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小狼人喝下这个吧,喝完会安定一点。」尼古拉抛出一贯小玻璃瓶,罗森右手接住後迅速地往图里的嘴里灌下去。
罗森就像是北欧神话里的堤尔[注记三]一样,完全不畏惧图里尖锐的狼牙,图里则在喝下罗森手中的药剂後渐渐退回人类的样貌。
「小德鲁伊,这药水是用洋甘菊做成的,晚点来教你怎麽制作。」在罗森放开图里後便头也不回地走回甲板内,而尼古拉紧跟在後在我面前走过时对我眨了眨眼,小声地对我说着。
「克里夫,跟我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我沉下脸决定要好好跟克里夫g0u通,安德鲁跟瓦特则一前一後的将图里扛回房间休息。
克里夫神se黯淡,头低着不发一语地跟在我身後,跟我站在船尾上看着已经不见的ai丁堡,而我也长叹了一口气。
在这片黑暗的大海上,大概也仅剩月光成了唯一的照明,海风凉爽的吹拂着我,但我此刻的心情却十分沉重。
「为甚麽你要这麽做?」我鼓起勇气地望向克里夫,而他则是跟刚刚一样不发一语。
克里夫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後说:「你难道就不知道我有多麽喜欢你吗?」
「从我们第一次在斯佩河畔[注记四﹞相遇,我们在寒冷的班麦杜伊山〔注记五〕相拥着取暖,在布雷马[注记六]的街道上喝着热姜茶聊着将来的梦想,在亚伯丁的酒吧里高歌,在缪西尔的近郊草原上打盹看星空,却一句都劝不动你随我去大陆闯荡,而那个北方人,拿着那份莫名其妙的神谕,却让你下定决心跟随他一起去大陆,为甚麽?」克里夫愤愤不平的每句话都在颤抖,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月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还记得吗?在斯佩河畔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克里夫问着,那是在前年河水结冰的季节,大地一片雪白,一名手提大剑的年轻人轻松砍倒了几个袭击商队的土匪,他向我点头致敬,而我也向他回礼。
我不自觉地喃喃自语着:「愿你的勇气能常伴我左右,克服万难。」
尽管脸上沾满了血,那时的他仍y朗的对我微笑。
此时所有回忆开始历历在目,我们为了保护那群商队回到布雷马,不得不进入寒冬中的高山,因为天气实在太冷,克里夫将我搂在怀里取暖,护送他们进布雷马後,我跟他坐在下雪的街道上喝着姜茶聊着彼此的梦想,克里夫想去法国参加战争,希望能被提拔当上贵族,而我却希望继承爷爷的衣钵,好好守护因什默里岛。
而後,我们在亚伯丁将毛皮卖给那些北方人後,并没有马上回到因什默里岛,而是绕路去缪西尔的近郊旅行,我记得那个晚上静静地看着星空的克里夫,并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在那之後,我们很少在出工作时讲话,也不再像第一次见面聊着彼此的梦想,而是只靠行动去当作彼此间的言语g0u通。
「你知道吗?早在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所注定之人,在爷爷告诉我你是塔拉尼斯与鲁格的孩子时,我就知道你与我之间就有密不可分的羁绊,我的父神是鲁格的挚友-战神努亚达。」这段神话我也从爷爷那边听过了,努亚达战si後是鲁格亲手为他复仇的。
原本克里夫的沉默转移到我身上,换成我低着头不发一语。
「明天再说吧,我累了。」我转过头去准备回到甲板内的房间休息,而克里夫抓住了我的手,我想挥开但怎麽也无法挣脱他的手。
其实我心里知道我有办法挥开,但是他的表情让我犹豫了,那坚定的眼神让我无法推开他。
「我没有办法再等待了,请你不要再逃避,看着我!」他翠绿的双眼直盯着我,我只能无奈长叹。
「给我点时间吧,这种事情我没有办法马上回答你,我心好乱,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些事,让我好好整理我的情绪吧,我会再告诉你我心里的答案。」克里夫将我的手放下,而我低着头看着平静的大海不发一语。
神临者:意思是天神所选之人,也是他们在地上的代言人。
圣殿骑士团的衰败:因为拥有太多财富而被国王与教皇视为眼中钉,当他们回到法国时通通都已异端的罪名绑上火刑架。
堤尔:为了让魔狼芬里尔相信众神不会束缚他,於是要求其中一位神只必须将他的手放在芬里尔口中,於是堤尔自告奋勇的将手放进芬里尔口中,但是最後还是被芬里尔吃了。
斯佩河:由班麦杜伊山流向北海的河流。
班麦杜伊山:苏格兰的北方最高峰。
布雷马:班麦杜伊山上的一座山城。
格l瓦德之战:条顿骑士团国yu扩张领土,引起了波兰与立陶宛的鞑伐,於是波立联盟与鞑靼,摩尔达维亚,波西米亚,摩拉维亚即俄罗斯组成联军,打败了条顿骑士团,虽然条顿骑士团保住了原本的城池,但是也造成积欠波立联盟巨大的赔款。
1412年1月6日,苏格兰-因什默里岛上的一处小村落。
在湖边看着难得晴朗的天空,尽管夕yan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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