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吓了俩人壹跳,这才发现那里蹲着个人。
“咱这可是京城来的新鲜玩意儿唷,不进来看看吗?”
那人身後,是间普普通通的小店,看不出里边经营的什麽,借着店里透出的微光,星河瞥见门前立了块不起眼的招牌——口技。
他在京城倒是见过这玩艺儿,说白了就是艺人靠着耍嘴皮模仿种种声响混口饭吃,但人家店里都是热热闹闹的,没见过哪家馆子大晚上开在这麽个僻静的巷子里。
“算了,都是骗人的把戏,走吧。”
“我想看。”
“真不看看吗,壹出戏只要三个铜板哦。”
那黑暗里的声音依旧尖细,似想要竭力留住中元节里这最後壹档生意。
“我想看。”
小石头擡高声音又说了壹次。
见她如此坚决,星河心道这丫头憋闷得久了,也是难得见到这新奇玩艺,遂了她这心愿也好过叫她跟那些ngdang子瞎混,便索x0出几个铜钱丢过去。
“嘿嘿,里边请~”
对方撩起幕帘,示意俩人进屋。
屋里很黑,借着照进来的月光约0只看得见些寻常的桌椅板凳,整个屋子里便只有他们两个客人,在店家指引下,按照规矩,俩人围着张桌坐定,这时星河见店家抄着两条深黑se的绸布走过来就要往小石头面上罩去。
“这是要做什麽?”
“客官见谅,戏是用耳朵听的,咱这吃饭的本事可不便叫人瞧见,嘿嘿。”
原是要蒙上眼睛,星河本不愿意,若说对方是靠耍嘴皮子吃饭,他铁星河赖以谋生的可就是这对刀子般的眼,但看小石头却是壹脸的兴致,星河不愿在这日子里搅了她的玩兴,还是让店家给自己罩上了眼。
“嘿嘿,那麽,好戏便开始了~”
星河听见那尖细的声音就这麽从耳畔飘出屋外,片刻寂静之後,又冷不丁地在耳畔冒出来,
“请用茶~”
紧接着便是茶碟的碰撞声,水从茶壶里倒出的簌簌声,星河正觉得口g舌燥,想要举杯饮上壹口,0索半天才发现桌上竟是空无壹物。
他方才明白原来这许多声音竟是从口技者口中模仿出来的,这黑灯瞎火的屋里,竟有一人或藏在未知的角落,或就站在你的背後,发出种种栩栩如生的声音,怎麽都叫人觉着几分不自在。
“起风了~”
又是那个尖细的声音凭空里冒出来,夹杂着屋外呼呼的风声,还有风刮过窗户纸发出的扑剌剌声和窗外飘来的几声梆子响,和更夫的吆喝声,
“天g物燥,小心火烛~”
突然间一声霹雳炸雷,仿佛就在头顶劈过,便是星河这样处事不惊的x子也被震的脑子嗡嗡直响,继而一个惊恐的声音叫道——火起!果然听见像是自屋外传来街坊四邻呼儿唤nv,哭天抢地,其间夹杂着房屋倾覆之声,再不多时,仿佛听得这屋子里也传出木头在火焰中燃烧那样哔哔剥剥的声音。
星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正耸起耳朵捕捉着屋里这些声音的来源,忽听得小石头喊道,
“哥,我怕!”
星河忙伸手往身旁抓去,却抓了个空,他情知不妙,一把摘下眼罩,却见整间屋子里黑漆漆的哪里还有小石头的影子!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领着小石头进到了不该进的地方,这时他闻见空气中弥漫着些许焦糊味。
“不好!”
正当他yu一个腾空跃出屋子时,一道火帘已经燃起,封住了去路,把个屋子照得透亮,滚滚热浪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星河当即施展身手,以掌风挡开火舌,便是这样还是有好些火星溅在身上,脸上、身上阵阵灼痛,而当他在火光里左冲右突半晌才发现这三丈见方的屋子里,所有的门窗早已被厚重的木栅封si。
屋子里的火越烧越旺,星河退到一处墙角,此时他口鼻里嗅到的满是滚烫的气息,浓烟更是熏得他睁不开眼,他情知再做挣紮也是枉然,对方既然备下这个地方,也就是他和小石头的si地,这一出“好戏”演的便是自己葬身火海。
“我铁星河生si早见惯了,只是石头这丫头才过了没几天安生日子,他们终是不肯放过我们……”
正当悲愤交加之时,星河忽然瞥见贴着那面墙上,就在自己头顶上挂着一物,叫火光照得亮堂堂明晃晃的,竟是一柄佩刀!
“来得正好!”
星河一个纵身取下此物,空挥几下,竟隔断周围火舌,方知是上好利器。当下想也不想,迎着那热浪几个箭步迈至来时的门前,毕力劈将下去,那阻门的木栅果然断为两截。
待一个鱼跃跳出屋来,却见屋外也是火光冲天,惨呼连天,沿街的民房、商铺无不都在一片火海之中,四处是逃难的人群,星河定睛想辨出小石头的身影,却见这街条上的人无不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没头苍蝇一般乱窜,哪里还能辨出个人样来。
星河暗自告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辨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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