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集,所以从没真正看过他的眼。
应晨书的眼神总有些难以描摹的温柔,可以兼容她的所有稀奇古怪的言语和举动。
安静下来,渐渐地,君熹莫名其妙高涨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
君熹低下头:“对不起,我说得有点远了,对不起……”
应晨书:“我知道赵高启的目的,也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有时候,我希望你没心没肺一点,给你你就拿着。”
君熹困惑,抬起头:“为什么啊?您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说这个呢?搞得好像对不起我什么一样……我多慌啊。”她笑了笑,眨着湿润的眼睛笑。
应晨书看到她迷茫至极的眼神,泛红的眼眶,心口麻木得好像受到什么剧烈的歪理撞击。
“因为除此之外,其他的我给不了。”
“我又没想要。”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皱眉,“我管您要什么了吗?我是哪天喝多了说什么了吗?”
应晨书转过身,走到落地窗前站着。
君熹静静地看着男人孤寂的高大背影,傍晚前的天空挤出一丝阳光,穿过山巅,飘过湖面,像纱一样落他半个宽阔的肩头。
此一刻整座城的湖光山色不及他侧脸的轮廓。应晨书依然淡然高华,即使惆怅满身还是风姿卓绝,世无其二。
君熹脑子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怎么就扯那么远了呢?他原来是说的什么?说让她不要喊他应先生,也可以喊,他能接受,但是不要张口闭口一个您?
他本意是觉得两人够熟悉了?不用如此生疏客气?没错吧?
君熹叹息,应该一早答应的。她挫败地走过去,“你喜欢什么就随你,一个字而已,我还是可以扭过来的,你最大你说了算!”
应晨书没有动。
君熹见此,默了默,道:“我要回北市去,马上,你要在这就在这边,我要回去了,今晚。”
“……”应晨书回头。
女孩子嘟着嘴,雪白脸色全是恼色:“四合院里到处是监控,我要去翻监控,看看我是不是干什么混账事了,我前一阵真的喝多了,就练安爸爸回来那天,靠,想想我都慌了。”
“……”
应晨书转过身把要走到人拉回来,揽入怀里,把她抱住,深深抱住。
“干嘛,我要去调查清楚!你自己在高雨玩吧。”
男女力量悬殊,君熹觉得应晨书的一只手就足以轻轻松松地将她禁锢住。
应晨书低下头,长臂将她的小身子深深箍住,呼吸缭绕在她侧脸,耳廓。
君熹很快就定下来了,不敢动,一动就觉得身子发麻。
“应先生……”
“应先生?”
“应晨书。”
他手臂一瞬愈加收紧了,君熹呼吸都不畅了,仰起来头看上去,眨巴着无辜茫然又可怜的眼。
他喜欢她。
是放弃还是要。
“你, 你怎么了嘛?”君熹忽然眼眶热得有点抑制不住,声音都哑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难题?又出什么, 事吗?为什么忽然要跟我扯这些呢。”
应晨书没有说话。
君熹:“本来你就很忙,事情很多,很重, 关乎前程, 关乎身家性命,本来我就挺担心的,什么时候我也成了你的负担之一吗……”
“不是负担。”
“那是什么……”
他的呼吸在她耳边起起伏伏, 但是最终似乎消弭不见了,没了声音。
君熹回想刚刚那一段交谈, 再顺着他这个沉默,她开了口:“你是不是觉得, 你给我的这点好处, 很渺小, 对你来说很不值一提, 所以你不想我放在心上,不想我把你放在很高的位置看待, 不想让我觉得,我们不对等。”
“对。”
“那,那我的教养告诉我, 这些我自己办不到的事情, 有人帮我, 我就该感激不尽的, 你能理解吗?应先生?”
应晨书闭上眼睛。
君熹:“其实我想说, 应先生, 你不用这么把我放在需要认真看待的事情里的,我想怎么看待你,都是小事,有人感激你对你没有什么妨碍,我不会妨碍你的,你可以当作看不见的。”
“熹熹。”他呼吸很重,“你觉得我能吗?”
“为什么不能呢?”她苦恼,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不解,迷惑,“你总说我傻,我本来可以得到更多,可是你本来也可以不搭理我的,我这样的人,给不了你任何帮助,我除了需要你帮忙我对你没有任何益处,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呢?你是不是比我更没必要?”
这题永远无解,再怎么说都没有答案,应晨书明白了。
都想赢的人只适合当对手,都甘愿输的人,没办法做陌路人。
眼里始终有她,心里也有,应晨书知道做不到不搭理。有那个能力让她过好,自在,开心,舒服地当人上人,他就想让她这辈子都逍遥自在,但偏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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