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便假装困惑地抬起脸说:“时礼哥,我中间那几步没太看懂,你能再帮我讲讲吗?”
“哪几步?”他问。
“就是这里。”池芋随便找了步骤指了下。
沈时礼淡淡扫了眼,手指轻点了下床沿的空位说:“你坐过来,我给你拆解讲一下。”
“嗯。”池芋抿了抿唇,压着雀跃的心情,乖巧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这大概是他来她家后,她离他最近的一次。
她能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其实用的就是她家里的洗衣粉,但她头一次觉得这味道异常得好闻。
“像这样……”他笔尖在纸上写着公式,她低着脑袋,看似在认真看他写的内容,实则眼睛盯着的,是他骨节分明的手,随着书写的动作,手背上的青筋微微突起,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的冷白。
稍稍抬抬眼,她就能看见他锋利的喉结,随着讲话的节奏在起伏滚动着。
那时她还不太懂有关性的任何东西,但就模糊觉得,他身上所散发出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着迷,同时还带着轻微的晕眩感。
以至于他讲的内容,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甚至在他问了她两遍“现在明白了吗?”之后,才猛然回神点了点头,脚底发飘地站起身,慌慌张张地逃离他的房间。
那一晚,她失了眠。
满脑子都是沈时礼给她讲题时的模样。
还有群里那些玩笑般不着调的回复,类似“这么帅,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定要拿下他!”“羡慕,我也想和帅哥住一起”“啥时候能带帅哥见我们?”……
虽然她当时都一本正经的回复说他只是他哥的朋友,比她大五岁呢,她纯粹是在欣赏他的脸,并没有喜欢他之类的。
但她内心还是被她们说得心潮澎湃的,甚至还在她们调侃她和他的关系,感到了一丝丝的甜蜜。
之后隔三差五地,她就会搜刮各种高中难题去问沈时礼,频繁到池呈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说她好歹分个一半的题给他吧,不然沈时礼肯定要被她烦到提前回美国了。
“时礼哥跟你抱怨我烦了?”池芋不开心地撇了撇嘴。
“这倒没有。”池呈回道。
“那就是你单方面的臆想。”池芋顿了下,又说,“而且我每次找他前,也会先问问他有没有时间的,他要没时间,自己就会拒绝我的,用不着你说。”
“他可能会不好意思拒绝,毕竟他现在住在咱们家里。”
“才不是呢,时礼哥他对我超有耐心的,昨天还夸我聪明了呢!”池芋气呼呼地叉起了腰。
“他对你有耐心,完全因为你是我妹妹,要没这层关系,你看他有没有耐心。”池呈忍不住刺她道。
他太了解沈时礼了,他在学校里几乎不参加任何的集体活动,对所有表白和同他示好的女生,态度冷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寒流,一个眼神就能把对方冻成冰。
而且他大概是他遇见过的,对没必要的人际关系最没有耐心的人。电话说挂就挂,人也是说走就走,连挽留的机会都不会留给对方。
“你这就是在嫉妒我只去找他问题,却不来找你。”池芋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这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池呈顿时被她给气笑了。
“嫉妒他比你聪明。”
池呈嘴角抽了抽,无可奈何说:“算了,懒得跟你这小屁孩讲话了,你爱问谁就问谁去,我教不了你。”
“我还不稀罕让你教。”池芋冷哼了声,就又跑去了沈时礼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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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暑期过半,池芋迎来了自己16岁的生日。
往年她生日都是请些要好的朋友来家里一起过,但今年她觉得自己长大了,不想再在家里办什么老土的party,便和爸妈申请了一笔钱去外面过。
其实初中刚毕业的她去外面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无非就是和朋友找了家火锅店涮了涮火锅,吃完后去又附近的ktv开了个包厢唱歌罢了。
唱到中途,不知谁又提起了池芋家住的那个帅哥,女生们八卦恋爱的心熊熊燃起,开始问她怎么生日不叫这帅哥一起出来玩,她到底能不能把他拿下之类的。
池芋被问得脸颊有些发烫,含糊说像他那样的大学生不会有兴趣参与她们小女生的party聚会。
“大学生又怎样,你再过三年也是大学生啊!差距没你想得那样大。”
“就是,我堂哥上个月结婚,新娘比他小了足足七岁呢!”
“关键是你喜不喜欢他嘛!”
喜欢肯定是喜欢的,但她此时还有点不好意思承认,便赶忙拿起话筒说:“哎呀,你们别瞎讨论了,快点唱歌啦!”
等到快10点时候,池芋接到了池呈的电话,问她是不是要结束了,他刚好在外面,可以开车去接她。
池芋想了想说:“不用了,等散场了我跟朋友一起打车回去。”
“这都10点了,还不散场啊?”池呈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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