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是由他负责。此外我们的人在南洋阁店铺里找到了一个工具箱,斧子凿子锯子都有,独独少了榔头。”
“揣着铁榔头去杀了人,既然已经决定要逃了,那大概也不会专程再把铁榔头还回去了。”符力立刻便补充道:“我看可以下抓捕此人的命令了,这可是两起人命!”
“杀哈桑的未必是他。”林南摇摇头,并不赞同符力的推测:“两起案件采用的杀人手法,差异未免太大了一些。而且我们也调查了黎秦的工作时间安排,在哈桑遇害当天,黎秦是在店铺里工作到亮街灯之后,而那个时间哈桑和神秘人物已经在醉仙楼碰头了。”
“那么哈桑在醉仙楼见面的人并不是这个黎秦?”这个转折倒是稍稍出乎了符力的预料。
“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应该不是他。但这两起案件的案情倒是很连贯,我也认为凶手可能不止一人。”张千智对林南的推测表示了赞同:“但如果哈桑在醉仙楼见面的对象与这个黎秦是同伙,那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只要抓到人,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符力起身道:“先分头通知,开始封锁港区吧!”
距离真相似乎就只差一步之遥了,为了防止疑犯外逃,港区肯定是必须首先设卡的所在。胜利港昨夜今晨暂时还没有船只离港,与三亚港之间的铁路线也暂停了运营,这个人若是活着,应该还在胜利港地区。专案组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动用手头的力量对这一地区进行排查了。
同时案情也被分别通报到司法部和安全部,类似这种动机并不明确的连环凶杀案,在近两年的三亚地区还是相当罕见的,接下来的追查堵截必须要有上面给予权限,专案组才能让本地的各个单位予以配合。
于是一时间胜利港地区陷入到近期少有的风声鹤唳之中,连民兵都被发动起来,在各种路口节点设卡检查进出港区的人员。南洋阁也暂时关门歇业,等待琼联发的内部整顿。
二月一日,在进行了两天大规模的追查缉捕行动之后,终于是有所收获。在田独工业区与铁炉港之间的峡谷通道里,隶属符山峒的民兵抓获了一名试图逃往铁炉港方向的可疑分子,经过辨认之后确定此人身份正是专案组在缉拿的对象,南洋阁员工黎秦。铁炉港因为盐场的关系,经常会有外来的运盐船在港区出入,当地对外来人员的防范也不会像胜利港这边进行逐个盘查,的确也算是一条出逃的线路。但黎秦大概没有想到,前几年从内陆迁入这处峡谷通道定居的符山峒居然会成为他的绊脚石,在最后一刻堵住了离开三亚的逃亡通道。
接下来的审讯工作同样也是海汉的治安机构最为擅长的环节,黎秦在坚持了两个小时之后,还是被审讯人员撬开了嘴,承认自己杀害了苏通,并陆陆续续地招出了令专案组震惊的内幕。
黎秦是在1632年以移民身份从广东来到三亚,并在当年年底加入海汉归化籍。但在此之前,他却并不是货真价实的广东土著,而是一名出生在马尼拉的华人二代。他是先接受了马尼拉当局的招募和培训,再秘密前往广东,以难民的身份投奔海汉移民营,然后来到三亚执行潜伏任务。在取得归化籍之后,他便很快获得了进入南洋阁工作的机会,并且逐步将这里变成了一处情报交换站。
“那么掌柜苏通也是你的同伙?”
“不是,他只是一个贪图钱财的商人罢了。”
“哈桑来南洋阁的目的是什么?”
“通过南洋阁传递消息,约见杜达。”
“杜达是谁?”
“是我的上司。哈桑就是他杀的。”
“这个杜达在本地的身份是什么?”
“不知道……我只在南洋阁见过他……”
随着审讯的深入,案情的真相也一点一点被挖掘出来。波斯商人哈桑是一名为西班牙人秘密传送情报的信使,这次来到三亚也带来了马尼拉当局的密信,并通过南洋阁约见了潜伏在本地的情报人员杜达。但出于某种原因,杜达对哈桑采取了灭口措施,并试图伪装成意外来逃避追查。当然这招并没能奏效,最终还是因为留下的蛛丝马迹被海汉警方发现了破绽。
当杜达发现警方正采取悬赏告示的方式来调查哈桑命案的时候,首先想到可能会暴露自己的隐患便是南洋阁。只要警方找到南洋阁去一打听,就不难知道哈桑来这里与他接头的事情。于是他立刻通知黎秦,要其尽快解决掉苏通这个隐患。这黎秦没有杜达那么多的套路,但倒是知道苏通家中的状况,于是便赶在苏通到家之前迁入院子,然后趁其不备从背后用铁榔头将其击杀。
黎秦干完这事之后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受到怀疑,本来就打算好要在天明后乘船出逃,只要离开三亚,别的地方大可去得。但千算万算他也想不到自己前脚刚杀死苏通离开,调查此案的专案组后脚就到了事发现场,而且还连夜部署了搜捕凶手的措施。这样一来,黎秦原定的逃亡计划就变成了破裂的肥皂泡,只能另寻离开三亚的办法。
最后黎秦所想到的办法就是从田独穿过峡谷前往铁炉港,看看能不能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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