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我,“那我们该怎么办?散播消息吗?”我摇了摇头,“用不着那么费劲,过几日的武林盟会上你露个面便好,自然会有人去说给她们听。”许怡安站起身,背着手在我面前来回踱步,不住的摇头,“啧啧啧,玩心思还得是你们这些文邹邹的古人。”我伸长手在她后脑上拍了一把,拍得她捂着头痛叫,“既已至此,就别分什么你我了,朝云公主的位子你且坐稳了,日后再多做打算。”“只是若叫本尊发现你本事懈怠了,可仔细着你的皮。”“哎呀,知道啦知道啦。”许怡安小声嘟囔着,又一pi股坐了回去,“我每天都有在好好骑马练武的。”我凉凉地笑:“你最好是。”许怡安白了我一眼,扭过头去不理我。可片刻后,她自己又耐不住无聊,扭脸过来与我说话。“我可是用了毕生的文采来描写你的丰神俊朗诶,你怎么可能看不上呢。”许怡安捡起了我扔在地上的话本子,吹了吹封皮上的灰,翻开了一篇,清了清嗓子便读了起来:“只见‘玄之’伸手扯了那小姐的纱衣,却没想到衣服下藏着的不是春光,而是一片平坦,原来这人竟是男人。”“‘哼,就算是男子也休想逃了。’摄政王说着,便欺身而上,将那男子——”听着许怡安读话本子,我眼前突然跳出了黎楚川的脸。我试着想象了一下黎楚川面色潮红,泪眼朦胧的样子,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怪,实在是怪。“打住。”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再多一句嘴,本尊就将你打包送回北凉去。”原本还在挣扎的许怡安瞬间安静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我真会那么做。她乖巧地朝我眨了眨眼,示意我松开她唇上的桎梏。我警告地扫了她一眼,慢慢收回了手。她朝我讨好地笑笑,将我的左手拉过去,仔细看着我掌心的伤口,“怎么搞的,看着真吓人。”我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皮外伤罢了。”“什么皮外伤。要是再深一点,你这只手就甭要了。”她说着,拿了先前碧水给我的伤药来,打开盒子,用指尖挑了一点就要给我上药。我忙躲开,只道:“你且放下,待到九阙回来了,叫他们伺候罢。”许怡安听了我的话,顺手将药盒丢在了桌上,“九阙和钦北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呢。”“为何?”许怡安凑近了两分,压低了声音说:“我是跟他们一起来的,结果就在城外碰见了刺客,人数实在太多,他们就掩护我先过来了。”我皱起眉,“你怎么不早告诉本尊。”
她摊手:“你也没问啊。”“……”我很无语,但眼下不是揍她的时候。我问清了他们遇刺的地方便要走,许怡安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袖子。“带我一起去吧,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也怪不自在的。”我拍了拍她的脑袋,无奈道:“有什么不自在的。等会谢叔公回来了,你跟他说你是本尊的人就好,他不会难为你的。”“行吧行吧,那你可早点回来。”许怡安不情不愿地松了手,踩在门槛上眼巴眼望地送我们出门。绕过了影壁出了府门,泠鸢才凑上来说话。她道:“主子,我们去做什么。”我啧了声,“不去做甚,去寻那两个夯货。”雪蛟有些疑惑,“他们既已回来了,为何不自己进城,还得主子去寻?”“想来是被人绊住了脚。”见雪蛟还要再问,我忙甩他个眼刀子,叫他止住了声。我们使了轻功离了凤阳城,直奔着许怡安说的荒林去。才一踏入林中,便听到了冲天的兵器相击声,清脆凛然,含着杀意。几匹高头大马跌跌撞撞地跑来,脚步虚浮,没跑几步便倒在了地上,吐起了血沫,不知是受了毒,还是跑炸了肺。泠鸢立刻就认出了那两匹马,“主子,是九阙和钦北的马。”我冷笑了声,“走,去瞧瞧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做他们的拦路虎。”我们又往林中走了几步,一路上瞧见了许多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皆是被一刀斩首,或是一剑穿心的狠辣功夫,正是九阙两人的手笔。确定了他们在此处,我们的脚步更快,终于在荒林最深处找见了人。他们二人被一众黑衣人围在中间,不知与这起子人鏖战了多久,已是疲惫不堪,脸上身上都挂了彩,持长兵的手都在颤抖。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又朝着他们二人攻去。不消我开口,泠鸢与九阙便已飞身上前,拿了兵器与刺客们缠斗了起来。一时间,林中血腥味弥漫。我倚着坡上斜生的大树,好整以暇瞧着他们过招。说是过招,其实也不过就是雪蛟几个单方面的屠戮,若非是九阙和钦北两个人实在疲乏,只怕再来一百个都不是对手。有两个刺客瞧着形势不对,扭身欲逃,被我扔出的柳叶刃抹了脖子。“杀人多者,本尊赏黄金万两。”我笑眯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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