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丰厚的盈利。不过这个嘛,就需要各位集思广益,一同努力了。”
施耐德故意话只说一半,就是要留一点悬念让这些好奇心爆棚的商人们自行去查探消息。穿越者们凭借对世界地理状况和几个世纪后的国际贸易发展趋势的了解,早早就已经确定了对一些海上咽喉地带进行控制,不过这种超前的眼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特别是对于南海地理并不熟悉的大明商人,的确很难理解为什么海汉人要特地去几千里之外占下一个荒岛,还打算要投入资源对其进行建设开发。
真正能了解海汉人意图的,除了来自葡萄牙、荷兰的西方殖民者之外,大概也只有马六甲海峡周边的几个国家了。不过海汉目前已经在当地派驻了成建制的军队,别的国家想要夺岛,就得先考虑考虑干不干得过海汉人了。
不过施耐德很清楚商人的逐利心理,只要他们意识到了星岛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自然也就会联想到海汉不远千里南下夺岛的目的何在,届时愿意主动砸钱投资的人肯定少不了。
在另一桌宴席上,陶东来则是陪同着代表福广两省来参加庆典的董烟云、熊信二人。虽然福广官方为了避嫌,没有任何一名官员出席出席这次的庆典,但私底下却还是派来了代表,也算是一种安抚措施。海汉对于这两省高层官员的心态一清二楚,反正双方的目的都是想要维持住当下的和平局面,表面上暂时停止官方往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海汉跟大明地方官府已经打了好几年的交道,这种程度的默契还是有的。
董烟云、熊信分别代表福建许心素、两广熊文灿两名地方大员而来,海汉依然是按照贵宾身份给足了应有的礼遇。这两人到了三亚之后也没有特地隐匿行迹闭门不出,该参加该露面的活动也都照常出席了,对其表现出的态度,海汉官方还是比较满意的。当然了,海汉也知道这两地官府对于今后的形势发展并不是那么放心,所以才特地派出使者参加庆典,以便能确认海汉是否会在外交策略方面有所改变。
“恕我直言,熊大人的担心有些多余了。”陶东来笑道:“我海汉国一向与大明交好,光是在广东投资的生意,起码也有几百万两银子了。要是海汉与大明的关系起了不好的变化,那第一个倒霉的不就是我们海汉?”
熊信连连称是,但心里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海汉人虽然在广东有诸多产业,但大部分都是集中在其自己控制的地盘上,而且往往驻有武装人员护卫,地方官府对其根本就没有任何管辖约束的能力。
类似香港岛、番禺县这种地方就不说了,那海汉驻广东办事处当初就在广州城外不远珠江边圈下的一小块地,如今也修得如同城外之城一样。最早时买下的三进宅院,已经扩建成了占地三百余亩的庄园,外围修建了一直绵延到江边的高墙碉楼壕沟,防御工事的等级绝对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民间庄园应有的水平。不但如此,金盾护运的总部也设在当地,常年驻扎有上百名武装人员,并且全部都装备了海汉造的武器。
海汉人的理由也很充分,这些武装人员不但要保护驻广办的安全,还得保卫同样在这地方的海汉银行广东总号的安全,那里面存放的金银太多,必须要严加看管防止有贼人惦记。对于这样的理由,官府自然也没法横加指责,毕竟连大部分官员的家产也存放在那地方,实在没办法硬气起来。
这驻广办就如同是广州城外的一处法外之地,对里边所发生的事情,广州府只能装聋作哑。如果说海汉跟大明翻了脸,官府敢去查抄驻广办吗?海汉人能束手就擒吗?真要跟驻广办干起来,番禺县的援军两个时辰之内就能赶到,香港岛的战船也仅需一日就能抵达广州城外。陶东来话虽说得漂亮,但真到那时候还指不定谁的损失会更大一些。
不等熊信琢磨明白这其中的奥妙,陶东来又转头对董烟云道:“许大人跟我们合作这么多年,双方关系一直都相处得很融洽。海汉建国这件事,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与许大人之间的关系,以前的合作关系和合作条件,今后我们也不会单方面做出改变。福建海峡和平局面,对我们海汉非常重要,我们也很需要许大人这么一位诚信的合作伙伴。今年我们会着手开辟北方航线,到时候还需要许大人多多照顾才行。”
董烟云道:“莫非贵国准备继续北上,前往登莱地区?”
陶东来避而不答,转开了话题:“今年台湾岛开发,还需要很多移民,希望董先生回去之后,能向许大人转达我们的需求,帮忙组织移民。”
董烟云连忙应下来,心道别的事或许麻烦,这移民倒是不难。最近这一年中,大明内乱不停,农民军四下出击,除了沿海地区没有受到直接影响,其他地方都出现了大量难民,其中有不少都选择了逃亡到沿海躲避战乱。福建虽然地方偏了些,但也还是有成千上万的难民从江西方向涌入。这些难民对于官府来说完全是一个累赘,但丢给海汉人多少还能有些回报。
不过陶东来又提到台湾岛开发,让董烟云也稍稍有些警醒,他倒不是担心海汉人在台湾岛上玩什么花样,而是怕自家又错过了这一波行情。163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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