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表白,她?没准备好。
没准备好现在就将所有心迹,袒露得那么彻底。
于是她?说:“……可我的愿望是想要?谢奕修能回到赛场上?。”
谢奕修顿了一下。
尽管知道这应该不是岑遥刚才心里?想的那个愿望,但听到之后,他心中还?是不免泛起了波澜。
过了片刻,他问:“就这一个么。”
岑遥觉得自己就像在跟他玩捉迷藏游戏:“谢奕修回我私信?”
谢奕修很?耐心地道:“还?有呢。”
岑遥不知道他这样?问,是因为很?确信她?会有一个愿望同他有关,还?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帮她?实现的。
可她?打定主?意这晚不会透露自己的心意,于是告诉他:“还?有……希望我学生的画能在市里?的评选拿奖。”
谢奕修的指腹轻轻点着桌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还?以为会有关于我的。”
酒精引起的灼热好似卷土重来,岑遥掌心微潮,她?说:“那你让我想想,之后告诉你。”
两个人吃完饭,蛋糕还?剩了一大半,岑遥坚持要?带走?,谢奕修看她?摇摇晃晃地拎着盒子,怕她?连人带蛋糕一起摔倒,从她?手里?拿了过来,然后问服务生买单。
岑遥看他付钱的时候突然说:“应该我请你,是我要?你来的。”
“记得还?挺清楚,”谢奕修接过小票,放进外套的衣兜,“下次吧。”
“所以有下次?”岑遥问。
谢奕修说有,他陪岑遥出门,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提醒她?:“门口有台阶。”
岑遥一边答应,一边差点要?踩空。
谢奕修眼疾手快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怕她?再冒失,就这样?一直牵着她?走?到车子旁边,替她?拉开车门,像保护小朋友那样?,手挡在她?的头发和车顶之间,把她?在副驾驶上?安置好,自己才上?车。
一顿饭吃完,时间已经不算早,马路上?变得冷清,交通灯安静地闪烁,岑遥把车窗降下来一些,凛冽的风带着草木枯落的气息灌进车厢内。
谢奕修偏头看了眼:“不怕着凉?”
岑遥迟缓地回答他:“……头有点晕。”
谢奕修给她?把车窗往上?升了升,只留了细细的一条缝:“以后跟别?人出来,别?让人灌你酒。”
后来路上?开始下雨,一串串轻细的雨水遗留在车窗上?,折射着室外的霓虹,一时亮,一时暗。
他们正好开到旧城区比较窄的一处路口,两侧都是低矮的民房,在车子的近光灯里?,呈现出柔和的颜色。
岑遥不知怎么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她?想起一部电影:“你看过《恋如雨止》吗?”
不等?谢奕修回答,她?就说:“里?面有一个镜头,跟现在很?像。”
女?主?角橘晶坐暗恋的店长近藤的车回家,在路上?两个人遇到前方列车通行,车子被拦在原地,近藤对橘晶说,如果她?跟他约会,一定会觉得无聊,而橘晶却兴奋地凑过去,对他说,所以你愿意答应跟我约会了。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暗红色的火车在夜里?驶过,窗外雨落不停,就像一场具象的心动。
就像现在,也很?让岑遥心动。
她?侧过头去看外面:“你说什么时候才会下雪呢,已经十二月了。”
又自言自语地说:“去年的初雪是什么时候来着?”
谢奕修发现自己对这件事没什么印象,他这两年过得混乱颠倒,不记得什么时候下雪,哪一季的天?气反常,某个时间段,有过什么特别?令人印象深刻的新闻。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说:“应该要?到一月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却没得到岑遥的回应。
侧眸去看,才发现她?已经在座位上?睡着了。
又过了半小时,谢奕修的车停在了岑遥家楼下。
他见岑遥仍旧闭着眼睛,本来想等?到她?醒过来,结果小姑娘倒先用含混的嗓音说:“……是不是到了?”
“到了。”谢奕修说。
岑遥“唔”了声,在座位上?动了动,却没有起身。
“能不能让我再休息一会儿,我好困。”她?用撒娇一样?的声音说。
谢奕修叹了口气,知道再让岑遥睡下去,她?大概就要?明天?早上?才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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