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自然也包括林霖。
鲜红的血液一下从他额间滑下来,可他却顾不得这些,一个扫腿便放倒了一个。
只不过林霖毕竟实习的时间不长就被转了正,经验太缺乏,腰上的枪被人拔了去,还对上了他的额头。
后退,不后退他就没命了。
警员们相互看看,皆不敢轻举妄动,保护人质安全第一,这是每个警察都受过的教育。
赵一平站在手下后面,一脸的阴沉,命令了句,“今天你们要是敢动我,这丫头就没命了。再往后退!”
一干人进,一干人退,眼看再走一条长廊就要到出口了,幸好ktv的客人们见到这一幕逃得逃,奔得奔,场面混乱不堪,让他们后退的速度也慢下来很多,拖延了一会时间。
支援的人已经堵在了k房外围,随时准备营救。赵一平也不是傻子,他让手下办事不拖沓的一个高大男人钳制住了林霖,生怕到时候这丫头出什么招数挣脱了,又扯来个路人做个保命锁。
局面紧张得几乎到了白热化,赵一平已经成功到了门口。可他这些年坏事确实干了不少,脑袋也有些许小聪明,可毕竟实战经验上并不占便宜。
一对警力,从后门切入,正冲往二楼,只要把赵一平困在门口超过十分钟,他们便有信心从高处突破。
可他们擒住的是林霖,林霖是谁?林霖可是新世纪女汉子中的女汉子,怎么可能任由自己成为人质。
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他一肘子抵到身后之人的腰部,翻手想夺枪的时候那人有要拉动扳机的意思。
二楼负责指挥的沈仲凌眼疾手快,直接跳下来将人扑倒,枪一走火,一枪打在了赵一平的腿上。紧跟着,楼上的十几号人都跟着跳下,当场将所有人制服,局面顷刻间翻转……
江屿风他们正在用餐,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上面显示的是林霖的电话,他皱眉,知道这通电话要么是大喜,要么是大悲。
放下刀叉,他稍稍迟疑了一会才按下接听键。
“喂,兄弟,在哪潇洒呢,姐姐我饿趴了,要不要犒劳下我和我亲爱的啊?姐姐我今天可是在行动中放血了,刚从医院出来还缝了两针,差点成秃头了都。”
林霖嗓音一出,江屿风便知道赵一平落网了,深邃的眼睛有一瞬的清明,融进暖黄的灯光。
香城废弃多年的女娲庙,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念念,一个是收垃圾的大娘。
一道响雷劈下,念念已不知道害怕,空洞地凝着远方。头发打着千万个结,又几缕还垂到了眉心,脸上的伤口花了脓,不停地往外流脓水,流到哪,灼到哪。
身上,突然多了件粗布外套,她抬眼,面容和善的大娘摇了摇头,脸上的怜悯一下便刺穿了念念的心脏。
如今,她连一个收破烂的老太婆都不如,这种人都能用同情的眼光来看她。
她一把扯下身上的衣裳,毫不客气地丢在地上,唇角一直在抽动。
老妇摇了摇头,慈和地说了句,“姑娘,夜里凉,还是披上吧。”
念念咬了咬唇,牙齿打着颤,鲜红的颜色钻进齿缝,冷笑道,“为什么这世界上总有那么多把自己表现得那么善良的人?真恶心。”
老妇一愣,皱起了眉,“姑娘,你错了,人啊,一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光溜溜的来到世界上。哪有绝对好的人,又哪有绝对坏的人?不都是自己选择的吗?”
念念瘦弱的手臂紧紧箍住自己的膝盖,斜睨着眼前的人,一脸的鄙夷,“老太婆,说得倒是轻巧。自己选择?真能自己选择吗?”
“脚下的路啊,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别和我说什么现实逼出来的。没有这一说。”老妇有些寒心,眼前的姑娘年纪还不大,似乎已经对生活彻底失望。
念念口中的讥诮味更浓,“你这么会说,怎么不去教书啊,窝在这和个乞丐婆子一样生活,我就不信你没怪过命。”
“姑娘,命这种东西,信才有,不信,就没有!”
念念白她一眼,无心听这些说和没说一样的话。在她眼里,有些人得到了所有的爱,而有些人却被生生逼得无路可走。
人生不能重来,什么都没了,这辈子都被毁了。往日种种,翻滚着惊涛骇浪,可她却还是那片寂寞的湖泊。
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她起身,缓缓走出去,站在大雨之中敞开了手,雨水肆虐地冲刷着她的身子,却无法冲去她的故事。
“啊……”一声撕碎灵魂的仰天长啸,穿透着大雨,承载了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人生的转折点并不是嫁给杜华的那一刻,而是在和江屿风交往时耐不住寂寞沉沦夜色的那天。
可她不知道,那个条件优越,长相俊美的男人竟然是杜华估计安排的一次试探。是她没有把持住,一失足成千古恨,是她辜负了江屿风的爱。可就因为这样,她的人生就要悲惨到这副境地吗?
容貌被毁,幸福成灰,手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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