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难得腼腆害羞地笑了笑,扭开头。
“君熹和辛先生还很有缘分,八年过去了吧,你们竟然在北市认识了,而且认出来彼此,今天还一起回高雨了,这缘分啊……让人不得不感慨。”
君熹一直扭着脑袋没去看那画和相框,似乎也没去听老师的话。
应晨书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附耳和她说:“我也觉得,熹熹。”
君熹身子僵了一瞬。
应晨书伸手拿过那幅画:“认识我们熹熹,不亏。”
“不亏不亏哈哈哈,小姑娘对您还是很有心的,当年竟然还送花。”詹平笑得很开心,看他似乎对这幅画情有独钟,便说,“辛先生要是喜欢,就带走?”
君熹怔愣。
应晨书微微撩起眼皮,看着对方:“可以吗?”
“当然。”詹平豪气道,满脸生光,“这本来就是学生留下的,是君熹的,画的还是您本人,就算不是,您是这相框里的人呢,难得八年后还有机会见到您,一幅画而已,您喜欢,拿回去收藏着。”
君熹立刻回头:“詹老师,这画,那个,没什么收藏价值,您还是……”
应晨书拿起了画:“我确实很喜欢,意外之喜,谢谢詹老师。”
君熹的话被他摁住在喉咙里:“……”
“对了,辛先生此行是……来高雨做什么?”詹平想起来这事。
君熹愈加如鲠在喉,不知如何解释。
詹平目光流转在他们二人之间,明显还是在怀疑什么,毕竟两人是一起现身这个她曾经的学校的,看着实在是不清不白。
应晨书:“因为和君熹重遇了,便想故地重游。她显然是我最好的引路人,就一起来了。”
詹平笑了:“是啊是啊,她是您最好的引路人,没有比她更熟悉高雨的,也没有人能和您这般熟悉,这般有缘分的了。”
…
回去的路上应晨书似乎春风满面,在车里一直握着那幅画,没有放下。
君熹坐也不是开口也不是,一直努力在降低存在感,保持着深深的沉默是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忽然,车厢中传开了一抹磁性的男声,“熹熹,题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不懂,忘了,别问。”
“……”
他朝她看去,小姑娘都快把脑袋缩到窗外去了。
他温柔道:“我也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只是想请教一下。”
“……”
君熹痛苦道:“人不一定要孜孜不倦字字求解,有时候糊涂也是好事。”
“我看着是糊涂的人吗?”
“……”君熹无奈回头,趴在手扶箱上认真道,“就是您理解的那个伟大的意思,当年不是您抢走了我的花吗?所以在校门口的时候,那么多人,您身边很多人,我身边亦很多人,但是我眼里就是只看到了您,所以,取次花丛懒回顾,懂了吗?我亲爱的应先生。”
“……”
他徐徐浅笑起来。
君熹脸红似水,直接趴在了手扶箱上。
应晨书:“我就说高雨,值得来。以后还来。”
“等我赚了钱,我就在高雨路口弄个路障,应晨书不能进,谢怀笙也不能进,还有辛……”她仰头,“诶,应先生你以前叫什么?”
“……”
他低头,一寸寸凑近她,“我太纵着你了是么?磨刀准备砍我还问我刀尺寸是否合适。”
有恃无恐。
他想要的,她想要的。
“到底叫什么嘛~!”她鼓起腮帮子。
应晨书伸手捏她的脸。她张口咬他。
他没用力, 她倒是用力了,虎口处的一丝丝疼痛让应晨书眼底无法抑制地飘起了笑意,“有恃无恐。”
君熹松口, 一把抱住他的手合在她掌心里:“爱您爱您,冒犯了冒犯了。”
可惜她的手小,两个手掌合起来还是能看到他宽大的手掌。
应晨书抽出手, 一掌便将她的一只拳头握住, 留下那只受伤擦着药的手,他紧紧圈着她的拳头在手掌心。
君熹愣愣看着。
“回头你答应我一个事,我就告诉你名字, 熹熹。”
“什么事?”她谨慎地立正坐直。
应晨书:“对我来说是好事。”
“瞧这话说的,那我不答应!我是傻子么, 我在您眼里是大傻瓜。”她义愤填膺。
应晨书徐徐浅笑,握着她的手没放, “一直是。”
“哼。”
一路上君熹就都不和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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