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秋一时懊恼先前应他着欲,以致如今不知厮混几个时辰。屋中灯盏已然全灭,万籁俱寂。
他不似此鬼精力充沛,何况今日本就劳累,眼下已然双腿生软,站立不住,在他一下顶入时忽然腰间生颤,气力皆流,紧抓衣物的手随之松落,身子沿墙滑下,嗓中哽咽。“山鬼……”
山鬼见状顺他身子蹲下,双膝跪地,将他双臂扶至肩上,同时要他坐在腿根,两腿夹紧腰间,一面低笑:“季大夫……一会儿便好……”
胯间一阵耸动,季向秋喘息着,心劳体累,再难出言——那鬼物阳根粗大可怖,内部酥麻滚烫,热得他嗓中干哑,宛有口渴。恍惚间仰头贴近他温凉薄唇,探舌欲觅一汪清泉。
山鬼见他呼吸轻长,闭目不睁,全身气力全无地依靠在自己身上,不由脑中一动,凑他耳侧低笑:“季大夫且睁眼看我”
季向秋被在浅处挪动的热物磨得心口发紧,狐疑地侧首微睁,一时后脊发僵,凉风灌喉,同时身子颤抖后靠,思绪发直,惊咳不已——本该青黑的肤色玉白如月,五官俊美秀稚,宛施红粉,长发高束脑后,额发碎散。甚有一双明眸印在眼中,灼热含坚,咫尺相视。
“咳咳……咳你……咳咳……”
山鬼眼疾手快地揽他后落腰身,同时抚他脖颈,将他脸埋入胸前。双目带笑:“季大夫,他是如何唤你?”
季向秋心口颤热,说不出话,勉强回神后却只在他怀中又闭双目。
山鬼觉到他抬臂回抱的动作,一时笑意更深:“季大夫怎一言不发?”同时才知方才动作引得欲望滑出,有浊白热液滴落胯间。
“季大夫?”以为他是心有羞赧,刚有迟疑揣测,滑出的鬼根忽然被他主动扶起抵在窄口,诧异间全然撑入紧窒内部。灭顶快意过电般袭入会阴,窜动番涌入胸膛,直叫眼前发白,闷哼失神。
“嗬……”山鬼蹙眉挺动起来,在热液搅动间“啪啪”作响,有飞沫溅在股间,似有灼烧,烫得季向秋止不住地发抖。
“季大夫”,山鬼闭上眼,深顶数下,呢喃又喊:“季大夫……”
山鬼摸上自己的脸,低笑不语地又顶数下。腰间猛地一颤,眉心蹙紧,同时觉环住后背的臂弯加重,双双跌入剧烈高潮。余韵不息,紧贴着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密不透风,良久不能回神。
不在多久过去,山鬼听他喘息渐缓,刚要试探开口便听他平静地笑:“他叫我向禾”
山鬼一愣,笑问:“何来此名?”
“因我遇他时行字潦草,与他书名时他独识秋字一半,为掩羞赧故称向禾”。许是想此有趣,声音笑意不减。只是听来清冷,似喜而悲。
“他究竟是季大夫何人?”以致念念不忘,故作情深。
季向秋叹息:“是我师弟”,说罢抽身着衣,无奈地笑:“他来时独独对我冷漠不理,难以接近,外加极爱直呼我名。他还是后来才愿唤我师兄”
“季大夫说起他来倒有兴致,明明道过与他不过陌路行客”,山鬼哼笑,“不过季大夫果真讨人欢喜,竟能叫他喊你师兄”
季向秋意外摇了摇头,眼有无奈笑意:“非我讨喜,他也未曾正心敬过我,所做不过为讨师父欢喜以免再被抛弃”
“原是弃子”,山鬼不由又笑:“季大夫怎知他心中所想?”
“寄人篱下之人总归心绪敏感,疑神多思,况且不过七岁孩童。想他多有隐忍……”
“原来如此”,山鬼扫视四下时神情微变,只是即刻恢复平静地看他,问:“既是师弟,他如今身在何处?”
季向秋摇头,系裤带时身子一僵,手摸股间湿热后抬至眼前,漫不经心道:“我不知他去处,想是仍在四处寻人”。迟疑一番忽而发笑,扭头将掌中体液抹他衣上,从始至终未有抬眼看他面容。
山鬼看清衣上何物时微微一愣,再抬头却见他转身回屋,一时又气又笑:“季大夫怎也如此任性”
话音刚落,山鬼又叹:“严少爷要接人就早些现身,何必躲躲藏藏”
不过片刻,果真有一影从暗中行近,只是身形摇晃,再看竟蓝衣呈紫,双目疲累,披头散发,甚是狼狈。
刚生迟疑,眼侧见一影飞驰而过,将来人环住哭泣。“阿正”
季向秋持一灯盏走出,见严正模样便叹:“可要包扎一番?”只是说完忽觉他神有怪异,难尽其述。
严正看他一眼,目中无光,张口欲言却忽瞪双目径直倒下。
“阿正”
容青焦躁不安,正有无措时严正复起而立,眼含红光,神态诡异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高抬离地。
容青惊骇挣动,喉间发痛难喘,眼中落泪:“阿正……”
有声音从他处传来:“找到你了”
山鬼见有他影靠近,不禁叹气:“季大夫你果真捡了麻烦回来”
“是你们二位,当真缘分”,一影从暗中冒出,神情邪稚,侧视一眼容青便手一挥要严正松手。
严正跟着恢复,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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