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的耳廓一瞬间烧热,她垂下眼眸,半天没说话。
最后才不是很情愿地道:“也不是一直不舒服。”
谢奕修低头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不怎么正经的话,岑遥一下子?哽住了,然而又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关于?她的反应是事实?。
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他却按着她不让她动,吻了吻她的耳朵,岑遥觉得身上又有些升温,她制止他道:“明?天我还?要回家,你别……别那么过分。”
谢奕修柔声说好,真的没有再继续,只是安安稳稳地抱着她,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自己?说话,说的都是琐事,比如第二天回去要陪妈妈买菜包饺子?,她房间向阳的窗台会被爸爸摆上一盆水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花,晚上舅舅会带表弟来家里,弟弟家养了一只雪白的西高地,她很喜欢摸。
岑遥描述的春节是热闹的,谢奕修的印象中却没有这种过年的氛围,他的很多?个春节都是在独自一人?的训练中度过的,回国之后偶尔会去谢铮和颜筠那里吃饭,因为?他比赛失利,家里的气氛也是压抑的,像有无声的乌云笼罩在上空。
谢奕修想自己?是羡慕岑遥的。
羡慕她的生命力,羡慕她被父母直白地爱着。
他想起?从那次岑遥分给他耳机听?了《y okie can》之后,他也开始会随机刷到一些粤语歌,其?中有一首歌的歌词,他印象很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眼里你是个天堂,要保卫。”
岑遥也是这样,让他想要呵护的存在。
第二天丁月来接岑遥的时?候,岑遥还?没有起?床,半梦不醒地给对方开了门,在沙发上一趴,又开始迷糊。
丁月四处检查了一下卫生,推开阳台的门之后,忽然说:“遥遥你怎么昨天洗床单?今天都要回去了,你晾在外面?打算什么时?候收?”
岑遥呆呆地“啊”了声:“我没洗……”
说到这里,她一下子住了嘴。
床单她没洗,是昨天桑默换了给她洗的。
岑遥火速改口:“我之前忘记洗了,昨天才想起?来?。”
丁月倒没多想别的,叹了口气说:“那?带回家晾吧。”
她去找袋子帮岑遥装床单,路过岑遥的时候,瞥了她一眼,随口说:“你脸怎么那?么红,没发烧吧?”
岑遥慌乱道:“红、红吗?可能是太热了。”
丁月充满怀疑地问:“都要零度了,你还热?”
岑遥不作?声,也不敢看丁月,假装还在困,把抬起?来?的脑袋又按了回去。
好在丁月满脑子装的都是过年期间?的规划,说了一句之后也就这么算了。
她走?之后,岑遥悄悄摸摸自己?的脸,忽然傻笑了一下。
下午岑遥陪丁月一起?去菜市场买菜,路上对方问她恋爱谈得怎么样,岑遥说前几天刚带桑默跟祝向?怡一起?吃了饭。
“小祝怎么说?”丁月随口道。
岑遥没提起?有关桑默外?套的那?一段对话?,只告诉她:“她说我男朋友很帅,对我也好。”
丁月让菜摊的老板帮她称了一把小葱:“我突然想起?来?件事,所以之前送你下班回家的是你男朋友对吧?有一次你回家吃饭,我问你是不是跟他认识,你还不承认。”
岑遥吐了吐舌头,丁月伸手过来?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以后有什么动向?,都及时跟我和你爸爸汇报,听见没有。”
傍晚时岑遥的舅舅一家来?了,岑遥给他们开门,雪团子一样的西高地狗从门口蹿进来?,仰起?头蹭她的手。
她的小表弟最近迷上玩跳棋,一进门就问姐姐家有没有,丁月指挥岑遥给他找,岑遥从自己?房间?的柜子深处翻出来?一副,不知道多少年没用了,圆形的塑料盒子都已经褪了色。
把棋盘搬到沙发上,岑遥搓了搓跑到她脚边的小狗,还没来?得及把盒子打开,小表弟已经急不可耐地拿了过去。
几秒之后,他举起?一张照片问:“遥遥姐姐,这个是什么?”
照片是他把跳棋盒子打开的时候掉出来?的,像素不太清晰,尽管隔了这么多年,岑遥还是一眼就看出,背景是自己?学校的天台。
白色的墙,夜晚昏茫的天空,缥缈的云。
那?时她在下楼梯的拐角转身,偷偷拍下了天台上的男生。
那?是十六岁的谢奕修。
穿着蓝色校服的他被她擅作?主?张,留在了手机的镜头里。
放学之后,她偷偷去冲印店把这张照片洗了出来?。
像被一颗星体路过,她私藏起?一片零碎的光,想要被照亮。
照片起?初被她放在抽屉里,后来?有一次丁月打扫房间?,岑遥不想被妈妈看到,随手找了地方藏起?来?,后来?时间?一长,不知怎么就找不到了。
原来?没有弄丢。
岑遥不知道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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