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屋休息吧。”
随后屋子里就没声了,郁灵心情好,离了皇宫之后不必侍寝了,不必天天看到皇帝,她悠闲地沐浴了半个时辰才从浴桶里起身。
擦干身子穿上寝衣,此时室内的油灯在她沐浴时已经灭了,奇怪,驿站的人忘记添灯油了?
不管,郁灵走向床榻,想好好睡一觉,明日晨起还得赶路。
“唔!”
方撩开幔帐,郁灵忽得被人从背后摁在了榻上。
“来人!”郁灵惊呼了一声,“金永!!!”
门外,金永原本要彻夜守卫,却不曾料到皇帝会策马从皇城赶十几个时辰的路来驿站。
路寻气喘吁吁地跟上了楼,“陛下呢?陛下他、”
金永抱着剑靠在墙边,用眼神示意皇帝进了房。
路寻立马就要冲入房中,却被金永扣住了肩,“站住,等着。”
路寻:“里面住的是娴妃娘娘?”
金永点头。
路寻擦了擦汗靠到墙上,“也不知陛下有什么重要的话,离别时忘了对娴妃说,还要亲自过来一趟!写信都不行么?”
片刻之后,内室传来短促的一声。
“娴妃娘娘好像在叫你?”路寻道。
金永,“你这会儿进去必死无疑。”
郁灵完全被人从身后钳制住,叫金永也无人应答,难道是门外的禁军已经被全部杀了?
“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你是不是要钱?我的夫君很有钱,你要多少他都会给,我求求你别杀我”
郁灵哀求,她这会儿哪里敢摆娴妃的架子,保住小命要紧!
身后之人不为所动,开始解她的衣裳。
天哪这是要劫色啊!!!
郁灵拼命挣脱束缚,扬起手狠狠地去打贼人,手腕却又被抓住了,黑暗之中两人四目相对。
郁灵:“”
萧铎:“爱妃不过离宫两日,连朕都认不出来了?”
郁灵连滚带爬地去点了桌上的油灯,转而看向榻上的男人,“陛下?!!!”
“陛下怎么会来?”
“朕策马一日一夜。”萧铎一路风尘仆仆。
郁灵:“”
不是,他有病吧?!!
萧铎将她拉到身前,少女由泉水浸润过的肌肤冰冰凉凉,掌心感受着熟悉的触感。
“那陛下过来是为、”话说一半,郁灵瞧见了男人眼底那无法遮掩的欲念。
萧铎拿起桌上的冰糖葫芦,放到眼前仔细打量,再看看椅子上那盏精巧的花灯。
“心里难受?”萧铎重复郁灵信里的词。
郁灵顿时心里叫糟,她写的信里情意绵绵,思念成灾,将自己刻画承一个离了夫君活不成了的女人,但是苍天可鉴,她写信的时候哪里想过萧铎他竟然、竟然会来找她啊!!
“思念朕?”萧铎眸光凝在他身上,肃着脸步步逼近。
“臣妾、”郁灵舌头打结。
“为了朕茶饭不思?”萧铎伸手轻轻捏她的脸颊。
不过离宫五日,郁灵又丰腴些许,方才在夜市里也吃了很多。
“希望朕立马出现在你眼前?”
还是她信里的原话。郁灵这会儿恨自己为何要写这样肉麻的信!
“爱妃,你这般哪里像茶饭不思的样子?”
造孽啊郁灵脸皮再厚,这会儿也圆不了谎啦,她都不敢看萧铎的眼睛,那带着谴责的质问。
“陛下赶了这么久的路,累不累啊?”郁灵不再后退,反而伸手轻环住萧铎腰身。
萧铎神情阴沉,垂眸瞧着她。
“陛下都不知道,臣妾连着两夜梦到陛下了。”郁灵道。
萧铎还是不言语。
郁灵真的硬着头皮找借口,“臣妾确实没有茶饭不思,但思念陛下也是真的,宫里就要有新人了,臣妾就怕陛下喜新厌旧。”
“朕不喜欢你,何来喜新厌旧?”萧铎直白地告诉她。
郁灵:“”
怎么刚见面就说这种伤感情的话!她面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萧铎不愿多言语,伸手解去她的衣裳,他不是来与她理论的。
他靠近吻她的时候,郁灵心里是排斥的。
他浑身的汗。
“朕明日清晨就要走。”萧铎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所以、没有时间沐浴了。
郁灵心头一颤,他如此粗心之人竟然能偶尔察觉她敏感的心思,她确实是嫌弃他的汗,以往在宫里,他比她更爱干净,总要沐浴过后才叫她侍寝。
但她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求,这不像是萧铎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会说的话。
他真的策马一日一夜来找她啊?
不可思议。
但细想之下这个老色胚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原来陛下是思念臣妾了啊。”郁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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