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声道。
晏投哈哈大笑,笑得几乎直不起脊背了。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果不其然!哈哈哈哈哈!
陛下,您不记得曹清萱了,可曹清萱直到临死之前也没能忘记您啊!
——你不如猜猜,当年她为什么要嫁给我?”
“因为你那时比孤更得圣心!她自然是为了来日的荣华——”
“不。是因为我给她下了药,将她奸污过了。”
皇帝的神情凝固住了,思绪也不经被他带到了数十年之前。
晏投见他脸上渐渐露出了那种名为痛苦的情绪,越说越得意张狂了起来。
“……那日是你母亲刘氏的小祥之祭,我猜到曹清萱定然要去找你、陪你一起祭拜你母亲。可那天我特意给你卖了个好,说替你在老师那请了假、让你出宫去妃陵那里祭拜刘氏。
随后我又去找曹清萱,跟她说你去了你母亲生前居住的宫殿那思念她,并且提议和她一起去陪着你。
我将她带到你母亲生前的住处,那里一个洒扫宫人也没有。然后我就骗她喝了碗下了烈性春药的茶水、然后就在你母亲睡过的床榻上将她奸淫。
你可知曹清萱身子的妙处,啧,那小粉逼嫩得可真是……”
“你给我住嘴!住嘴!”
皇帝额前青筋暴突,怒喝了一声。
晏投毫不在意地肆意一笑,继续讲了下去,
“她被我玩弄数次,醒来之后何等要死要活。可我早就取走了她的兜衣和小裤,逼她嫁给我。否则我就将她的兜衣拿给你看,告诉你是她主动向我献身偷情。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含泪嫁我,婚后也守着捂着不给我肏,我就次次都给她下药、把她关起来肏!
她不听话,我就不给她饭吃!我折磨她、侮辱她,将她里里外外弄了个遍!”
“你那年登基,娶了陶氏为后,给她过了千秋节。曹清萱入宫拜过她之后回来就病倒了,你知道么?
你把我撵去金陵,程邛道也在那年做了江淮盐运。
为了拉拢程邛道,我还将曹清萱送给他肏弄奸淫过,毕竟她那时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也差不多了,我总得把她最后的一点价值给利用到吧?
咱们自小都是宫里长大,你大约还不知,程邛道心中对曹清萱也有几分旖旎的心思,呵呵。
说来也不怪,就曹清萱那个长相和身段,哪个男人不想去睡一睡玩一玩?
只可惜陛下您自己倒是没尝到她身子的滋味。”
“这不可能!不可能!”皇帝眼中一片赤红,呼吸粗重沉闷。
“如何不可能?”晏投笑,
“再后来你的陶皇后生了嫡长子璟宗,你对她万般宠爱,将你母亲刘氏留给你的首饰尽数赐予陶皇后。
消息传到金陵,曹清萱吊着的最后一口气也尽了,当夜就去了。
临死之前啊,她还浑浑噩噩地重复喊着你的名字呢,恐怕是还想再见你一面。
唉,只可惜陛下您那时娇妻稚子相伴,初为人父,何等喜不自胜,哪里还有空顾及她的死活?”
皇帝快站不稳了,他一手撑着铁栏,一手紧紧捂唇,指缝之间渗出大量鲜血。
清萱啊。
曹清萱。曹清萱。
他在心中死死念着这个人的名字,眼前飞快闪过许多人的模样。
燕王的生母陈氏,静惠皇贵妃宋氏,肃贵妃谢氏,包括他的皇后,可唯独没有她的。
他记不清她的容颜了,可曾被他纳入后宫的这些女人,谁的五官之内不沾着一点她的影子才得到他青睐的呢?
见到皇帝痛苦,晏投拍掌大笑,形如疯癫。
“真好!真好!我活不了了,你也别想痛快!”
皇帝怒极攻心,就这样被他气倒了下去。
这一病再难起身,甚至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
朝中大事悉数落入太子晏珽宗之手,他竟然一下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坐朝之君。
皇帝被人抬回皇后宫中静养,婠婠给皇帝擦过了脸,出来的时候正碰见皇后和云芝在一处连廊下面说话。
适才崔保城来回过话,才刚退下。
“曹清萱!曹清萱!本宫当真是个天大的傻子,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到了做祖母的年纪才知道这个人!”
她仰首抹了把泪,“云芝,你说,陛下这几十年对本宫的爱重,究竟有几分是真的?还是因为本宫有几分像曹清萱他才……”
云芝一面给她打扇一面说:“娘娘,真心又如何,不真心又如何?
如今要紧的是您的儿女!原本陛下答应了您的,今年秋冬的时候要颁诏给咱们帝姬赐婚,可如今陛下这个样子……都起不来身了,太子爷会遵陛下的意思为殿下赐婚么?”
皇后一边收了泪容一边道:“对,对啊,还是你好,你提醒本宫了!本宫一定要想法子把陛下弄起来、旁的本宫可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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