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本尊也有。”我又掏了个绯红的小瓶子给她。她一并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尊主怎么随身带着这些?”我轻咳,强装镇定:“本尊树敌颇多,带着些奇毒防身也正常。”“那为何还有媚/药?”“……”我哽住,一时也不知怎么答,便随口打了个哈哈,搪塞了过去。今日是大日子,林清艳这个大师姐得去cao持着,不好离席太久,只与我又商议了几句后,便站起身来要走。我没拦她,只幽幽道:“林姑娘,临门一脚了,别生了岔子才好。”“清艳明白。”她点头应下,却不敢抬头看我。瞧着她这样,我心中已有思量,摆手放了她离去。片刻后,钦北便走了进来。他问:“主子与林姑娘说得如何?”我轻嗤:“到底是年少成名,没见过大世面,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听我这般说,钦北便明白了林清艳生了旁的心思,当即问我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自然是都杀了。本来林清艳若是乖乖听话,我便只杀逍遥子一人,可她不乖,我便只能叫她长长记性了。我将想法说给了钦北听,他却有些迟疑:“云峰再落魄,也有诸多弟子,就咱们两个人,只怕刀砍断了也杀不完,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在呢,难保不会节外生枝。”“你说的是,所以要借刀杀人。”我微微一笑,在乾坤袖里摸了又摸,给了钦北一瓶百日散和一包媚骨香。百日散还是那个百日散,只余下那一包药与林清艳拿的不一样。她拿的是寻常的媚药,配了百日散便是毒入骨髓。钦北拿的是媚骨香,与百日散混在一块儿也是有毒,毒的却不是自己,而是旁人。所以,还是要看林清艳如何选。“你去看着她,若是她照本尊说的做了,那边相安无事,若是她没做成,你就将这两样药都给逍遥子尝尝。”“然后——”我舔了舔干涩的唇面,又笑,“将林清艳抓过来,本尊要用她做诱逍遥子发疯的引子。”钦北点头应下,扭身出了厢房。他跟踪盯梢的本事天下无双,这活计交给他做正好。而我,就稳坐钓鱼台,等着去瞧那一出乱哄哄的大戏。……这厢房清净,贵妃榻也软和,我歪在上头小半个时辰,险些睡着了,还是门外猝然响起的尖叫声让我清醒了起来。听着那声儿,我血液中的恶劣因子开始躁动,叫嚣着兴奋。
我心旷神怡地推门出去,便见院中被钦北压着的五花大绑的林清艳。果然如此。我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真不乖呢。”我掐住她的下巴,朝她残忍地笑笑,“千帆历尽终回头,本尊是该说你用情至深呢,还是该说你贱呢。”林清艳嘴被堵着,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地瞪着我,用眼神告诉我,我说的两种她都不认。可认不认的,还是得我说了算。“你那些都是小儿科,本尊给你看看什么叫好戏。”我轻笑着给钦北递了个眼神,钦北立刻会意,像抗麻袋似的将林清艳扛在肩上,与我一同走出去。出了小院,我们往校场走,直奔骚乱的正中心。演武场中等着看热闹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几个还疲于奔命的。正中间的擂台上,双目赤红的逍遥子就站在上头,他穿的是白衣裳,只是染了血,看着糟污不堪,而就在他脚边,倒着今日该做新娘子的何飞暖。她衣衫不整,酥胸半露,显然断气前还在做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被钦北扛在肩上的林清艳也瞧见了擂台上的一人一尸,她瞪大了眼睛,眸中皆是惊骇。惊什么呢?是惊你小师妹与师尊交媾,还是惊你那恍若谪仙的师尊失态至此?我想知道,所以我取下了林清艳嘴里的东西。能开口的那一刹,她啐了我一口,骂我卑鄙无耻。这些话我皆听惯了,没什么反应,只笑吟吟地指着逍遥子说:“你猜猜他是吃了什么东西,才疯癫成那样的?”林清艳不答我,只流着泪,哀哀切切地唤师尊。声声哀婉,很是动听。显然逍遥子也是这般想的,他如野兽般嘶吼了一声,眸中惊险清明。林清艳大喜,在钦北怀里大加挣扎,却被他单手就按住了。“放开她!”逍遥子风度尽失地大吼。“恐怕不成。”我解下面具,朝着他恶劣地笑,“戏还未至终章,到如今怎么能停。”我抓过林清艳,将她锁在怀里,在其耳边笑着低喃:“想看看他还能疯到什么份儿上吗?”“不!不要!”她涕泗横流,满眼皆是泪,不知哭的是自己还是他的情郎。“可本尊想。”好戏该开场了。 黄泉路上不孤单逍遥子疯了。眼见林清艳被割喉而亡,气血混着药效涌上来,摧毁了他的神志。“恰巧”有把剑落在他脚边,他便提起来,冲出了校场。恰巧一干宗族世家之人都在云峰正中大殿之内,逍遥子便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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