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为,万家军在登州的根基可就松动了。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招能对付他们!”
“大当家,在下以为,大概得动用镇山炮才能打败这群人了。”蒲学光还能有什么招,步兵骑兵都用上了也不奏效,除了搬出自家阵营的大杀器之外,他也的确想不出还有什么能用的招数了。只是这一招看家本领使出之后,万家军可就彻底没了其他招数,蒲学光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错是对,只能是先用来敷衍一下万蒙。
“对对对,山寨里还有镇山炮!”万蒙情绪稍稍镇定了一些:“这便下令把各处寨堡的镇山炮调集一起,运到福山县城来,那海汉人再怎么厉害,终究还是血肉之躯,一炮下去还不碎成肉渣!”
万蒙再一次打起了如意算盘暂且放到一边,他有句话倒是真没说错,海汉军虽然实力了得,但终究也还是血肉之躯。在这场短暂的战斗中虽然毫无悬念地战胜了对手,但也并不是一点代价都没有付出。
刘贤带着骑兵冲锋至万家军阵前的时候,对方阵营里的火铳手和弓手也并没有闲着,同样也发动了攻击,只是其数量太少,难以对骑兵连形成有效的威胁。不过当时还是有两人两马受伤,很快便失去了作战能力,如果不是凭借武器优势迅速击溃了对手,战损状况很可能还将进一步加大。
幸运的是人和战马的伤情都不致命,不过这两匹战马都是伤到腿上,今后能不能恢复到健康状态还很难说,而且将其弄出战场也颇费了一番工夫,最后随队军医是征用了两顶帐篷临时改成担架,让战俘硬生生地将这两匹马抬回了河边。
虽然打了胜仗,但刘贤的脸色却阴沉到不行,由于这两骑的折损,回头肯定要吃哈鲁恭的训斥。天草四郎和孙真过来看他这幅模样也是有些不解,孙真问道:“这不就一点小伤,人和马都没死,你犯的着这么在意吗?这可是你们骑兵营的第一场胜仗啊!”
刘贤应道:“对手不过是一群土匪,胜是情理中的事,这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只是这种小场面都折了两骑,我如何向哈首长交代?”
天草四郎道:“战场之上,死伤难免,哪会没有折损?我特战营号称不败之师,成军六年战无不胜,如此傲人战绩,你猜特战营战损如何?”
虽然同为连长,但天草四郎的从军资历要比刘贤深多了,再加上特战营的威名,他也不敢妄言,只能客气道:“以特战营的本事,想必战损必定极低。实战方面,骑兵营倒是要多多向友军学习学习。”
天草四郎摇摇头道:“就算实力占优,打仗终究是要死人的,如今埋骨三亚忠烈祠的特战营战士,已有两百余人,因伤退伍的也不少于·1这个数字了。当初钱首长在黑土港为组建这支部队招的第一批兵,如今还在军中服役的已不足三十人。”
刘贤吃惊道:“原来特战营有这么多弟兄战死沙场!”
天草四郎道:“海外用兵,我特战营多数时候都是打头阵充当尖兵,战损肯定难免。话说回来,若非弟兄们在战场上舍生忘死,特战营才会有不败之师这个荣誉。不经千锤百炼,生死考验,又如何能成为精锐之师!若越是在乎战损生死,今后就越是会在行动中畏手畏脚,甚至畏战不前!刘连长,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能明白!”
刘贤听完这番话如醍醐灌顶一般幡然醒悟,向天草四郎抱拳道:“是在下糊涂了!刘某多谢天草兄指教!”
天草四郎也回礼道:“指教不敢当,以在下之见,刘连长只是初上战场,或许还有些不太适应,日后多指挥几场战斗,这心肠便会逐渐硬起来了。”
特战营的成长史几乎可以看作海汉陆军发展史的一个缩影,这支部队成立之后便南征北战,参加了海汉扩张过程中大部分重要战役,所立下的军功不胜枚举,也培养出了一批批优秀的将士,连执委会都默认这支部队就是海汉军中的王牌之师,凡有重要使命首先肯定是考虑交给特战营去执行。但这支部队在成长过程中的人员损耗也同样难以避免,取得辉煌战绩的同时也承受了不可忽视的伤亡。
如果考虑到作战频率,特战营的伤亡比例相较于同时代的军队已经算是很低了,钱天敦虽然也很珍惜麾下士兵的性命,但从不会对他们刻意灌输要在战斗中控制战损之类的想法,就是为了避免时间长了之后在士兵心中产生畏战情绪。天草四郎在特战营里待了这么几年,经历的战斗次数远非刘贤可比,对于战场上的生死也看得更为透彻。
天草四郎开导完刘贤之后便说回正事,适才骑兵在外围与对方交手的时候,移民中也有数人从随身物品中抽出利刃试图生事,并且伤了两名防备不足的士兵。不过这种手段立刻便遭到了武力镇压,试图生事的几人很快就被围上来的士兵以刺刀迅速解决。之后士兵们对剩下的移民进行了盘查,又从中揪出数名私藏兵器却没敢出手的歹徒。
孙真立刻进行了紧急审讯,在敲破了两个俘虏脑袋之后,剩下的疑犯全都一股脑招认了自己的来历和意图。天草四郎押着俘虏回来之后,孙真便向他汇报了相关的情况,然后两人便来找刘贤沟通消息了。
刘贤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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