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外面的那棵老榕树。」
「榕树有甚麽好看的?」
「这棵老树已经有几百年了吧?」
「是啊,可是那又怎样?」
「这麽老的一棵老树,都在这麽冷的冬天活下来了,我觉得我似乎不是那麽不可能?」
她重重的咳了好几声,声音听起来连肺脏都快咳出来了:「好了好了,别再说话了。」我焦急的说着,同时从一旁的书架中拿了一本给她打发时间。
我看着她专心的样子,那苍白的双手似乎连拿起两百多页的书都特别勉强。我不禁鼻酸,我趁着她没注意时走出病房,在走廊上偷偷的哭了起来。我不能哭得太大声,要是她发现我正为她的病情恶化而担忧,可能连对生命的热情都会消逝。我在她眼前,一定要保持冷静。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让她活下来?要怎麽做,才能让这有如风中残烛般脆弱的生命能重新燃起?我强迫自己止住眼泪,重新走入房中。
躺在床上的她已经睡着,我轻轻探了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是依然维持。我握住她的手,手掌心的温度就如同窗外一般冷:「我发誓,我一定会守护你。」我轻轻地说着。她还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中,脸上浮出了笑容。似乎做的是场好梦。
我多希望你能够在这美梦中过一辈子,不要再起床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我睁开双眼,发现在不知不觉间,我被搬上轿车的後座,在後座躺着。我用双手撑起身t,那名身着白袍的白净少年坐在前座。
看了看一路上的告示牌,似乎正往北方前进。我看了看路上的风景,路旁的农田全部被荒废,附近也没有任何人居住的痕迹。
「这里是哪里?」我问。
「这里是被南区联盟抛弃的废土,所有居民都集中在都市地区,乡下鲜有人居住。」穿着白袍的少年回答。
到目前为止,行经的道路大半是乡间小路,几乎没有经过都市聚落。我倒也能明白他们的用心,现在还在南区联盟的范围,如果行经大都市,几乎就等於自投罗网。
突然,汽车停止,车上的人走出轿车,跨上准备好的摩托车,我急忙坐上摩托车,跟着其他人一同离去。
过了一两个小时,我们才到达市区。我抬头一看,告示牌上明显地写着斗六市三个大字。
我颇为震惊,五年後,命运终究引领我回到故乡。在我的回忆中,云林是个颇为混乱的地方。从我国中开始就有相当多的事件发生。
「注意一下,云林是无人控管的地区,情势相当混乱。」其中一名穿着白袍的少年告诉我。
我又再追问,云林是联盟和教团间互相争夺的地区,最终协议两方都不cha手云林,结果就是导致这里成为无数人割据的一块土地。
我注意了一下四周,只有几名穿着破烂衣服的少年躺在街角边,他们的眼神相当诡异,充满了贪婪的慾望。
他们互相对看了几眼,就像是在交换眼神一般,接着又吼叫了几声。
突然,几个蒙着面的少年从暗巷中跳出来,手上都拿着一只匕首。和谐教团的人都各自拔出武器应战,因为人数上占优,敌人过不了多久就被全数杀si。
我们只是加快速度离开,谁知道继续走在这条街上还会被袭击多少次?
看着熟悉的街道,陌生感却占据了我的脑海,过去满是人群的道路现在却被一群强盗给占据了。我感到痛心,时间的风风化了过去曾有我美好回忆的故乡。
我们走到了一处用削尖木头制成的围墙前,在高处站哨的少年厉声盘问了几句,但在看到王国质点王後便放软态度,让我们进入墙内。
墙内的绿地范围颇大,一部分的空地被做为农地耕种,河川流过了区域内的每个角落。虽然里头没有太多的现代化建筑,但是相当适合生活。
旧世代的回忆突然窜上我的脑中,但是记忆中的场景早已无法与现在相对应,这些年来,世界变得太多太多,变得不再仁慈。
我们走入了一个教堂,虽然不若台南的玻璃教堂一样美观,但是倒也不失庄严。
走入教堂後,只看到一个少nv跪在地上祈祷,她将长袍的兜帽戴上,她的背後同样也用金se的丝线绘制着那奇异的图形,她的背影在这空无一物的教堂中显得特别突出。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来临,只是小声地念着祷词。彷佛在这空间之中,只剩她和墙上巨大的衔尾蛇符号一样。
我悄悄的走近她,轻轻地拍了她的肩膀,她似乎早有预料,侧身闪掉了我的手掌。
她抬起头来,和我四目相接,我愣了一下,将我的兜帽向下拉来躲避她的视线。我依稀记得这张脸,在我记忆深处的角落之中,我还记得这张清秀端正的脸孔。
「赞美和谐,王国质点王。」那少nv用右手顺时钟画了个圆,说道。
「赞美和谐,慈ai质点王。」少年也用和少nv相同的手势b了一次。
「最近台北那边还好吗?王冠的态度大概没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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