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皱眉:“将军难道没有要事吗?”他已经不是昔日的陛下了,庞州跟随他,难道刚打下的前程也不要了吗?庞州坦然一笑道:“我当将军只是为了靠近陛下,如今既已无陛下,自然也无将军了。”楚稚一时无语:“……随你吧。”他不知如何应对,但看到庞州坚定的眸子,想要说的拒绝却说不出口。罢了。再过四个月,一切都是黄粱梦一场。又何必再伤旁人的心呢。之后的时日,庞州就真的如同朋友一般,再不提前事,只每日和楚稚一同去用午膳,午后便一同去钓鱼,直到夕阳西下。回去后,庞州将鱼或烤或烹,很是鲜美,二人百吃不厌。楚稚逐渐也对钓鱼有了兴趣:“你垂钓的手法真好,改日也教教我。”“好啊。”庞州望着楚稚的身影,眸光闪过一抹深沉:“钓鱼也不难,只是要手把手的教……”作者有话说:正在修运河的涂狗哇一声哭出来双更那个事儿是我的锅,偷懒多睡了会儿嘤嘤,以后尽量不断更(握拳)感谢在2022-07-30 21:12:17~2022-07-31 16:0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长安月 5瓶;点朱书墨、长白夜安、噜啦啦噜、苡芪葑筏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郑楚边界,众守卫全神贯注的盯着往来的人群,生怕一个不小心遗漏了过去2616852他们已经接到了严令,姜泠也许侥幸逃脱,若发现可疑人员,定要立时上报看押。姜泠穿了件平民的布衣,长发卷起扎了个布巾,他本容貌绝佳,这次为了逃命,特意用暗色的修容稍稍盖了盖自己白皙的肤色,整个人便平淡了许多。他当时逃命时特意和船上一人换了衣裳,又趁人不备将那人摁在水中淹死,还特意挂花了那人的容颜。本以为做了这些,应该是天衣无缝的,只是未曾想到似乎还是露馅了,否则也不会在关键地点勘察得如此严。“你别怕。”旁边一男子一身粗布衣衫,人高马大,一把将姜泠护在胸前:“你是我媳妇儿,那自然要和我去楚国,就算没有路引和户籍,也没人会难为你!”“之前我晕倒路边,是江大哥救了我,又一路带我回家。”姜泠轻轻一笑,看上去乖巧无害:“多谢你了,江大哥。”那男子眼睛登时亮了:“嘿嘿,不必谢我,我路上能救下你也是有缘,等到了楚国咱们就安心过日子……”
姜泠垂眸,状似羞涩的轻轻点头。那男子本就世代在楚种田为生,来郑两天只是走个亲戚吃个酒,那些检查的侍卫没怀疑,多看了姜泠几眼例行盘问道:“这位是?”“这是我媳妇儿,和我一同来吃酒的。”侍卫挥挥手,有了这男子相陪,他们自然不会将这年轻的少年和抓捕的人联系起来,直接就放行了。两人进了楚国,那男子找到了自己的马车,笑着对姜泠道:“你先上去等我,我去那边办个事儿。”说着便哼着小曲走去了野地,他心里还真是高兴,没曾想去郑国一趟,竟然能在河边救下个这么好看的小郎君,这要是让自己哥们儿看到了还不是要嫉妒羡慕自己……正想入非非呢,一阵风声掠过,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胸中一阵穿刺之痛。他当胸赫然插着一把剑,剑柄恰握在姜泠手中。那人怒目圆睁,身子摇摇晃晃的跌下去:“你……你为何?”姜泠冷冷俯瞰,淡漠道:“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姜泠径直去了楚国都城,都城仍熙熙攘攘,人影交错。他冷冷凝望着自己朝思暮想的故土。他设想了无数次归楚的万人簇拥和光鲜,唯独没想到他竟会以这样的身份落魄归来。“殿下……”一人悄悄出现,声音含着遮不住的失落:“属下们已经按殿下吩咐的做了,但……楚国内部还是没大乱……”说着他恨恨道:“若不是那个姓华的蹦出来,属下们早就得手了……”姜泠缓缓闭上双眸:“都是天意……咱们的人呢?”“这几日,咱们的人或外调或贬谪,就连邵尚书都下放了,殿下您看……”姜泠惨然一笑:“那如今还有何能用的消息?”那人轻声道:“属下这儿倒是有个旁人都不晓得的消息,楚稚前几日去了雁鸣山,想来应该是去小住放松一段,甚至未曾带侍卫。”姜泠眸中渐渐转冷道:“有这一条便足够了,送我去雁鸣山。”他如今已经没有了别的助力,想要再夺回楚国权力是很难的。但凭借最后的势力,来个图穷匕首见,就比夺权容易多了。姜泠唇边浮现一抹冷笑。他如今孑然一身,荣耀回楚的心愿也成了空。不如和楚稚来场鱼死网破,也算没白来世上一遭。运河畔,涂曜拿着图纸和几位大臣商议,他们这次是在原有的水源上改建,工作量不算太大,大概是沿着防水的路径开凿得更为深宽顺直,这本是在楚国开渠,他还担心楚国大臣会不会从中作梗,没曾想以孟守为首,都对涂曜的命令甚是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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