的图纸卖给辛国商人,若是辛国人照着你的图纸做出我们改进的突火枪来怎么办!那?些?炮火,最后肯定会落在我们自己的将士身上!”
“萧师弟人都还在这里,他家里世代从戎,你卖图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家人!有没有想过?其他边关的将士!”
“方国兵力松散,军事力量远不?如?辛国。若是再让辛国改进武器,到时我们的国民,我们的土地!会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百姓生死离散、家破人亡!”
“这些?事情,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想看吗!”
宋问之先前一直只是承受着叶师兄的质问,沉默地不?出声,但这时,他却忽然来了情绪。
宋问之转过?头,看向?叶青,哀道:“师兄!我想过?的啊,师兄!你说的这些?,我全都想过?!”
叶青被?宋问之的目光直视,惊于他眼底浓烈的哀伤,一愣,竟松开了拽着对方领口的手。
宋问之生得文?质彬彬,在师兄弟四人中,除了萧寻初,便数他长相最好、最为斯文?。
然而?此刻,他却使出了浑身力气,竭力道:“师兄,你仔细想想,方国的军队这么弱,是我们的错吗!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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