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否则也不会在第一天就想法设法地使出手段要收买自己,而且手段还显得挺粗糙。至于曾晓文这个人,刘尚实在有点看不懂,他最初以为对方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跟马博作对,但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曾晓文接人待物都表现得很稳重,并不是马博那种粗鄙之人,他可是首长身边的亲信,身份地位在海汉官僚体系当中也算不低了,照理说至少应该在暗中观察几天形势,怎么会在自己并未表明态度的情况下就急着从幕后跳出来?如果陈一鑫身边有这种沉不住气的亲信,那这个人也不太可能出任秘书这种需要心思缜密、办事沉稳的职务。
这小小的马家庄移民营,到底有什么事值得让一位首长亲信跳出来向自己这种小人物表态?如果曾晓文并不是跟马博一伙的,那他究竟是代表了谁的态度?
刘尚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并不认为曾晓文会特地跑来找自己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对方离开之后,他就已经完全打消了最初对这件差事的轻视,开始思考自己要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他没有陈一鑫那种层级才能具备的大局观,在山东占领区没有关系亲近的靠山,也不够了解本地的社会状况,这些客观原因让他在判断自己的处境上遭遇了极大的困难。不过他也并非等闲之辈,曾经受过的专业训练和丰富的社会经验,让他很快就明确了自己接下来要采取的措施。
不管是马博的收买还是曾晓文的告诫,原因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移民营里有他们不想让刘尚这样的外人知晓的东西。至于他们如此对待自己的原因,刘尚现在不想再去考虑,他知道自己只要找出真相,便可以顺势推导出原因了。
虽然这样单枪匹马的操作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但刘尚却没有多少害怕的感觉,反而隐隐有一种兴奋感。他一直以来所从事的工作就是一个高风险行业,难道还有什么能比潜入敌国更危险的事情吗?三亚这种龙潭虎穴都已经混出来了,刘尚可不信马家庄这么个小地方能给自己制造出多大的麻烦。不管移民营里藏着什么秘密,刘尚都已决定要将其挖掘出来,这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也无关功绩,纯粹只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刘尚默默将碗里最后一粒花生夹进嘴里,慢慢咀嚼着站起身来。既然要冒风险去做一些可能毫无收益的事情,他总得要给自己找足理由才行。哪怕实际上并没有人逼迫他,能以此来麻醉自己一下也是好的。
虽然陈一鑫是以移民营宣传的需要为理由将他调来马家庄,但事实上刘尚的工作也并不只限于移民营内而已,移民营就这么点人,他也不可能整天守在移民营里对这些浑浑噩噩的民众搞宣讲,就算有这精神,嗓子也受不了。而且如果一直找借口赖在移民营里,也很容易让别人注意到他的异常举动。
按照官方的分工,事实上整个马家庄地区的宣传活动,现在都得由刘尚来接手,这也正好让他有了很好的切入点来实施自己的计划。
在食堂道别一个小时之后,刘尚和曾晓文又见面了。有所不同的是,这次不再是曾晓文去见刘尚,而是刘尚主动找上门来。他原本想直接求见陈一鑫,但被告知陈一鑫下午外出处理公务了,于是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来求见曾晓文。
曾晓文见到刘尚也微微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快便又主动找到自己,难道是这家伙刚才没听懂自己的告诫之意,还特地追上门来索要答案不成。
不过听完刘尚道明来意之后,曾晓文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一些:“你的意思是,需要一点人手配合你的工作?”
刘尚点点头道:“宣讲活动之类,在下一个人倒可以胜任。不过这两天看到村子外面很多标语都已斑驳不堪,在下打算组织一点人手,弄一些新的标语出来。”
刘尚所提到的标语,是马家庄内外到处都能见到的宣传口号,这些内容用白漆涂在院墙上,很远便能看到上边的内容。不过因为制作时间是军方刚占领此地的时候,所以这些标语在经历了一年的风吹日晒之后,很多地方都开始脱落,而且当时的标语内容都是以整顿治安为主,也不是那么适合现在走贸易集散地路线的马家庄了。
曾晓文应道:“你的要求很合理,但我军在马家庄驻扎的兵力有限,恐怕没办法给你安排太多的人手……”
“没有必要出动部队的人。”这个情况其实已经在刘尚的算计之中,所以他立刻主动为曾晓文提出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这活儿不是一天两天能干完,在下随便去找几个民工打下手就行了。”
曾晓文就算有心要帮刘尚,在这件工作上也帮不了什么大忙,书写标语这种事并不是谁都能干得下来,至少要粗通文墨,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否则到时候涂画出来的标语歪歪扭扭,那丢的可是海汉的脸面。就算是在部队里,有这种能力的人员也并不多见,一般得要营级单位才会配备那么几名专司宣传的军官。曾晓文倒是能够胜任,可他自己的本职工作也不允许再去兼差做这种需要耗费许多时间的外务。
新来的宣传干部主动请缨做事,这当然是好事情,曾晓文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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