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闻言,脸色唰得一下白了。完全顾不得柏嘉荣说出口的话有没有水分,哪怕只有要一丝半缕的希望,他都愿意去试一试。
“好!我跟你去!”削薄的身子猛得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柏嘉荣抬头,如愿以偿地得到他的配合。
商人的思维方向永远不可能站在一个角度。这就是理性和感性最实质的差别。
晚上六点
简年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柏嘉荣正在品酒,他本无期待,却在他出来的一刻,彻底愣住了神。
一直以来,简年都是个不打扮的人,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一点打扮的气息。
除了那次陪同江屿风参加宴会的时候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再也没有好好收拾过自己。
这是第二次。夺人目光的瞬间!
干练有气质的短发造型,整个人的形象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柏嘉荣手上的水晶杯缓缓的放下,深邃的眸子眯了眯,他站起,一步步走到简年的跟前,凝上他脸上的不自在,低哑道,“果然只要花钱,就能看到奇迹。”
简年瞥开直勾勾的眼神,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我只是不想给江屿风丢脸。我是他老婆,借了你的钱装潢我丈夫的门面罢了。”
但凡是个男人,听到这种话绝对会咬牙切齿。柏嘉荣也不例外,一把掐住他的脖颈,狭长的眸光锋利无比,一字一句道,“在这里,最好不要太嚣张。”
简年瞪着他,根本不把柏嘉荣的警告放在眼里,自从爱上江屿风,他什么没经历过?从第一天家里闯入陌生人那刻开始,他就在一次次惊心动魄中练就一副铁胆。
对他而言,除了他所在乎的人,其余的人不管什么情绪,都影响不了他半分半毫。
就是这种打死不服输的眼神,让柏嘉荣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强劲的手力慢慢柔和下来,最后不动声色地滑落。
他转身,冷冷地说了句,“一会你在别人面前也这么嘴硬的话,我没法保证你还能活着回来。”
简年的心里咯噔一下,他跟随柏嘉荣的脚步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抬起脚,下意识的拽住他的臂腕,“我大姨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女人,你放她走吧,她对你也没什么用。”
柏嘉荣转头,目光轻轻落在自己手臂上修长的手,又缓缓移到他脸上,耐性极好的与他对视。
一丝轻蔑的嘲讽味清淡的掠过柏嘉荣的嘴角,不急不躁地说了句,“她可走不了。”柏嘉荣不会告诉他,论实质价值的话,此时此刻,大姨和他根本不相伯仲。
简年闻言,秀眉紧拧,生生将他刚上身的西装拽出一块褶皱,“如果你要人质,一个我还不够吗?”
他不作答,冷冷说了句,“出发吧,时间差不多了!”
简年被拿下黑布套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柏嘉荣就坐在他身边,清淡地扯起眉梢,“到了。我想场面隆重的宴会,江屿风应该带你参加过,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他停顿了一瞬,又补了句,“当然,你想让你大姨客死他乡的话,完全不用把我的话听进去。”
简年唯有冷笑,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和人之间一定要用等价交换的手段来获得某种结果。虽然等价交换在现实中也频频发生,但是用人命来换的代价,简年始终觉得太沉重了。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和柏嘉荣两人一同下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简年的心也整个扭成一团,这个即将到达的宴会场里,那张他渴望见到的脸,会出现吗?
这个地方的文字简年压根不认得,可柏嘉荣的小心程度实在让他不得不去佩服。包括上次黑屋事件一样,他居然随声携带着变声器,简年想想实在有些哭笑不得。比起他硬朗的表情和态度,柏嘉荣的安全感就像鸿毛般轻薄。
他出现了
和上次江屿风带他参加过的宴会场地不同,光从外部结构来看,这个地方的气势明显要大得多。整个门头的设计是嵌丝浮雕,简约却大气磅礴。
四周停靠的车辆都是价值在百万以上,甚至是几千万的进口豪车。
简年不难猜测,能踏进这里的一定都是能用金钱说话的人。至于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隐约觉得应该没有商人那么简单,当然,一切只是他的猜测,猜测没有任何意义。
快到门口的时候,柏嘉荣拱起左手的胳膊,划出一条标准的弧线,侧目,眸若寒星。
简年下意识的看看他的手臂,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柏嘉荣这次竟然破天荒的有耐性,这个姿势维持了足够久的时间。
华彩将他的脸打得半明半暗,他懒懒幽幽的开口,你没有底牌犹豫。
他蓦地一句话一下将他的思绪扯了回来。从来到这里的那刻开始,他确实没有犹豫的权利。
自嘲笑笑,简年揽住了柏嘉荣的胳膊,可他似乎刻意和他拉远距离,使得他整个身体的弧度非常好笑。
修长的腿突然停住,柏嘉荣凝上他的尴尬,深叹一气后干脆一把箍紧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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