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入神,铁星河正yu趁机走开,却突然想到了什麽,说道,
“大小姐,在下也有一事想问……”
“铁大哥何必多礼,尽管问便是。”
“就是……姑娘家都喜欢什麽样的水灯?”
姜虹雪没想到他问的竟是这麽一件事,不由得笑出声来,心道原来这麽个整日黑着脸的神捕原来也有心上人,闹得一向雷厉风行的铁捕头站在那儿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窘迫不已。
“姑娘家自然是喜欢有心意的……我前些日子在市集上看到过一件,灯身上有红绳编着同心结
的,结心缀着朵红番花,意为‘花落水留红,永结同心游’,铁大哥可是要送意中人?”
“哪里,哪里,大小姐误会了!”
铁星河慌忙解释,可越是解释便越发语无l次,越是这般,虹雪便越是好奇,星河见甩不开他,便急中生智叫道,
“大人,您怎麽来了!”
“诶?父亲你……”
趁着虹雪回头的工夫,星河拱手道了声谢,便一溜烟儿跑出了门。待虹雪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在花厅窗外偷听到的一番对话,方才光顾着打趣,却忘了提醒铁捕头今日要小心。
如意料中,中元节的街上行人如织,宁安府的人们不约而同向那江边聚拢,当铁星河大步流星赶到两河三桥交汇的地方,小石头已经早早等在了那里,手里拿着串冰糖葫芦把玩着。
“看,哥给你买的。”
星河递上买来的水灯,小石头接过手中摩挲了几下,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她今天特地梳了个jg致的双丫发髻,一码齐的刘海儿盖住前额。
“喜欢吗?”
“呵,我只是寻思这东西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小石头嘴角扬了扬,把它揣在怀里,便跑去了河滩上,星河跟着跑过去,见这丫头点了水灯,望着它顺着江流颤颤悠悠向着未知的方向漂去,便也学着身边人的样儿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念叨着些什麽。
“许的什麽愿?”
“你猜呀!”
“可是愿我给你找个嫂子?”
“呵呵,你怕是想多了,就你这麽个穷样,还成天板着个脸,有人嫁给你才怪!”
“你……这丫头,今天不教训你是不行了!”
铁星河从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过,却也装作气急的模样。
“别,其实我念的是这宁安府的人si绝了,让你整天陪我玩儿。”
“si绝了”这仨字儿总叫星河听了不自在,尤其是在这麽个日子,在他楞神的档儿,小石头古灵jg怪地一笑,
“我的傻大哥,瞧你吓的!我骗你呢,许下的愿若是说出来便实现不了了,我自然不会告诉你!”
星河暗自好笑,想他大名鼎鼎的铁捕头,天字号的大贼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却楞是猜不出这小姑娘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俩人一路沿着河边蹦蹦跳跳跑着,虽说随着铁星河在这城里落脚也有好些年头了,但一直都没机会出来游玩一番,因而中元节江边的热闹景象在这丫头眼里自是十分新鲜。
宁安府虽b不得京城繁华,却也是一派平安乐土景象。犹是这个时节,满大街飘散着杨梅酒和各式江鲜的喷香,俩人一前一後,不紧不慢走着,星河也是难得享受这样的自在。
转过一处街角,路边的小酒坊里有人招呼星河,
“哟嘿,这不是铁捕头吗!难得见您有空,街坊们可得敬您一杯!”
星河并不想喝,怎奈都是街坊四邻的拉不下面孔,只得叮嘱小石头站在原地不要走动,进去里边同大夥寒暄一阵,满饮几杯。
几杯烧酒下肚,星河脸上略微有些发烫,赶忙推脱不胜酒力告辞众人,出了酒坊一看,竟不见小石头的人影。
不知从什麽时候起,这丫头就没听过他一句话,早知如此就不该叫她站在原地别动,而应叫她跑得越远越好。
星河心下有些焦急,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追出几条街外,总算见着那麽个留着双丫髻的小巧的身影。
此时她正出神地望着前方一列队伍。
那队人分作两列,每人手里拄着个高高的杆儿,杆儿尖上又站着个人,上下都穿着五颜六se的戏服,手舞足蹈地走在大街上,像是玩杂耍的一般,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你这丫头,又在瞧什麽?”
“你说,那是真人还是假人?”
小石头指了指那杆儿尖上手舞足蹈的人。星河望过去,那一列人面孔都涂得粉白,脸上挂着奇奇怪怪的笑。看不出是人脸上涂了一层白面,还是白面上挂着张人脸。若说是真人,那些人的笑脸却似凝固在空气中一般,半天变也不变;若说是假人,那些人挥着长长的水袖却又舞个不停。
“走吧,那多半是个纸做的人偶。”
“可他刚才明明看我了。”
“中元节这麽个祭奠先人的日子,这些年被人过成了玩闹的日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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