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琇记得父亲是在她四岁时意外去世的,看到母亲流泪,忽然也鼻酸起来,也想哭了,却忍耐着,主动去抱住母亲,彼此依靠着肩膀,母亲的哭声在耳际萦绕,怀琇想到自己这几年都没能多陪陪母亲,过完年後竟还要扔下母亲和弟弟,到外地工作,这件事放假回来一直没说,现在更是难以启齿,心中满是後悔和惭愧,想到这里,泪水也夺眶而出,母nv俩都哭成了个泪人儿。
吴绪毕竟身为人母,独自拉拔着两孩子长大,b较能克制自己,先止住了哭,反过来拍着怀琇的背安抚她,等怀琇也不哭後,便问她是否有什麽话想说的。
怀琇咬着下唇还在犹豫着,吴绪帮她抹了抹眼泪,微笑着道:「傻nv孩你就说出来吧!你回来的这段时间,好多次在我身旁yu言又止,想说又不说的样子,作妈的我,早就察觉到了。」
怀琇听到母亲这番话,便开口说:「其实,这次放完假後,我就要跟着炎炽离开yan夜城了……」
「噢!我nv儿竟然决定要跟人家私奔了!」吴绪张大了眼睛,用手捂着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才不是!他是被朝廷借调去外地任职的,我必须跟他一起去,照顾他儿子炎枫。」怀琇眯着眼看着母亲:「妈,你脸上明明还挂着泪痕,竟还有心情开我玩笑……」
「为母则强嘛,在孩子面前,不坚强一点怎麽行?」说完吴绪收敛起笑容,问怀琇这一趟去要多久?怀琇低下头说不知道,吴绪深深叹一口气,将nv儿搂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和她说:
「我反而b较担心你,担心你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会住不习惯会想家。」吴绪想了想,又说:「啊!不如,nv儿你安排我和那炎炽碰个面,我要叮嘱他好好照顾你,别让我nv儿被人欺负了。」
「哪有可能呀!又不是说想见就见的,炎炽少爷他已经够忙碌了,你就别再给他添麻烦了,每天一早就出门工作,深夜回家还要陪伴炎枫,最近才回到城里,接着就又要到外地任职了,而且……」
「好了好了,妈知道了,每次一提到他,你就说他的事说个没完,反而妈妈推荐的,那几个街坊邻居的儿子,还有弟弟介绍的几位同学,你倒是只字不提。」吴绪叹了口气,两手轻轻r0un1e着怀琇的脸颊r0u。
「傻nv孩,你这麽在意他,那他在意你吗?」
「我……我不知道。」
吴绪捧着怀琇的脸面向她,「就算他真的在意你,你们两个也……你知道的,纪朝的法律就是这样规定,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认真思考过,或者有什麽方法去克服,就算你真的可以陪在他身边,你也将无法生儿育nv,这是上天给予我们的宿命,数百年来从没有例外。」
「唉……如果……你都考虑过了,也想清楚了,那就主动一点,去了解他,关心他,陪着他走出伤痛,让他有一天能敞开心房,替他驱散心中的孤独,你是个t贴、细心又温柔的nv孩,肯定能做到的。最终,无论你做什麽选择,我这个作母亲的永远支持你。」语毕,她在怀琇额上用力一亲,叮嘱怀琇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才有能力照顾别人,怀琇猛点头。
「别担心你母亲,还有你弟弟在呢!只要他放假我就找些事情让他做,最近正考虑把家里墙壁重新粉刷一下呢!我会让你弟都没机会出去认识nv孩子,就能一直陪着妈妈了。」吴绪这话一出,母nv俩笑作一团,刚巧怀瑾睡到一半,从房里出来要去茅厕,母nv俩一看见他笑得更是开心,怀瑾两眼惺忪搔着乱发,完全状况外。
怀瑾加入母亲、姐姐的守岁活动,一路聊到了黎明,一道曙光破开了漫漫长夜,这天是新的一年,新的一天,怀琇心里也立下了新的决意。
收假回来,离出发之日只剩五天了,怀琇开始忙活起来,帮炎枫把他的玩具、衣物、书本……等有的没的都打包整好,放在客厅一角,只等出发前一晚让家丁们一起装上马车,炎炽的行李早已自己整好也放在客厅,但这几天都是天明前就出门,夜半後才回来,听说都是在商讨事情,有时和大当家,有时跟其他火行族人讨论,也要拨空和从森湖营过来的营副指挥交流些就任事项。
炎炽在桌上留了字条,给放假回来的怀琇看,字条上写着让她忙碌完就去休息,不必等他,还有列举一些待办事项,怀琇一一照做。直到出发的那天清早,怀琇抱着炎枫来到灼炼府东侧大门,车队的出发地点,才看到炎炽,正站在马车旁边,等待着他们,一看到两人,便上前来接过炎枫,把他放上马车
「枫儿,上去了就赶快找位置坐好,我们很快要出发了。」拨开马车布帘让炎枫进去後,炎炽便转头看向怀琇,伸手要牵她上去,怀琇没有立刻伸手,却盯着炎炽看。
炎炽看她如此,眉头一皱,疑惑的问她怎麽了。
怀琇看了下四周,见没人在注意这边,就说:「炎炽少爷,这次我放假在家考虑了很多,总算想明白了。」
炎炽想起两个月前那次尴尬的谈话,问怀琇:「嗯……那你想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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